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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鬼面女子,萬毒天掌

就在冥修幾人對話之際,一道相隔他們一裡左右的黑影一閃而沒。半個時辰後,他翻過一座山巒,沿著樹林內的一條羊腸小道,穿過一方狹窄的山洞,行至一條流淌著清水的河流前。

此地僻靜難尋,若非熟識此路者,極難到此。只見小溪前的岩石上盤坐著一名黑袍女子,她背對來人,因此看不清相貌,從她的動作可以看出,她正在梳洗那一頭順直的黑色長髮。

“屬下梵凌,參見鬼將!”那黑衣人躬身道。

“你負責看守翡翠寶樹,怎麼到此處來了?”女子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但讓人覺得高高在上,難以企及。

那黑衣人梵凌聽了,連連道,“先前屬下將一隊人馬引至翡翠寶樹處,可誰想妄圖取寶那人太過厲害,竟是將鬼將刻下的八道法陣盡數破去,並且只是被微微震傷!”

“咦?”那女子輕咦了一聲,“把你所見毫無保留的說與我聽。”

“是!起初那人......”梵凌說了一聲,隨後將親眼所見的一幕幕如實道了來。

那女子沉默許久後才出聲道,“如你所言,那人是在無心之中陷入八重陣法內,不但在須臾之間破了出來,並且僅僅是被微微震傷。看來他不僅肉身無匹,還道心圓滿......”

梵凌立在遠處沒有說話,等待著女子的命令。

“此人太過厲害,你們雖佔地利也不是對手......讓我親自去會會他。”女子一邊梳洗一邊吩咐道。

“遵命!”梵凌抱拳。

......

在翡翠寶樹處吃了個暗虧後,冥修一行立馬離開了。敵人來歷不明且藏身暗處。他們不想主動去招惹。

“我一直在想,刻陣法的人為什麼要引我們入殺局...照理說我們初來乍到。與他無冤無仇,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行進途中。冥修向眾人說道。

“我看是想搶奪我們身上的法寶!”王宣憤憤說道。

“那八重陣法為何在冥修滴了一滴血後才顯現...我覺得那翡翠寶樹才是引發陣法的關鍵。”釐子櫻搖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翡翠寶樹是有主之物!”冥修看著釐子櫻道。

“如果那人擁有翡翠寶樹這樣的至寶,那他的目的可能就不僅僅只是殺人奪寶了!”炎宇扇著扇子分析道。

“不管怎樣,我們都要當心些,謹慎行事。”冥修說道。死域之內,不僅存在天然危險,更有別有用心之人設定殺局。若是稍有大意,就可能小命不保。

“走。”釐子櫻說了一聲,一行人再次沿著山路行走。而他們的方向,正好是那被梵凌稱為‘鬼將’的女子所在。

一行人行在大山之中。一個時辰內居然發現了三株年份不小的靈藥,傳言死域內蘊含無數靈萃,此言果然非虛。

“吃了這株五百年年份的火靈芝,我的魂力更加精煉了!”小胖子王宣高興的說道,先前這株火靈芝正是他發現的。

“王宣兄弟,你找靈藥可真有一手啊!佩服佩服!”蔣平由衷感慨道。

“我自幼在深山裡長大,找靈藥這樣的事兒那是家常便飯,不足掛齒!”王宣這樣說著,但小眼中還是掠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奇怪...”炎宇收起扇子。皺著眉說了一句。

“有什麼奇怪的?”王宣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有些暈乎。

“我是說藥材的年份奇怪。”炎宇回了句,隨後分析道,“我們一個時辰左右便發現了三株靈藥,說明死域真的如傳說一般。孕育了無盡靈萃。只是這年份,卻怎麼都是五百年左右的......”

“嗨,上千年的靈藥哪那麼好見。”王宣滿不在乎道。

冥修沉默了一會兒說。“高年份的靈藥會不會是被引我們入圍的人挖走了...”

“有可能!”釐子櫻點頭,同時想起了那株翡翠寶樹。“如果是這樣。那這些五百年年份的靈萃...都是沒能入那人眼的?”

王宣、蔣平等人同時咽了口唾沫,眼前彷彿浮現出許多千年、萬年的靈藥被人挖走的場景。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收索。終於在一處陡坡下發現了一株一千五百年的何首烏。那何首烏葉片碧綠,根莖金黃飽滿,散發出一股藥香。

“看來我們想多了。”冥修和炎宇對視了一眼,這般說道。

這片山脈被黑霧籠罩,魂識被壓制得幾乎沒用,找這些靈藥全憑肉眼。不得不說,王宣找靈藥的本領真的很強,四株靈藥有三株都是他發現的。像這顆何首烏就是在一處半人高的草叢裡,被淹沒的幾乎看不見,前邊還有一塊石頭擋著,非常隱蔽。

“這種上了千年的靈藥已經有了一絲靈氣,便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直接用手取了,必須要用玉鏟挖,玉盒裝......”王宣一邊收取,一邊告訴眾人。

就在這時候,冥修、炎宇和釐子櫻的臉色突然變了,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小心’。

唰唰唰...!

只見一串灌注著魂力的箭矢激射而來,一箭之力甚至爆裂千斤巨石。

王宣一把鬆開即將挖出的何首烏,連躲帶跳的向冥修他們所在飛逃,同時手中的長棍不斷揮舞。饒是他極擅防禦棍法,也被這一連串的箭矢衝擊得吐血。

“在上邊!”炎宇喊了一聲,同時沖天而起,手中的摺扇一揮,打出數十枚綠色火焰所化的細針。

山坡上儼然立著二十餘個身穿黑衣,帶著惡鬼面具的弓箭手。並且每個背後都揹著寬大的戰刀。見炎宇的火焰針打來,他們收起弓箭。二十餘人同時一掌拍出。

渾厚的黑色魂力將數十枚火焰針當空擊爆,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火焰針被擊碎後。竟然化作了點點綠色的螢火,靈動飛向了那二十餘個黑衣人。

“咦?”一聲輕咦。身穿黑紗長袍,帶著一張鬼面具的女子顯現的同時,捏了個法決,打出一道碧波,直接衝散了不死火焰化作的螢火。

她身形不停,自陡坡躍下。

‘啪啪...!’

下方的釐子櫻眼見一個鬼面女子自黑霧中飛身而來,當即迎面飛了上去,連續和她對了八掌。

兩人各自飛退,釐子櫻臉色卻有些暗沉。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掌繚繞著一股黑氣。

“有毒...”釐子櫻腦袋一暈。

那鬼面女子看不清面色,卻又見她一躍而來,準備再次攻擊釐子櫻。看在眼中的冥修一躍而上,《毒經》運轉,雙手荼毒。

眼看兩者就要一掌相懟的時候,卻見那鬼面女子猛地一愣,居然收掌不發。

‘噗’的一聲悶響,冥修運轉著毒經的一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她的胸口,將鬼面女子打得吐血倒飛。

“是你...”那鬼面女子捂著胸口。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冥修的心突然莫名猛跳,但想起釐子櫻身中劇毒,不由寒聲道。“交出解藥,饒你不死!”

“她對你那麼重要?”鬼面女子卻是低聲問道。

“廢話少說,快點交出來!”冥修看見已經昏死過去的釐子櫻。不由焦急吼道。

“想要解藥,那就跟我來!”鬼面女子冷笑了一聲。扭頭便走。

“放!”陡坡上的黑衣男子梵凌揮手下令,二十餘名弓箭手又是一輪激射。將冥修擋住片刻的同時,鬼面女子已經回到了陡坡之上。

“鬼將?”見鬼面女子受了傷,梵凌連連喊道。

“不礙事,他的毒掌雖然厲害,卻傷不到我。”鬼面女子罷了罷手道。

“請鬼將先走,讓屬下來對付此人。”梵凌說道。

“你們全部退去,不準再次出手,此人讓我來對付!”鬼面女子淡淡的說道。

“這...”梵凌有些遲疑。

“你是在懷疑我嗎?”鬼面女子語氣冰冷的問道。

“屬下不敢......你們跟我撤!”梵凌嚇了一跳,當即帶便帶著那二十餘名弓箭手走撤退了。

鬼面女子往身後看了一眼,隨即往先前她所在的極其隱蔽的山谷處去了。冥修因為擔心釐子櫻的安全,一路追蹤。

“此女中了我的毒掌,竟然恍若無事...難道她是用深厚的魂力壓制住了?”冥修一邊追蹤一邊想到。他的毒經雖然極少施展,但的確極其厲害,他不相信誰中了此毒可以壓制住不說,還能以這麼快的速度逃走。

一路跟隨,冥修上了一條羊腸小道,沿著此路翻過一座山林後,又發現一個狹小而隱蔽的山洞。稍作計較後,他走了進去。

洞內陰涼,在躬著背走了十分鐘左右後,卻豁然開朗,隱隱還有對流風拂面。冥修依著風向到了出口,卻發現洞外是一處世外桃源般的蔥鬱山谷,其間還有一條潺潺溪流......

正當出神之際,鬼面女子卻突然自身後殺出,又使出那套詭異的毒掌。

‘噗噗!’

冥修轉身兩掌,兩者皆是退開。

他有古龍訣護體,此女的毒掌根本沒有可乘之機,因此冥修絲毫不懼。

“交出解藥!”冥修皺眉說道。

鬼面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也不動手。看冥修神色越來越急,她終於開口道,“你那麼為她著急,她是你的戀人麼?”

鬼面女子的聲音突然不同了!變得非常溫柔、甜美、且熟悉!這個聲音,曾無數次在冥修的夢中縈繞...

“你...你是誰?”冥修的心猛地一顫,連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這聲音了...”女子聲音低極了,說完,她緩緩取下了那猙獰的鬼面具。

“碧蚨!!”冥修猛地叫了出來。心神激盪。眼前這個身穿黑紗猶如仙女般的佳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碧蚨。

碧蚨的變化極大。以往不管何時都穿著的碧螺裙變成了現在的黑衣黑紗。以往那一頭順子的長髮,也變成了此刻魔性十足的滿頭小辮。唯有那雙眼眸。看著冥修的時候依舊與以往一樣清澈。

她沒有說話,恐怕是揭開面具後,不知道該以碧蚨這個身份說些什麼,顯然她不想說‘你好嗎’之類的廢話。

“這是‘萬毒天掌’的解藥,你拿去救那女子。”相顧無言許久之後,碧蚨將一個玉瓶拋給了冥修。

“萬毒天掌,你怎麼練這樣的毒功了...”冥修看著她道。

“天下功法、戰技,只有強弱從無正邪...還記得嗎?這是你曾經對我說的。”碧蚨直直的盯著他說道。

冥修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拳頭狠狠的緊了緊。

“你怎麼會在死域?”冥修很想說一句‘我想你’。卻只是憋出了這麼一問。

“我們好不容易見面,不坐下喝杯茶嗎?”碧蚨微微笑了笑,轉身來到溪邊的一方石桌前,翻手取出一套茶具,又取了溪水煮起了茶。

冥修只好走過來坐下,但他的神色明顯有些焦急,畢竟釐子櫻身中劇毒。

“你不用擔心,十二個時辰之內,她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碧蚨彷彿看出了冥修的焦慮。這般說道。

冥修聞言松了口氣。

“三年前我便進入了死域,現如今已經是主上坐下的十大鬼將之一了。”碧蚨雲淡風輕的說道,為冥修倒茶。

冥修聽了大吃一驚,“什麼!你說你三年前就進來了...那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碧蚨笑了笑。沒有多說。

“先前引我去翡翠寶樹處的也是你嗎?”冥修不再糾纏,岔開話道。

“不是,那是我的手下。我並不知道你來了死域。”碧蚨看著他說道。“不過你變得更強了。”

冥修搖了搖頭。苦笑道,“還不夠把你搶回來。”

碧蚨聞言一怔。看著冥修眼中閃過的痛苦和不甘,她明白冥修還是冥修。依然深愛著她,只是他們中間隔了一道或許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

“你不需要搶,因為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碧蚨溫柔的說了一句,輕輕的握住了冥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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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蚨的手很冰涼,但卻溫暖了冥修的心。長久以來,他一直以擊殺碧蚨口中的‘主上’為目標,刻苦修行。他以為他與碧蚨之間,即便相互愛著,也不可能有半點逾越雷池之處......碧蚨一握,深深讓他感覺到了幸福。

“即便是主上,也不可能窺探到死域內的情況,但是我手下的人,全都是我爹派來監視我的。適才我也是將他們支走了,才敢見你。”碧蚨說道。

“死域內危險之處極多,這份地圖是我花了三年時間才繪製的,其中用紅字標註的地方是一些險地,金色標註的地方,那是一些強者之墓...”碧蚨繼續說著,給了冥修一份玉簡。

“強者之墓?!”冥修一驚。

碧蚨點點頭,解釋道,“其實死域,就是一片巨大的墓群......裡面埋葬了許多超級強者。”

“強者的墓群......不是說死域萬載無人涉足,其中無法誕生生靈嗎,怎麼會有一群超級強者埋葬於此?”冥修疑惑道。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身上這件寶物‘萬毒靈珠’就是在一個叫萬毒藥師的強者墓中得到的。”碧蚨說著,她眉心中擠出一顆紫黑的珠子。

“萬毒靈珠只要煉化,不但能融入皮膚抵禦天下之毒,更能倍增萬毒天掌的威力,是一件非常厲害的異寶。”

“萬毒藥師!”冥修驚出了聲。他練的《毒經》便是萬毒藥師所創,但看起來,似乎碧蚨手中的‘萬毒靈珠’才是萬毒藥師壓箱底的玩意兒。

“是呀,怎麼了?”碧蚨覺得有些奇怪。

“我正好學了萬毒藥師的《毒經》,先前我施展的毒掌便是。”冥修心中疑惑盡解,難怪先前碧蚨中了一掌啥事兒也沒有。

“當時我便覺得你的掌毒與我的萬毒天掌有些相似,怪不得...”碧蚨說道,“對了,你先去救你朋友,我會在暗中跟著你的。”

“也好。”冥修點點頭,他明白碧蚨的難處。

“那我先走了!”冥修說著便要轉身。

“等等!”碧蚨連叫住他,“在死域,傳訊令牌是沒法使用的,只能靠這個...”

碧蚨遞給冥修一枚石珠,入手冰涼,也很沉重。

“這是死域特產的天涯石,只要在其中佈置一道簡單的傳訊陣法,刻下對方的天涯石的氣息,便能相互傳訊了。”碧蚨解釋道。

“天涯石...好,我記住了。”冥修笑了笑,轉身走了。

待得冥修消失在視線內,碧蚨拿起丟在一旁的猙獰鬼面,輕輕的戴在了臉上,原本清澈的眼眸,彷彿也因冥修的離開而恢復了之前的冷厲......

先前戰鬥的陡坡下。

王宣小心翼翼的將那株倖免於難的何首烏收好,隨後撿起一根漆黑的箭矢,嘀咕道,“我從沒見過這種材料,彷彿天生帶著一股暗勁,即便擋住也要受傷。”

“那可能是蕩法石,我在典籍中見過。”炎宇接話道。以往總是膩在他身邊的冬靈,此刻正和驚虹一起,照料著昏迷過去的釐子櫻。

釐子櫻的嘴唇發紫,臉色一片晦暗,顯然中毒很深。這時候,冥修終於趕了回來。

“你沒事,拿到解藥了嗎?”炎宇見他回來,連忙問道。

“我沒事,拿到解藥了!”冥修罷罷手,連連向釐子櫻處衝去。

“那妖女呢?”王宣問道。

“被她跑了。”冥修瞎編亂造道。

“不管怎麼說,拿到解藥就好,釐子櫻姑娘有救了!”蔣平長吁了口氣,呂方等人也點頭。

“快喝了它。”冥修抱起釐子櫻,將解藥瓶塞扒開,餵給釐子櫻。

“我...還以為我死定了...以為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釐子櫻虛弱的說,冥修只聽清了第一句,第二句無論是從聲音大小,還是從口型都無法辨認清楚。

“你不會死,有我呢!快喝下去...”冥修感覺自己像在哄小孩子。

釐子櫻喝瞭解藥後,臉色立馬好多了,只是餘毒殘留體內,需要些時日慢慢排出。一行人尋了個山谷,仔細勘查了周圍情況,並且佈置了數重陣法,暫時停留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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