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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脫胎換骨

“板兒磚,你說他們是鹽幫的人?鹽幫很出名嗎?”贏宇翔問。en8.

“是的,翔哥!”他拉開倒地的那些人的胸口,在每個人的胸口正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個的紋身。“狗?”贏宇翔有點奇怪,這些人在身上都紋些狗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喜歡它們的忠誠嗎?

“不是狗,翔哥!”什麼叫不是狗翔哥,贏宇翔鬱悶的搖搖頭,最初的時候,板兒磚習慣性的管贏宇翔叫主人,但贏宇翔怎麼聽著都彆扭,再說,他很懷念與狗子和瘦猴子三人在一起的那些歲月,所以,他“強迫”板兒磚叫他“翔哥”。

要知道,在這種年代,“奴和婢”是最低下的人群,敢與主人稱兄道弟,平起平坐的,那要是追究起來,真會有殺頭的危險的。不過,有句話叫:民不就,官不究。只要是贏宇翔這主人的都無所謂了,別人自然也就奈何不得的。

“聽我前主人說,這是龍生九子裡的三子嘲風,雖然它的樣子像狗,但它平生最好做些奇險之事……”

板兒磚是因家族獲罪牽連被官府集中發賣的,那時,他才只有六歲,是能記事的年齡了,還有一個三歲的妹妹和母親。他也一直都很想找到她們,十多年過去了,未能如願。贏宇翔也答應了他,儘量幫著尋找,一旦找到了,如果條件允許,他會拿出錢來贖買回來,讓他們一家子團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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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尤其像他們這種獲罪被官賣的。要想贖出自由身,那更是難上加難。並不是贏宇翔曾經以為的,只要隨手撕了身契,或者自己拿了,就成了自由民,如真要那麼簡單,誰還敢買奴隸?把主人殺了,或者把房子燒了,不就都成了自由民了嗎?不就一張紙契嗎?怎麼損毀不是損毀?很容易的呀!

那奴隸都是經由官府備案的,契紙就跟那世的身份證、戶口本似的。隨時都可以補辦的。要有逃奴。主家狀告了官府,官府還可以幫助追逃的。追回的逃奴,是要砍頭的,不過。得主家允許。

並不是某人或某個家族。可以隨隨便便憑藉單純勢力。就能把奴籍轉換為自由民的,或者把自由民變為奴籍的。如真要這麼簡單,那拐賣人口的販子。豈不更為猖獗?

奴隸一般有幾種來源:一種是戰爭,一種是獲罪,再一種就是自賣(自家、自身、還有那種被人販子拐賣的,弄些假文書偽裝成自家賣)的。en8.前兩種都是死契奴隸,估計終身復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有幾種可能,一種是立功,對國家作出重大貢獻的,由官府直接宣佈為民或提拔為官的;再一種就是老皇上死了,新皇上登基時,發了善心而大赦天下時,由主家上報給官府,再由官府從高到低層層審批過關的,方可最終成為自由民的。再一種就是嫁入宗室或皇室,成為宗室或皇室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而不是做妾做奴婢。比如,贏宇翔知道的,唐朝的上官婉兒,武則天指定高宗做才人,就是為了給婉兒一個名份,擺脫官奴或宮人身份的。

自賣的,則簡單多了,因為一般都歸一縣一郡管理,文書自然就沒那麼繁瑣。在官府裡備過案即可。不過,這也涉及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些被拐賣的人口。一旦被發現,原本是有良民證的,被拐或其他原因為奴為婢的,一經查實,所有官府的經辦人員,不但要問個不察的罪名,連同買家的,也要獲相同的罪刑或賠償。而像其他什麼人販子、牙人、虔婆之類的,最高的可直接處以極刑,還有什麼流放、杖刑之類的。

總之是風聲很大,至於雨點呢,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古往今來,杜絕不了的就是人販子,不可勝數。

板兒磚曾被多次轉賣。在贏宇翔之前,他的主人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此書生,以贏宇翔的認知來看,就是那種讀書讀傻了的型別的,否則,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進山中一遊,玩什麼“觸景生情,詩興大發”的遊戲,結果,在某處山腳下,恰好就碰到了鹽販子們正在倒換鹽包。

那些鹽販子們往往偷運鹽,裝成是牧羊人,他們把鹽一小包、一小包的塞在羊乳間的布兜裡。

因為這裡的許多大戶人家比較盛興喝羊奶,實際羊奶的價值要比牛奶更勝一籌。這就導致了城裡的無論大戶、小戶人家都或多或少養些奶羊,從爾也就滋生出一種職業——牧奶羊。

奶羊一般都是山羊,很少有綿羊。

牧奶羊人也就是把每家每戶的奶羊集中起來,在天還未亮時,就趕上山,然後再在下半晌時,送回到主家去。主家就可以,在清晨和傍晚,一天兩次的擠羊奶喝。

牧奶羊人只需擁有一到兩頭公羊和兩隻牧羊犬即可。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用公羊配種來賺錢。因為,一般人家都不會養只老公羊在家的,實在是那騷味,隔著很遠都能聞到。真要是養了,當年的小公羊還好說,隔了年的,那絕對是左右鄰居都會來找麻煩的。

而板兒磚和他的前任主人,經過的那座城市裡的牧羊人,就是一個鹽販子裝扮的。

最初的人家是因為母羊有時要帶出生沒多久的小羊,怕小羊偷喝母奶,就用布頭縫只大布袋子罩在羊的乳包上,用兩條帶子再系扎在羊的胯部。後來被人紛紛效仿,即使沒有小羊的人家,也要縫只袋子套住。一來,防別的羊偷喝,二來,還可以保護那羊**不被草梗、山石什麼的,劃破、碰傷。

這也就給那些鹽販子們有了可乘之機。他們把鹽分裝成小包,塞進那些羊挎的小布兜裡。運下山。即可省人力,又可省物力。要知道,有許多高山,是一般人很難翻過去的,更何況還要負著重。也就是那些常年在山道上行走的山羊才可輕鬆地攀越。

一隻羊看起來帶不了多少鹽,頂多三斤五斤,也有十斤、八斤,是負在背上的。但集少成多,一群羊至少百八十頭的,也有大群的羊。有二、三百頭的數目。一隻羊可以運輸五斤。十隻羊五十斤,一百頭羊,就能帶回五百斤重量的鹽。

他們這樣做的好處還在於比較隱密,只要不洩漏。就不容易被官府查到。

而那群鹽販子。正在那兒倒換鹽包。裝進米包,當米袋子運過官卡時,被板兒磚的那個傻叉的主人看到。指手劃腳的還愛管閒事,以伸張他的正義感,結果,不言而喻,兩人就被打的半死,扔下了懸崖。

板兒磚命大,被山崖上的一棵老樹掛了三天,在他快要死的時候,一個上山砍柴的樵夫救了他。

當他回到主家,想繼續呆在主家時,主母卻嫌他是克主的命,就把他發賣了,結果,他就遇到了贏宇翔。

“翔哥,那些鹽販子,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聽那些樵夫說,山裡有知道他們秘密的幾戶人家,全家都被滅了口。似乎官府也跟他們有勾結的。”

贏宇翔“嗯”了一聲,對於這種事情,他也沒辦法。只能“兵能將擋,水來土掩”了。他最後悔的就是沒打一面盾牌,現在完全可以派用場了。

他也查驗過鹽幫的那些箭頭,上面塗沫得也均是些劇毒藥物,雖然達不到當場斃命的效果,但如果沒有解藥,也挨不過多少時光就會死去的。贏宇翔直到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在這種律法不怎麼健全,資訊不怎麼發達的時空裡,沒權沒勢的平民百姓,生活更是艱辛。

一切均以武力為上!

到底是怎麼惹上這些人的?贏宇翔突然想到要問虎克。與虎克交流了很長時間,贏宇翔才知道,原來,虎克昨天去打水的時候,他看到有兩個人鬼鬼崇崇的不知在幹什麼,也就傻頭傻腦的跟蹤在人家身後瞎走,結果,就被他發現了鹽礦的進礦口。

雖然那兩人沒發現他,卻被看守鹽礦的人發現了他。後來,就有了五個人一起追著他砍殺的事情發生。

贏宇翔覺得這些人就是隱患,就像魚刺卡在喉嚨裡,不除了早晚都得成禍害。“回去,我們往回走!”贏宇翔想清楚後,指揮著幾人返回原來的路徑。“阿旺,這事與你不相干,卻把你牽址了進來,這路也走了這麼久了,你看離著那地方還遠嗎?要是不遠的話,你把大致的方向指給我,你就回家去吧!我現在就把工錢算給你。”

“不,翔子兄弟,這事攤上了,就躲不過!”阿旺搖了搖頭,“我知道,這也不能怪你,是我們大家的命不好,我就算現在退出了,那些人也照樣不會放過我,放過我的家人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見過或知道我們的人全部殺死,或許能躲過這一劫。”他看著贏宇翔,“千萬不能心軟,這幫鹽販子,個個都是心黑手狠,身負重案的強盜。像我們這些山裡人,總有莫名失蹤的人,恐怕與他們這些鹽販子脫不得干係!”

“我有個叔伯兄弟,去年跟幾個村裡人一同進山打獵,一去就再也沒回來,家裡人還以為他們是遭了不測,被野獸吃掉了,進山找了好幾回,也沒找到哪怕一絲的線索。現在看來,或許是與這些鹽販有了衝突,被他們殺得屍骨無存了。”

“好吧,既然你也這麼認為的,那我們就佈置一下,既然知道了鹽礦在哪兒,那我們就在那附近守株待兔,把這些鹽販子,全都幹掉!”贏宇翔斬釘截鐵地說。

殺過人見過血的他,就是不一樣了,好像脫胎換骨了似的。

ps: 這書反正要寫很久的,嫌慢的,就chayexs..chayexs.收藏了,等養肥了再看。怎麼也要寫百多萬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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