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晟宸坐在書房裡，尹瑟趴在他肩頭，指著網路上的各種照片。
“我要毀你的容！”
“……”
“把你毀容了，我看這些八卦女還怎麼追捧。”
牧晟宸伸手摟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毀容，別人就不追捧了？”他輕輕問。
“晟宸，你這話什麼意思？”尹瑟撇著嘴看他，“你想要受到別人追捧？”
“……”牧晟宸伸手捏著她的鼻子。vexp。
“別總是不吱聲……”
“老婆，你覺得你男人是那種需要靠皮相取勝的人嗎？”
她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如果你沒有這副皮相，我是不會吃虧上當的。”
“……”牧晟宸沉默半分鐘，而後大手竟然伸進尹瑟的衣服裡。
“喂！”
“我來看看你是比較喜歡這副皮相還是比較喜歡……”他嘴裡問著，手裡動著，一點也沒有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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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好冰。”尹瑟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說道。
“恩，不然我幹嘛伸進來？”
“……”敢情是把她當取暖器？
牧晟宸的手貼著她的肚子，揉了揉。
“瑟兒，冬天到了。”
“恩……”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雪。”他輕嘆。
尹瑟看著他：“應該快了吧，a市不常下雪的吧。”
“恩，但是前年下了一場很大的雪，聖誕節的時候。”牧晟宸淡淡道。
前年……
尹瑟微微沉默，抓著另一只大手摩搓著，那時候她在美國，忙這忙那，總之沒有個消停，應該也有想他吧……
“第一次見你那年，也是雪天。”
尹瑟點頭：“好像是的。”
他輕嘆：“還有幾天聖誕節要到了。”
“看不出來你還在意這種節日，哈哈！”尹瑟像發現新大陸般的笑道。
牧晟宸不語，任她扳著自己的手指。
聖誕節也是個不錯的節日。
“我們一起在家過聖誕節嗎？”
牧晟宸想了想，道：“我可能回不來。”
“……”她沉默。
“聖誕節那天，公司裡有個晚會，尹氏裡的職員也會過來參加。”
“那我也要參加？”
“你想參加麼？”
“我不要，我要在家陪奶奶和鋼鐵俠。”
“恩，那樣也好。”他淡淡道。
尹瑟靠在他身上，手碰著他的胸口：“這裡，還會不會有問題了？”
“你別讓我受太大刺激，就不會有問題。”
“我能讓你受什麼刺激？”
“做事情多長點腦子，我就不會受刺激了。”
尹瑟抿嘴，不再就這個問題和他爭論不休。
“聖誕節真的不能回來嗎？”
話追些要。“……之前解除了的合約，這兩天要重新籤回來，會很忙，你帶著奶奶和司瑞好好過。”牧晟宸淡言。
尹瑟心下並不好受。
只覺怪異的很。
再晚，他也應該會說：我會回來的，在床上等我之類的話……
而且還是聖誕節，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節日……
好吧，她也明白，創世這麼大一個集團，需要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更何況前兩天還出了那麼大的事情。
他確實該忙的，比她要忙上許多許多。
好，她諒解。
“那你答應我，能回來一定回來。”
“恩。”
但是，平安夜那一晚，牧晟宸卻沒有回來。
尹瑟和鋼鐵俠還有老夫人一起過的節日。
牧司瑞拖著個很長很長的襪子走到尹瑟身邊：“媽媽，我要聖誕節禮物。”
“……”尹瑟看著這個一點也不純真的孩子，“聖誕節禮物是聖誕老人給的，你不應該問我要。”
牧司瑞眉頭一挑：“童話書裡是聖誕老人，但現實中就是爸爸媽媽。”
“……”
“媽媽，快給我吧，你給我聖誕禮物，我就不怪罪你毀了聖誕老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尹瑟無語的看著他：“鋼鐵俠，要是我知道你現在會變成這副德行，我一定把你塞回我肚子裡！”
“媽媽……你不能這麼說啊！”鋼鐵俠嘟起嘴。
“那我怎麼說。”
“塞回肚子裡，你還是得再生一次啊。”
“……”
“司瑞，來，到祖奶奶這來。”這時候，牧老夫人朝他招了招手。
牧司瑞瞬間乖巧的鑽進老夫人懷裡，甜膩的叫了聲，“祖奶奶！”
“你狠毒的媽媽不給你禮物，祖奶奶給你。”
“……”
“祖奶奶最好了，我最愛祖奶奶了。”
尹瑟瞪了眼這個小勢利眼。
這孩子變得實在太多了。
“你現在這副德行，哼哼，我過會就給夏落打電話……”
“……”牧司瑞愣住，而後道，“她現在在美國，你給她打電話有什麼用？”
“那是我未來兒媳婦，以後她和我是一家的，你的惡行我會通通告訴她。哼哼，至於她會怎麼做，還用我多說麼？”
牧司瑞只覺背脊發涼，“等她回來，你，你以為我還會被她打嗎？”
“……哦喲，那你就儘管這樣安慰自己吧。”尹瑟走到他身邊，一把摟住他的小肩膀，“那我親愛的兒子，你別發抖啊！”
“……”牧司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所以說啊，兒子，我就不懂，你既然那麼怕小落，你怎麼還想娶人家？”
“才不要媽媽你管！”牧司瑞嘟起嘴。
“誒，以前總是說，我有媽媽就夠了的純真鋼鐵俠到哪裡去了……有了爸爸就不要媽媽了，有了落落，媽媽就更加什麼都不是了，是不是……”
她左嘆一口氣，右嘆一口氣，嘆的牧司瑞真覺得自己好像虧待了她什麼。
最後悶悶的從口袋裡拿出個小東西塞給了尹瑟：“呶，聖誕節禮物，我可和媽媽不一樣。”
尹瑟看著手裡的小鋼鐵俠，有些哭笑不得。
“越來越寒酸了。”
“有的給你就不要嫌棄了，至少我比爸爸好，我還知道和您一起過聖誕節。”
尹瑟半黑了臉，這孩子，竟戳著她的痛處。
她也好想牧晟宸回來一起過聖誕節。
輕嘆了口氣。
她走上樓，而後又走下樓，手裡多出兩份禮物。
“奶奶，這是您的。”
“鋼鐵俠，這是你的。”
牧老夫人微微錯愕，沉著眼接過，“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這些。”
尹瑟心裡發笑，老夫人嘴上說她是小孩子，不需要禮物，但手中的拄杖卻放到了一邊，慢慢拆起了禮物。
鋼鐵俠也坐在一邊認真拆了起來。
老夫人看著手裡的陶瓷茶壺，微愣。
尹瑟似乎是看出老夫人在狐疑些什麼，忙解釋道：“是晟宸告訴我，你喜歡這些的。”
“我就說，你哪裡有那麼細心。”老夫人嘀咕了一句。
牧司瑞手裡拿著個鋼鐵俠走到尹瑟面前：“我送你個大的，你送我個小的，媽咪，意義何在？”
尹瑟拍了拍牧司瑞的腦袋：“也是你爸爸讓我送的。”
反正牧晟宸也不回來，她怎麼說都可以。
鋼鐵俠也不會去找他父親理論。
“尹瑟。”突然，牧老夫人站了起來。
“奶奶？”尹瑟看向她。
只見老夫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個小盒子，放進尹瑟手裡。
“別不長腦子，好好保管。”
老夫人就這樣上了樓。
尹瑟錯愕的看著手裡的小方盒，直覺和首飾之類的離不了關係，她開啟，放在她面前的是一顆墨玉耳釘。
這顆墨玉耳釘，是牧晟宸一直戴著的，和她擁有的墨玉指環應該是一套……
不對，這不是牧晟宸耳朵上的，牧晟宸從來都只戴一個，那麼這個就是……
尹瑟突然咧開嘴角，衝著老夫人的背後喊道：“奶奶，我愛你！”
“……”牧老夫人心下嘀咕了聲，腳步有些踉蹌，最後走進房間。
牧司瑞看著她：“媽媽，樂的有點過分了。”
尹瑟也不和他計較：“趕緊去睡覺吧，小兔崽子。”
奶奶這算是真的承認她了……
沒來由的，心裡高興。
這一刻，好想告訴牧晟宸，得意的說自己真了不起，頑固的奶奶在她面前也軟了下來。
只是……
一想到牧晟宸今晚竟然不回來，她心下又是一陣失落。
晚上，她跑到牧司瑞房間：“兒子，今晚，媽媽和你一起睡吧。”
“不要。”
“……”尹瑟傻眼，這是什麼情況，連兒子也不要自己了？
牧司瑞蒙在被子裡說道：“我是有老婆的人，我只和我老婆一起睡。”
“你個混蛋小子，誰是你老婆，人家小落長的人見人愛，等她長大還能輪得到你？”尹瑟說完就關上了門。
然後……
牧司瑞一夜無眠。
尹瑟一個人靠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手機。
她給他發了聖誕節快樂，然而他卻遲遲沒有回覆。
不回來好歹也回個聖誕節快樂嘛！
就在她昏昏入睡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忙開啟--
聖誕節快樂！我家親愛的！
是蘇柔的簡訊。
尹瑟微微揚起嘴角，回了過去，然而心下還是一陣失落。
沒過一會兒，又震動了一下--
尹部長，平安夜快樂，你男人可是在外面逍遙快活哦！
……
尹瑟頓時僵住，是潘明的簡訊。
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潘明剛接起就對上尹瑟的質問。
“你說誰在逍遙快活？”
“穆先生，再喝一杯嘛，再喝一杯嘛！”
尹瑟啪的關掉手機，對面傳來的聲音太噁心了！
牧晟宸，你個混蛋！
對面的潘明輕笑，晃著酒杯，自語道：
“牧晟宸，你把我騙過來，我稍微回敬你一下，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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