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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日行一善

瑪利亞掂量著手槍,看著我和荷馬抽出隨身的手槍,露出殺氣騰騰的樣子,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我倒沒有什麼負擔,除了擔心瑪利亞外,在這狹窄的走廊裡,手槍的威力和長槍是一樣的,而且還具有長槍所不具有的靈活性,我有信心消滅這裡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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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開始在槍口上套上消聲器,瑪利亞忍不住開口了:“其實不用硬來的,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逃出去。”

我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看著她。

“旁邊的走廊走到盡頭,有一個暗門,他們會把一些不想讓人看見的東西從那裡扔出去。”她頓了頓,接著說:“我見過一個死去的姑娘被從那裡抬出去了,還有喝醉的酒鬼,那裡是酒吧的後門,一條很僻靜的夾道,通向小鎮外面的樹林。”

“那個暗門需要一把專用的鑰匙,就在守衛的辦公室內,我都摸清楚了。”瑪利亞不僅勇敢堅強,而且還很聰明。

我們收起了武器,畢竟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場面,我還不想驚動克森博格,還是需要智取。

荷馬打著晃,向走廊那邊走去,來到盡頭的房間,猛地踹開房門,屋裡傳出男人的怒罵和女人的驚叫聲。

荷馬的大嗓門即使隔著這麼遠也聽得清清楚楚:“老子就是要睡她,我先來的,我付了錢的!”

從辦公室裡跑出來一個守衛,帶著武器,進到了那間屋子。

我趕緊走出瑪利亞的房間,裝作心滿意足的樣子,快步向辦公室走去,眼神在四下打量。

“小心,不要讓守衛看到你。”瑪利亞小聲交代了一句,輕輕虛掩上房門,留了一個縫。

辦公室內沒人,一個控制螢幕上顯示著各個房間的情景,第三塊螢幕上,荷馬正和一個禿頂肥胖的男人爭吵著,守衛站在那裡,正在勸阻。

“我付了一倍的價錢,就是專門來找Cindy的,她可是我們傭兵團裡最熱門的話題。”荷馬的聲音隱隱傳來,螢幕裡他對著監視器特意看了看。

下面的螢幕上,瑪利亞正在屋子裡,躺在裝好床腿的床上,看起來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桌子上沒有,拉開抽屜,好多把鑰匙,哪個是?我翻了又翻,都是普通的鑰匙,我有些急躁了。抬頭看了一眼螢幕,荷馬還在跳罵,那個守衛也在勸著他,不能再拖了,荷馬會露出馬腳的。

一抬頭,桌子上邊掛了一把鑰匙,很奇怪的形狀,就是它了。

摘下鑰匙,放進口袋,我裝作進錯房間的樣子,退出了辦公室。臨走時看了看螢幕,荷馬正被守衛帶領著走出那個房間,好險。

荷馬會再去前廳鬧上一小會兒,估計再有五分鐘的時間,就會偃旗息鼓,畢竟一個小傭兵不會敢在克森博格的地盤上搗亂的。我交代他,一回到酒吧便帶大家離開這裡,在樹林的邊緣等我,如果我半個小時沒到,就來這裡接應我。

我走回瑪利亞的房門口,房門開了一個小口,探出瑪利亞的腦袋。

我揮手讓她過來,一起向走廊的盡頭跑去,一個小小的暗門呈現在我們眼前。

摸出那把鑰匙,有些費力地插進去,看來不經常使用。“咔嗒——”門鎖響了一聲,我向裡一拉,吱呀的聲音中,門被開啟了。

外面黑洞洞的,連酒吧的霓虹燈也滅了,夜已經很晚了。

我拉著瑪利亞的手,她的手又涼又冰,雖然天氣不冷,但是她還是在打著哆嗦,我知道那是嚇得。

後門一出來,就是和酒吧相鄰的一條窄巷,扔滿了各種雜物。我帶著瑪利亞踉踉蹌蹌地走著,如果不是我拉著她,她簡直就走不動了。

“哐啷——”一聲,我的汗毛一下豎了起來,身子一陣發緊,掏出了手槍貼牆而立。

“喵——”一聲貓叫,讓我暗暗罵了一聲,回頭看瑪利亞,她的眼睛在月光裡睜的大大的,完全沒有了剛才用床腿砸我時的勇猛了。

走出小巷,不遠處就是樹林,我們快走了幾步,看到了那個巨大的蛋筒,荷馬他們已經到了。

直到坐上了麵包車,看到艾瑞後,瑪利亞才慢慢放鬆下來。艾瑞拉著她的手,愛憐的看著她,雖然艾瑞比她大不了多少,但瑪利亞明顯就是個孩子。她也把艾瑞當做了可以信任的長輩,把頭靠在艾瑞腿上,睡著了,她的精神過度緊張了。

很快,車子回到了薩摩納鎮的東邊,阿格的皮草店還亮著燈,我們直接停在了他的門口。

聽到車子的隆隆聲,阿格跑了出來。艾瑞先跳了出來,回身拉出了瑪利亞。

“瑪利亞!”阿格一眼就認出了妹妹,忍不住大喊一聲。

“阿格——哥哥——!”瑪利亞丟開艾瑞的手,撲向自己的哥哥。

“我真不敢相信,我是在做夢麼?真的是你,瑪利亞。”阿格吻著瑪利亞的額頭,不停地說著。

“哥哥,哥哥,是我,是你的瑪利亞,我終於見到你了。”瑪利亞痛哭著,宣洩著一年來的痛苦和折磨。

艾瑞的眼圈又紅了,她扶著車門,一邊微笑,一邊擦著眼淚。威爾站在她的旁邊,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艾瑞,醫生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整潔,每次掏出的手帕都是雪白乾淨的。

艾瑞看了看威爾,泛著淚光的眼睛裡承載著滿滿的柔情,威爾說了要幫助阿格的話,才有了這麼一出感人的場景。

那我呢?我有些酸酸的想,我救了瑪利亞,我付了1000塊錢,我還挨了瑪利亞一床腿,怎麼就沒人關心我呢?

“瑪利亞,我相信這是個奇蹟,而這位先生就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阿格穩住了情緒,帶著瑪利亞來到了我的面前。

“謝謝您,您的勇敢和善良,能媲美阿諾卡最美的高山,能打動最美麗姑娘的芳心——”瑪利亞的精神好多了,現在看起來真是個美人,她說過這個話以後,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說,變得不安起來,低頭不再說話了。

我沒有回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救她只是隨手之勞,沒有想到什麼回報,更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克森博格的爪牙很快就會找到這裡,瑪利亞在這裡不安全,我們要離開這裡了,回到我們的家鄉。”阿格拉著瑪利亞的手,現在他一刻也不肯放開她了。

“從這裡向東南方向走,他們應該不會想到你們會去沙漠。”我想了想對他倆說:“先到伊斯坦尼鎮找老傑克,買一點水和食物,走沙漠,雨季裡不會太難走。到達坎貝拉的礦場後,我會讓礦工們護送你們回家。”

阿格和瑪利亞回到店鋪裡收拾東西,艾瑞來到我身邊,剛才瑪利亞對我說的話她也聽到了。

“瑪利亞是個可愛的好姑娘”她說到。

“是啊,好姑娘。”我也說到。

“她喜歡你,你沒看出來麼?”艾瑞決定直接問了。

“沒看出來。”我也直接回答,眼神飄忽起來。

“你一點都不會撒謊,尤其在女人面前。”艾瑞盯著我的臉。

“難道要我和她一起去過二人世界麼?”我也盯著她。

阿格兄妹二人走了出來,我們停止了對話,回身笑盈盈地看著他們,艾瑞更是上前拉著換過衣服的瑪利亞,給她整理著頭髮,阿格店裡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真是漂亮。

“我們要走了,再多的話也表達不了我的謝意。”他拿出一張比較精美的紙張,“這是我的皮草店的契約,你可以憑藉它處置所有的一切。”

“不要拒絕”他看我想說話,直接把那個契約塞到我的手裡。“如果你想讓我們感到幸福的話,收下它。”

瑪利亞也在深情地看著我,我難以處置,只好把它收起來,瑪利亞才露出輕鬆地笑容,回身和艾瑞告別。

看著他們兄妹倆消失在夜幕裡,我們都松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激烈的戰鬥,但仍然感到一絲疲憊。那是一種從精神上感受到的壓力,阿諾卡已經病入膏肓了,所有的社會體系、倫理道德都已消失。即使我們消滅了戴蒂娜女皇的政權,對於整個國家國民素質和道德的提高,也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在阿格的店裡過了一夜,直到太陽昇得老高,我們才起床,準備出發。我第一次看到了洛基的火箭槍,充滿科技感的槍身,泛著虛幻的色彩,不知名的合金配件閃閃發光,0mm口徑的火箭彈有三種,高爆穿甲火箭彈、高爆火箭彈、小型反裝甲火箭彈。每種配備兩個彈匣,每個彈匣五發,只有三十發子彈,有點少。當時我還不知道它的威力,所以覺得用處不大,光是彈藥補給就會是個大問題,直到我見識了它的威力,才知道有三十發子彈已經不少了。

荷馬還開著他的冰激凌大眾車,迪米特裡、布利漢德、洛基還有馬龍、薩克坐在那輛車裡,再擠裡一臺厄波特,塞得滿滿的。

米格瑞和庫魯斯還有我坐在蜂鳥的後座上,肯開車,艾瑞依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十一個人、一臺機器、兩輛車,向薩摩納鎮的中心開去。

車子上,我拿著皮草店的契約仔細看著,上面有房屋的地契證明,庫存的貨物清單,以及店鋪所有的不動產專案,估計價值在萬美元左右,看來阿格的家庭也是個富足的家庭,怪不得住在Meduna馬迪納,那裡是女皇的皇宮所在地,即使是在郊外,也是富足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地方。

“揚——”米格瑞給我打了個招呼。

“什麼?”我轉過頭來看著他,把契約收了起來。

“是關於洛基的,他過去是女皇衛隊的人。”米格瑞看著我說。

“我知道”我拍了拍前面肯的肩膀,遞給他一根雪茄,這是我倆相同的嗜好,排憂解難的好東西。

“對於過去的敵人,我們應當加倍的小心。”米格瑞沒看出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繼續說著。

“現在他是我的人,我會對他負責的。”我抽了一口雪茄,遞給庫魯斯,他搖了搖頭,嘴巴閉得嚴嚴的。

“怎麼說呢,總覺得他不讓人放心。”米格瑞是個很會說服的人,所以我就直接捅破,讓他不能把我繞進去。

“我會看著他的,信任我就得信任我的部下。”我轉過頭去,不想就這個問題辯論。

米格瑞沉默了,庫魯斯沒有說話,艾瑞也保持了中立,肯把車子開的飛快,在阿諾卡的破路上蹦跳著前進,使我們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原來的艾瑞對於米格瑞和起義軍,是非常忠誠和信賴的,現在她選擇了沉默,其實已經表明了對我的支援。

昨天沒有驚動仙蒂俱樂部的人,他們估計在今天早上才會發現瑪利亞的失蹤,所以我們的車子應該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中午十點多,我們回到了昨天喝酒的酒吧附近,把車子停到了遠處僻靜的地方,荷馬和迪米特裡留下來看守車子,昨天他大鬧仙蒂俱樂部,給那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瑪利亞失蹤了,怕他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我們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遊逛在薩摩納的街道上,白天的街上冷清了不少,看來這裡還是注重夜生活。即使是有幾個人在街上,也都無精打采的。

薩克對我擠眉弄眼的示意著,街角的一個商鋪吸引了我們的注意。那是一間成人用品店,牆上面用大大的霓虹彩燈拼成一個熟悉的符號:XXX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進去看看,頭兒,會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薩克拉著我向門口走去,米格瑞和庫魯斯走開了,艾瑞和威爾拐到一邊去了,只有我和薩克推開了大門。不是我想要進去,而是薩克一直在暗示什麼,對於他這種混跡於各個城鎮的人來說,所有的陰暗面都會接觸到,說不定就會有讓人驚喜的發現。

推開門,進到裡面,屋子都拉著厚厚的窗簾,櫥櫃裡令郎滿目的擺滿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各種器具,由各色彩燈打著,給人以巨大的視覺衝擊。

店裡面沒有什麼人,一個男人站在櫃檯後,裡面的貨架那裡,一個金髮女郎在挑選錄像帶。

“需要點什麼?”那個男人開口問到,我沒有答話。

薩克湊上去問到:“有沒有什麼新貨色?”

“你指的是哪種器械,SM專用的在牆角的角落裡,很多都是新款。”那個男人眉毛一挑,試探著問。

“得了Hans哈尼斯,我知道你的生意,難道我會需要你的這些東西,我又沒有女朋友。”薩克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

“嘿——你挑選完了沒有?”哈尼斯抬頭對裡面那個女人說。

“哦,哈尼斯,你這裡都是女人同女人、還是女人和女人,都沒有一些新鮮的東西。”那個女人抱怨到,仍在那裡翻看著。

“如果你把拿走的錄像帶能還回來一些的話,那麼貨架上就不會空蕩蕩的了。”哈尼斯反唇相譏。

“你應該感到慶幸,整個阿諾卡只有你這麼一家成人用品店。”那個女人仍在嘮叨著。

“你都快在這裡呆上一上午了。”哈尼斯露出了逐客的神情。

“你開門營業,我是顧客,我想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女人一點也不在乎,走到我們身邊,開始打量我們。

我不想讓她糾纏我們,想了想,從揹包裡拿出昨天拉亞拉從我的那盤《荒無人煙》。

“嘿——,看過這個麼?”我把帶子遞給了她。

“哦,謝謝,這個我還真沒看到過。”她飛了一個媚眼給我,廉價的香水味讓我一陣皺眉。

“哈尼斯,希望下次能有新貨。”她扭著腰,走出了這裡。

“討厭的女人,總是賴在這裡不走。”哈尼斯走到大門那裡,看了看外面,把門上的簾子也放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不是來看這些東西的。”他打量著我,讓開身子,從後面的壁櫥那裡拉開一道暗門:“Tony東尼在後面,希望你們能喜歡他的貨物。”

走過暗門,後門別有洞天,拐了一道彎,來到了一個房間前面,扣了扣門,一個戴著眼鏡,卻仍很彪悍的男人開啟了房門。

“我是東尼,哈尼斯讓你們來,就是我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他拉開了牆上的隔板,一個倉庫似的儲物間呈現出來。

原來這裡用成人用品店作掩護,暗地裡做著武器販賣的生意,怪不得哈尼斯不在乎成人用品店的收入呢。武器販賣可是利潤驚人的行業啊,美國就是最大的軍火販子,我暗暗想。

武器種類不少,還有很多雜物類項,我仔細挑選起來。

先拿了一把BT-虎式戰鬥刀,我的第一把刀被迪米特裡踩到的地雷炸飛了,這種刀子比較適合我。

又拿了一些5.56mm和7.6mm的彈藥,作戰強度越來越大,彈藥的消耗量也隨著增大,有備無患。

我還發現了4.7mm的子彈,這不是HK-G11的專用無殼彈麼,怎麼這裡也有,我想到了沙漠裡那個軍官,那個選用HK-G11的傢伙。

“這是一名軍官換取錄像帶的時候丟下的”哈尼斯說出了答案。

甚至還有一發迫擊炮彈,粗壯的彈身,橢圓的頭部,十字型尾翼,這個東西是攻堅戰時的利器,而且能單兵*作,先買下來吧。

其餘的雜項還有很多,鐵拳套,消聲器。000多美元,不算便宜,但也不貴,畢竟是掉腦袋的生意。

薩克有些奇怪,覺得我今天很闊氣,一些不用的東西也買了,而且沒有露出心疼的表情。

他所不知道的是,昨天瑪利亞不止是當著我們大家和我說了那一番話,而且單獨和我說了一個秘密,那就是關於克森博格的金庫所在。

克森博格不信任女皇的銀行,所以搜刮過來的金錢都被他藏到一個秘密的地方,而這個地方被瑪利亞偷聽到了,她告訴了我。

所以我的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人們都是喜歡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的。克森博格早晚會和我們翻臉,所以,他的金庫是我的了。

走出了那間店,不理會其他人的怪異目光,我們繼續向鎮子中心走去。

又走了幾道街,前方出現了一個佔地面積巨大的建築,牆面上寫著“勇猛俱樂部”。

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的視線被吸引住了,這裡只有薩克和米格瑞來過,我回頭看著薩克,他也看著我,說出了一句話:“頭兒,你想掙錢麼?”

金錢是萬惡之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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