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有些讓人牙酸的聲音中,破舊院門開啟,從外面進來的雲義不由笑著喊道:“花若,我回來了!”
說話間的雲義,看著廚房煙囪冒著煙,便是徑直進入了廚房內。
“花若,早餐吃什麼啊?”笑說著的雲義,直接便是來到灶臺旁掀開了鍋蓋。
鍋內熱氣直冒,雙目微眯的雲義,待得熱氣散開看到其中完全能夠映出人影來的稀粥不由眉頭微皺:“只做了稀粥?還這麼稀,怎麼能吃飽啊?”
“哥!咱們家裡沒米了,只能熬點兒稀粥,”正在燒鍋的花若不由起身無奈道。
沒米了?雲義聽得略有些鬱悶無奈,家無餘糧,不至於窮成這個樣子吧?
“那也不能只喝稀粥啊!娘的身體還沒好呢!”皺眉說著的雲義,不由看向花若問道:“花若,家裡還有餘錢嗎?”
美眸看了眼雲義,花若略微猶豫才道:“還..就只有幾十文錢了。”
“幾十文錢?”雲義聽得一陣無語,這裡的幾十文錢便好似現代社會的幾十塊錢罷了。家裡只有這麼點兒存款,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略微沉吟的雲義便是道:“花若,去拿十文錢來。”
“哥,你還要去賭啊?”小手絞在一起的花若不由蹙眉道。
愣了下的雲義,不由哭笑不得:“賭什麼啊?我去買點兒早餐。”
“哥!早餐喝點兒粥墊墊算了,要不等中午你再去買點兒米和菜吧!”花若忙道。
聽著花若這話,表情微滯的雲義不由心中一陣酸澀。
略微沉默片刻,雲義才深吸了口氣道:“去拿十文錢來,咱們可以隨便吃點兒墊墊,但是孃親不行,她身子還沒好呢!”
“哦!”聽雲義提到雲母,貝齒輕咬著紅唇猶豫了下的花若終於是點了點頭。
看著花若轉身離開廚房,雲義不由輕嘆一聲:“看來,得先想辦法賺錢了。”
在灶臺前樹樁矮凳上坐下的雲義,往鍋底添了些柴。看著鍋底慢慢燒旺的火焰,神思不屬般的雲義,心中卻是想著有什麼能夠快速賺錢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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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略有些怯怯悅耳的聲音響起。
回過神來的雲義,抬頭一看只見花若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正站在一旁美眸帶著莫名味道的看著自己,小手握得緊緊的,明顯能看出手中攥著東西。
“給我吧!”雲義起身對花若伸出手,說話間不由面上有些發燒。伸手向妹妹要錢,此時的雲義怎麼都覺得有點兒彆扭怪異。
見雲義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的樣子,本來準備將手中十文錢給雲義的花若,不由小手又縮了回去:“哥,你真的不是要去賭嗎?”
“哎呦,真不是!”愣了下的雲義,不由略顯鬱悶。這以前的雲義是對賭錢多麼的屢教不改,能讓花若妹妹這麼的嚴防死守啊?
認真看了看雲義,猶豫了下的花若還是一抿嘴將小手中緊攥著的十文錢放在了雲義手中。只見那十文錢好似黏在了一起般,好似一塊鐵疙瘩。
“哥,你千萬別去賭啊!”錢到手的雲義,略微看了眼便是徑直向外走去,還未到門口,聽著後面傳來的花若那不放心般的悅耳清脆聲音,險些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然後悶悶應了聲滿臉鬱悶的向著院門口走去了。
時間雖然還早,但是整個盤龍鎮都已充滿了活力,幹活的、做買賣的都忙碌了起來。橫穿小鎮的一條主街上,人來人往、吆喝聲、叫賣聲,熱鬧無比。
帶著十文錢的雲義徑直來到了賣早餐的地方,正端著幾籠屜熱氣騰騰饅頭放在小店鋪外面桌案上的消瘦中年看到雲義一愣,旋即便是勉強露出些笑意:“小義,要買包子饅頭啊?”
“六叔!倆大肉包子,四個白面饅頭,”雲義含笑上前很是客氣道。這中年乃是三叔公大哥的兒子,排行老六,小輩們都叫他六叔。六叔夫妻做些賣吃食的小買賣,起早貪黑的挺辛苦但卻也平淡幸福。對於雲義這個賭徒,六叔也是有些怒其不爭。不過六叔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對雲義一家也時而有些接濟。
看著雲義似乎想說些什麼的六叔,還是微嘆了聲沒有多說,只是用油紙袋裝了兩個大肉包子和四個白面饅頭遞給了雲義。
“六叔,四文錢是吧?您收好!”接過油紙袋的雲義忙取出四文錢遞了過去。
“算了,拿去吃吧!”六叔頭也沒抬的微微擺手道。
雲義微怔了下,手在半空中略微僵持著,旋即便是看到裡面鋪子裡一個微胖的中年婦人快步走了出來,還滿臉笑意的對雲義老遠就伸手道:“小義來買早點啊?來來,錢給我好了。”
“六嬸!”淡笑點頭的雲義,直接便是將那四文錢遞給了中年婦人。
“孩他娘,你..”六叔抬頭似有些埋怨的皺眉看了眼中年婦人。
側頭警告般狠狠瞪了眼六叔的六嬸,轉而笑看向雲義:“小義,慢走啊!”
待得雲義淡笑點頭轉身離去後,六叔才忍不住道:“孩他娘,你這是幹什麼啊?雲大嫂也不容易,小義他又..”
“我們就容易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六嬸則是彪悍的用沾著麵粉的手指點了點六叔的額頭瞪眼道:“白送包子饅頭,你可真行,咱們一家老小都不用吃喝啊?”
“你..哎!”六叔想說什麼,但還是嘆了聲低頭沒有多說。六叔除了老好人的名頭,氣管炎的名頭也是很有名的啊!
耳朵敏銳的聽到六叔六嬸的對話,雲義只是微微搖頭,心中並未在意。六嬸雖然看起來有些小氣摳門了些,但這正是做生意之人必備的素質,而且她也是有些嘴硬心軟的。雲義小時候,雲母一次生病做不了活掙不了錢,正是冬天一家三口吃不上飯又冷又餓,要不是六叔六嬸接濟了幾個饅頭,只怕雲義都要餓死了。
提著油紙袋一路小跑著回到家裡的雲義,便是徑直進入了裡間臥室。
“娘,您好點兒了沒有?”見花若正端著一碗稀粥喂雲母喝著,看到雲母臉上的慈祥笑意,心中微酸的雲義忙上前示意了下手中的油紙袋:“娘,我買了包子和饅頭,您先吃個包子吧!”
說話間的雲義,便是忙從油紙袋中取出了一個大肉包子遞給了雲母,然後又將另一個包子遞給了花若,自己也是拿著一個鬆軟的饅頭啃了起來。
“娘已經好多了!”淡笑說著的雲母,看著雲義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由道:“慢點兒吃!別噎著!花若,去,給你哥盛碗稀粥來。”
“哎!”正啃著包子的花若,聞言忙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待花若走了,雲母才不禁看向雲義問道:“義兒,昨晚你..”
“娘,孩兒已經拜了霍伯伯為師父,霍伯伯還昨晚還教了孩兒霍家拳法,”雲義不待雲母說完便是忙笑道。
雲母微微點頭:“好!義兒,那你可要用心跟你霍伯伯學啊!”
“放心吧!娘,孩兒的練武天賦和悟性,師父誇讚不已呢!”雲義含笑連道。
雲母一聽也是面露笑意,隨即道:“義兒,不要驕傲,要虛心受教,明白嗎?”
“嗯!”點了點頭的雲義,說話間已是將一個饅頭吃完了。因為雲母的事情,昨晚雲義都沒有顧得上吃飯,又練了半晚上的拳法,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不過,一晚上沒睡,雲義卻是沒有感覺睏倦,反而精神很好。
雲母慈愛的看著雲義:“義兒,累了一晚上了,等會兒去睡會兒吧!”
“哦..”嘴上應著的雲義,心中卻是略有些疑惑。自己一晚上不睡,怎麼一點兒也不覺得睏倦呢?難道沉浸在練拳中,還能有睡覺的效果不成?
雲義正自疑惑,外面卻是傳來了胖子肥財那熟悉的聲音:“小義!我來看大娘了,大娘怎麼樣啊?”
說話間,伴隨著那讓地面都微微震顫的腳步聲,肥財便是直接進了裡屋。
“小財來了啊?”雲母笑著對肥財道。
肥財一臉笑意的上前道:“大娘好!大娘,你感覺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雲母說著見肥財手上拎著的兩條肥魚和一個紙質包裹,不由道:“小財,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啊!早飯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