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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情非得已

第二十八章情非得已

迎著凌晨的旭日微光,我們圍坐在一起,布利漢德恢復了理智,威爾醫生也給他作了簡單的治療。

東南方向的小房子那裡,房主Bvester本森特端出來了一些麵餅和水,對於我們這些不速之客,他從心裡是不喜歡的。但是連環的槍戰和驚天動地的爆破,再看到被我們攻破的監獄,他努力地想和我們搞好關系。

“雖然不是很豐盛,但是能填飽肚子”他顯出慷慨大方的樣子,殷勤的給大家分發食物和水,我們沒有推辭,連續的急行軍,再經過激烈的戰鬥,面前的麵餅和水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味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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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女皇,因為我老婆也在學她”他盡力的和我們拉關系,懷疑我們會斬草除根,對他和他的孩子們不利。

“如果你們能把我老婆抓走,那對我來說就更完美了”他的談興漸漸壓倒了恐懼,開始口無遮攔。“她總是不停的生孩子、生孩子,看麼,我所有的收入都用在了孩子身上。”

“我的啤酒、我的足球,說到足球,你們看到了嗎,我的孩子簡直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他自言自語,有點飄飄然了。

我們都在默默吃東西,比起激烈的戰鬥,緊繃的神經更需要放鬆,本森特的胡言亂語倒是不錯的放鬆體驗。

本森特說了半天,看我們沒有人接他的話,自覺無趣,就悻悻地道了晚安,自己回去了。

“如果不殺了戴蒂娜,我的兒子不會原諒我,我也原諒不了自己。”布利漢德的聲音透著疲憊、不甘,本森特的話引起了他的回憶,他又一次給我們講起了他的經歷,:“即使再過二十年,那一天的經歷依舊清晰,就好像發生在昨天。我之所以還能活著,就是在等待這一天。”布利漢德講完了他的故事。

艾瑞的眼睛裡蓄滿淚水,她咬著嘴唇,不讓它們落下來。旁邊的威爾醫生掏出了一塊質量上乘的絲質手帕,遞給了她。我摸摸自己的口袋,只有半截沒抽完的雪茄,幾根偽裝色的油墨筆。

“我也有個兒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很愛他”威爾說起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想緩和氣氛,“如果不是學校停課,傑瑞的醫療專業就該開課了。”他看著夜空,神往的說道。“可是現在他在哪裡我都不知道,我真是個不合格的父親。”艾瑞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安慰他,他攥著艾瑞的手嚶嚶地哭起來。

“我還沒有孩子,但是我的哥哥有兩個孩子,兒子被礦場上招去作了童工,再也沒有回來。女兒因為哥哥的離去,受了刺激,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迪米特裡喃喃的說,眼神迷離:“那是我最喜歡的侄子,我答應帶他去出海的——。”

氣氛更顯得沉悶起來,我摸出了口袋裡的半支雪茄,點燃了,對他們揮揮手說:“都去睡覺吧,我來值班,明天一早趕回坎貝拉。”不是謙虛,而是我真的睡不著了。

夜色裡,我的菸頭一明一暗,思緒很亂,海倫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晚上睡覺還蹬被子麼?她還會把襪子套在手上扮海龜麼?睡不著時誰給她講故事?我的小海倫,每當想起海倫,我的心口就會疼痛難耐,這種痛苦,簡直讓人發狂。

把雪茄屁股摁滅在沙子裡,我翻身躺在沙地上,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沙丘下的監獄,所有的嘈雜和火光已經湮滅了,黑洞洞的視窗那裡,艾瑞他們就在那裡休息。

我靜靜地看著那裡,心情竟然慢慢地平靜下來,為什麼艾瑞總能讓我平靜下來呢?是因為她和海麗絲相像麼?我不願意這個問題有答案,或者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

戰爭結束,我就會離開這裡,艾瑞則會留下來,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如果我請求她和我一起回去,她會同意麼?我又有什麼資格提出這個要求?艾瑞找到了威爾醫生,雖然他已經結了婚,但是依然風度翩翩,艾瑞的心裡也一直沒有忘記他。對於艾瑞,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她,如果自己都不清楚,那她才不會主動喜歡我的吧?

我的腦袋裡一團問號,對於情感,我的確是個白痴級別的。我想起了我和海麗絲的相遇------她作為俄克拉荷馬州聯邦調查局的工作人員,在一次例行的戰場歸來人員調查中遇到了我。我剛從波斯灣回來,作為海灣戰爭打響第一槍的先頭部隊,我們陸戰隊立下了汗馬功勞。當時的我驕傲、叛逆、桀驁不馴,以頂撞上司和捉弄海麗絲這樣的調查員為樂。

面對海麗絲的迷人栗色眼睛,飽滿的嘴唇,一開始的我並不在乎,極盡調侃之詞,並且非常無禮地說:“如果你和我約會,我才說話,我只接受單身女性的單獨調查。”多麼狂妄啊,直到我們坐在了一家餐廳裡,單獨相處時,我的狂妄和自大全變成了笨拙和尷尬。

看著海麗絲的栗色眼睛,它有著無以倫比的深邃和誘惑,使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我到現在還記得她那天穿了一條淺粉色的曳地長裙,盤地高高的髮髻,露出一截修長雪白的脖子,整個餐廳都為她而傾倒,她簡直成了那裡的公主。

我原來的舌燦蓮花變成了張口結舌,笨手笨腳的給她搬開椅子、手忙腳亂地替她脫下外套、喊侍應生的聲音僵硬而尖銳,總之,我就像一個第一次和女生約會的傻小子,做了很多蠢事。

我還記得那天我們並沒有做什麼調查,大部分時間都在互相看著對方,她問我什麼我都不知道,我說什麼她只是輕輕微笑。餐廳裡的燈火曖昧的閃動著,音樂聲像一條流動的小溪圍繞著我們。這些,都是過去我所不注意的,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如果我最後的話再說的得體一點的話。

“下次我還能約你吃飯麼?”我拿起她的外套,準備走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對她說。“當然可以。”她微笑著看著我。

“我是說,我要以你男朋友的身份邀請你。”我的嘴就像一把不經瞄準就扣動扳機的槍,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一時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說的這是什麼呀,這可能會成為我們最後的晚餐。

不知過了多大會兒,我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她展顏一笑:“為什麼不呢?”把外套從我手裡拿了過去。我在那裡愣了半天,大腦短路了,“為什麼不呢?”這是拒絕,還是同意,我的第一次失眠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淺灰色的雲層慢慢遮住了黎明的太陽,快到六月了,沙漠裡將要迎來雨季,大西洋的潮溼季風會給這個多塵、乾燥的國家帶來三個月的雨季。該出發了,在沙漠裡,雨水會祛除乾渴燥熱,但會大大減慢我們的速度。

回程的路上,我背起了兩個人的武器裝備,肯和迪米特裡也都背了不少。艾瑞和威爾醫生一起照顧布利漢德,幫助他在鬆軟的沙地裡前行,薩克揹著可憐的一點裝備,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

經過了幾次戰鬥,威爾醫生顯出了他的堅強和韌性,我們都看到了他的進步,雖然離合格的戰士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已經開始顯露他的高智商的優勢,進步明顯。對於讓他參加戰鬥,一開始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但只有完全的信任他,他才能成長起來。

我仍是走在最前面,低著頭,沉重的揹包並不能成為我的負擔,我對於自己的胡思亂想仍在耿耿於懷,海麗絲只有一個,艾瑞再像她,也不能代替她的位置。

早上八點的時候,我們到了昨天晚上攻克的礦場,布利漢德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礦工們用他們的質樸和熊抱給了我們最好的迎接,但是礦場上簡陋的條件不允許在這裡停留,我們簡單的補充了清水,就繼續前進了,布利漢德需要到坎貝拉做全面的檢查治療,礦場上派出了幾個棒小夥子替我們背裝備。

沙漠不虧為人類的禁區,不說那些恐怖的沙暴、毒蠍、流沙,只是簡單的沙土和酷熱,就能榨乾你所有的勇氣和體力。趁著早上的涼爽,我們抓緊趕路,本來越來越濃的雨雲,經過了一段時間後,變成了稀薄的雲紗,到了十點鐘,驕傲的太陽又綻放了笑臉,用百倍的熱情回應我們的咒罵。

離坎貝拉還有幾公裡,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在一處沙丘的低窪處,難得的一小片蔭涼。我獨自坐在一旁,掏出水壺,晃了晃,還有不多的一點。“把水喝完,休息後作最後的衝刺。”我喝了一口水,對大家說,把水壺遞給了迪米特裡。大家紛紛掏出嚴密保護的水壺,或小口或牛飲的喝著。

艾瑞的眼睛一直在看我,我的陰鬱表情都刻在臉上了。即使今天路過礦場時,礦場的日產量翻新也沒讓我開顏一笑,她有些奇怪。她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已經想通了自己和艾瑞並不合適,但是就是高興不起來。

“嘀——”為了轉移注意力,我躲開艾瑞的眼睛,開啟了電腦,一則新的郵件跳了出來,是恩裡科的,最近的頻率很高。

親愛的揚——我知道了你的進展,感到萬分激動,我從來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只是經過了這麼多年,阿諾卡的解放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我會把我所擁有的一切資源都劃撥給你。

——你忠誠的恩裡科5月5日隨著戰事的發展,我們這一小撮人的影響已經大大蓋過了起義軍的名聲,甚至帶上了一些傳奇色彩,恩裡科和米格瑞很會利用這一點,在他們的刻意宣傳下,“拯救者”這個名字已經代表了阿諾卡的明天,象徵著勇氣和力量,也給起義軍帶來了很好的發展勢頭。但我所擔心的,是女皇的攻擊重點也會隨著改變,在她的黑名單上,“拯救者”這個名字肯定會排在第一位的。

女皇的宮殿內——伊瓜因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看到女皇正在吃早餐,躊躇著不敢向前,站在那裡緊張的來回度步,看起來像是尿急。

“伊瓜因——”女皇拖長的聲音傳了過來,“大早上的跑過來,不是讓我請你吃早餐的吧?”

“我最親愛的女皇陛下,您的氣色可真好”伊瓜因拿捏著合適的詞,“即使是沙漠裡的陰雲也遮蓋不了你的美貌。”他用誇張而諂媚的語氣說道。

“沙漠?是Tia監獄那裡麼?”女皇停止了用餐,看著他,手裡的餐刀閃著雪亮的光。

“女皇陛下,您真是有神一般的觀察力,確實是Tia監獄那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些起義軍攻克了監獄,殺死了看守,所有的犯人都被放了出來。”既然開始說了,伊瓜因一氣呵成地說了出來,沒有注意到女皇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夠了,我不想被這些事情破壞了一天的好心情,幾個犯人跑就跑了吧。”女皇的語氣透著故作輕鬆,把手裡的餐刀擲在桌子上,用潔白的餐布拭了拭嘴角,向門口走去。

“包圍沙漠,我要讓他們渴死、餓死!”她轉過身來,眼睛裡透出惡狠狠地光芒。

有了礦工們的幫助,我們的回程變得輕鬆了許多,大大加快了我們的速度。中午前,我們趕到了坎貝拉,一放下裝備,我就先去看了荷馬,他已經醒了,紅發女護士正在給他測量體溫。見我進來,荷馬忙把放肆的目光從女護士身上收了回來。

“嘿——頭兒,見到你太好了。”他的話裡儘管還有一絲虛弱,但是中氣十足,依舊震得人耳膜嗡嗡響。

女護士低頭向我微笑了一下,從旁邊出去了,我拉過椅子,坐到荷馬旁邊。拿起他的病歷卡看了看,基本的一些資料已經沒事了,就是白血球數有點高,多少有些感染發炎,不過在醫院裡,這不算什麼。

“安心休息,我們在這裡休整幾天。”我拍了拍他的手,他咧著牙沒心沒肺地笑著。我把這兩天的情況給他說了一遍,他很專注的聽著,沒有插嘴,我覺得他受傷後變得成熟了。

“頭兒——,你和艾瑞那個了麼?”我快要跨出房間的時候,他的一句話讓我一個踉蹌。

“如果你再胡思亂想,我就讓威爾給你換個男護士。”我扭過頭威脅他,他趕忙閉上了嘴。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隔著玻璃,看到威爾和艾瑞正在給布利漢德做身體檢測,她的臉上戴著一隻大口罩,只露出兩隻有神的栗色眼睛,認真的看著威爾醫生的動作,仔細的記錄著。我看著他們,嘆了一口氣,本來想進去的,突然感覺非常疲憊,就獨自離開了。轉頭的瞬間,我好像看見艾瑞在看著我,我沒有再回頭確認,逃跑似的離開了。

肯又當起了教官,礦場來的小夥子非要加入起義軍,還有坎貝拉小鎮上的青年們,當看到傳說中的勇者站在他們面前時,他們的血液都沸騰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在忙碌,我和肯依舊是教官,負責教導訓練新招收的民兵;迪米特裡帶著薩克維修裝備,分發武器;艾瑞協助威爾醫生,給荷馬和布利漢德做最後的康復性治療。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六月了,雨季也準時來到了,五天的時間下了兩場雨,給炎熱的天氣降了降溫。

荷馬和布利漢德恢復的很好,威爾的確很棒,他的醫術加上良好的醫療條件,使他們提前好幾天完成了康復性訓練。

薩克一直在催促,我們該上路了,目標位於阿諾卡東南角的貝利姆小鎮,拿下了這裡,整個阿諾卡的中東部就全解放了。也會對死忠於戴蒂娜的富裕階級給予打擊,瓦解她的經濟命脈。

愛不是罪,愛是負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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