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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無事生非

這時陸雲峰,商秋時等一干人已走出來,連少群拱手說道:“晚輩不敢,只是大師這‘斷碑手’太過凌厲霸道,擔心傷到我師弟,才不得已出手相救,冒犯之處還請大師見諒”。

元氣被連少群一招便削去一片袖袍,自是已然落敗,若再上前交手,無異於市井流氓群毆鬥架,他自恃身份,斷然不會再向一個晚輩出手。

這一來,少了一個元氣,餘人英便騰出手來全力與陳靈子周旋,昨晚兩人交手了一會,陳靈子是為了救祁天佑,餘人英只是為吸引他們的注意好讓連少群進去香妃苑,兩人都未出真正的實力。此番相鬥,兩人都是出盡全力,殺招盡出。餘人英自是因為覺得陳靈子見到他與元氣交手時,不分青紅皂白便相助元氣來進攻自己,心下惱怒,殺招頻出。連少群見師弟餘人英臉上怒氣橫生,使出來的劍法哪還有一丁點的逍遙飄逸。

連少群向元氣拱手說道:“剛才大師剛才說道涼茶鋪的何掌櫃已經被人殺害了,此話當真”。此言一出,陸雲峰和祁天佑都是吃了一驚,早上他們和連少群,陳靈子剛從那裡回來,只是一個幾個時辰的事,掌櫃的就被人殺害了。

元氣沒好氣的說道:“出家人從不打誑言。今天早上,有個自稱是涼茶鋪的小二跑到我們寒山寺來報信,說道他家掌櫃的被人殺害了,還有許多在茶鋪中的客人都被刺瞎了雙眼,叫我們寒山寺出來主持公道”。

陸雲峰說道:“那小二可是叫阿飛?”。

元氣說道:“那人正是自稱啊飛,陸大俠可是知道?”。

陸大俠說道:“正是,今天早上我和逍遙派的連少俠便是從哪裡回到商家堡的”。說完,忽然“哎喲”一聲,說道:“不好,我們都中計了”。不等旁人反應過來,已施展輕功徑直往涼茶鋪方向而去。

連少群見陸雲峰飛奔而去,忙揮劍架開餘人英和陳靈子,說道:“我們且去跟陸大俠看看究竟”。

忽聽得元氣喝到:“惡徒休走”。連少群欺身而上,擋在他和餘人英之間,說道:“大師說我師弟濫殺無辜,所殺之人可是涼茶鋪的掌櫃?”。

元氣說道:“除了何掌櫃還有誰,還有店小二啊飛,也被這惡徒傷害了,還刺瞎了一干無辜的人,小二一路強撐到寒山寺,說的正是他”。說著指了指餘人英。

餘人英怒道:“放屁,你這個賊禿驢..........”。

連少群喝道:“師弟不得無禮”。說著向元氣說道:“這裡面定有什麼誤會,我們且隨陸大俠到涼茶鋪以究竟,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倘若真是愚師弟過錯,我們逍遙派覺不袒護姑息”。

元氣點點頭,說道:“如此也好”。說完向商秋時說道:“打擾了,商家堡主”。商秋時忙說道:“寒山寺貴客來訪,商家堡蓬蓽生輝,煩請大師進堡一敘可好?”。元氣說道:“待辦完手上俗務,定當再來煩擾商堡主,老僧告辭”。

當下三人告別眾人,一路施展輕功,不一會便來到涼茶鋪,只見陸雲峰站在涼茶鋪中間,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陸雲峰繼續站了一會,說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啊飛就是草上飛,我們都只知道草上飛輕功絕卓,卻不知道他的易容術也是如此了得,居然瞞過了我們”。

連少群和元氣都一怔,問道:“啊飛便是草上飛?”。

陸雲峰說道:“不錯,我剛剛檢視了一下掌櫃的屍首,全身毫無傷痕,顯是中了一種厲害的毒而身亡,逍遙派要殺一個人絕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餘人英抱拳說道:“正是,餘人英要殺人也絕不會殺一個毫無武功手無寸鐵的人,更不會刺瞎一幹毫無武功的弱民”,說完瞪了元氣一眼。

元氣雙手合十,說道:“說來慚愧,老僧聽到啊飛前來報訊,只顧著惱怒心急,來到這裡,還沒看到何掌櫃的屍首,便看到這惡......餘少俠從這裡出來,出聲喝阻,餘少俠一路奔至商家堡,途中不曾向老僧解釋,乃至生出如此多的事端誤會,老僧在此說聲抱歉慚愧”。

餘人英“哼”了一聲,連少群說道:“事情既已明白,我逍遙派和寒山寺便不再有間隙。只是草上飛為何要殺害何掌櫃,還跑去貴寺報訊呢”。

陸雲峰說道:“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恰巧祁天佑和陳靈子也趕來,那個時候祁天佑不小心碰到燒開的茶壺時,我出手相救,便感覺小二的身子猶如柳絮輕飄飄的,這小二身子雖然瘦小,但也絕不至於如此的輕浮,定是我出手之前,已然使出輕功要避開,只是我恰好也出手相助,他才借勢避開。我看啊飛神色有異,當下便起疑心,其實一個人易容術再厲害,他的眼睛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掩飾的,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導致掌櫃的被殺害”。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

連少群說道:“說來慚愧,我兩次來到這裡,竟然都沒有發覺啊飛便是草山飛,起先我也見他神色間有異樣,一直不敢直視我們,怕是知道我們認出他來。只是他為何要殺害掌櫃,還是將店裡面的客人給刺瞎,此人行事當真是越來越狠毒了”。

陸雲峰說道:“定是我們臨走之前,叫掌櫃的留住草上飛才招致殺身之禍,至於為何要刺瞎一干無關的人,難道竟是因為那些客人看到了草上飛的真面目”。

餘人英忽然看見店鋪收銀的地方有張紙條,用一根重物壓著,餘人英取出紙條,大驚失色,只見上面寫著:“說要刺瞎店鋪裡客人的眼睛,少俠說出不做的,我便來幫你做了。下月十五寒劍山莊靜候各位”。餘人英怒道:“此人確信是草上飛無疑,沒想到我一時氣話,竟給這淫賊抓住把柄,刺瞎了這些無辜的人”。說道便將他和連少群在當時的情形大概說了一下。

元氣說道:“此人喜怒無常,殺人取樂,端的是狠毒無比。此人膽大妄為,居然公然挑釁江湖俠士,說道下月十五去寒劍山莊,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陸雲峰說道:“下月十五是寒劍山莊凌老莊主的五十壽誕,屆時會有眾多江湖俠士前往祝賀,草上飛輕功再厲害,哼,也是自投羅網”。

元氣說道:“天下俠士自是不敢小覷,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怕.....不好,草上飛今早來我們寒山寺報訊,此刻還留在寺中,若是他知道我們識破了他的奸計,怕是對我們寒山寺不利”。

眾人一聽說草上飛在寒山寺,不覺精神一怔,都心想寒山寺高人眾多,草上飛輕功再厲害這下只怕也已經伏法了。

誰知,眾人剛走到店鋪門口,一僧人急急忙忙的趕來,說道:“師父,不好了”。說完湊近元氣大師耳邊,悄悄地說了幾下,元氣大師臉色大變,說道:“寺中有事突變,老僧需要趕回去主持,那草上飛已離開敝寺,各位請便”。不等說完,已和另外的僧人快步離開。

陸雲峰見元氣說走就走,知寒山寺必定出了什麼事故,此事與草上飛是否有什麼關係,不得而知,也不好相問。

餘人英見過陸雲峰,寒暄了幾句,便將自己來到茶水鋪,見到掌櫃被害一事大略的說了一下,說此人行事越來越詭異,不可捉摸,都覺草山飛留在世上怕是個禍害,但此人輕功厲害,行事飄忽不定,一時也難以除去,三人一路甚少說話,徑直回到商家堡。

三人回到商家堡,見葉飛,花木情,江依依已經離去,只剩下鐵修,祁天佑,陳靈子,凌霄城還留在商家堡。陸雲峰跟眾人說起涼茶鋪的啊飛便是草上飛時,祁天佑和陳靈子又是一驚,大是感慨說道草上飛就在眼皮底下還是讓他溜走了,又聽說草上飛殺害了掌櫃,刺瞎了一干毫無武功的平民,甚是憤慨。陸雲峰沒有跟他們說起寒山寺的事,此事不待查明之前也不便很其他說起。

此時天色已晚,商秋時便挽留下眾人,設宴款待,陸雲峰席間說起草上飛下月十五會出現在寒劍山莊凌莊主的五十壽誕上,眾人都覺草上飛太小瞧天下英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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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城說道:“下月十五是家父五十壽誕,雖然家父廣發英雄帖誠邀天下英雄前去,但是請帖還沒有發出去,況且商堡主是第一個接到請帖受邀前去的,這草上飛是如何得知的”。其實凌歲寒叫凌霄城出莊廣發英雄帖,首先去的地方自然是現在江湖中如日中天的三大門派,逍遙派,天山派和太乙門,只是剛巧蘇州出現草上飛的足跡,凌歲寒便順勢叫凌霄城來到商家堡,一來相助商家堡,二來便是將壽宴請帖交叫商秋時手上。

商秋時說道:“我們暫且不管草上飛時如何得知的,既然草上飛敢在令尊大人的壽誕上出現,令尊大人和眾多江湖俠士必不會輕易讓草上飛逃之夭夭”。席間凌霄城向陸雲峰,連少群和餘人英,鐵修,祁天佑,陳靈子分別發出請帖,請他們屆時務必賞光蒞臨寒劍山莊參加凌歲寒的五十壽誕。陳靈子說道:“我已不是太清宮的人了,你發請帖給我,怕是要給少俠添麻煩了”,凌霄城說道:“陳道長這一封請帖請務必收下,太清宮的請帖我隨後親自上山給長清道長”。天山派,太乙門,碧雲湖的請帖之前也一一交給葉飛,花木情和江依依,反倒省下了凌霄城各處跑去送帖的麻煩。當下眾人也不討論草上飛的事,大家均想,既然草上飛公然叫囂會在寒劍山莊靜候,在此之前,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索性也不去多想,便大醉一宿。

凌霄城醒來時,已是晌午,陸雲峰,連少群和餘人英都已經離開商家堡,不知去向。凌霄城向商秋時,祁天佑和陳靈子作別,商秋時離別之時還作挽留,凌霄城執意離開,臨別時還特意提醒眾人到時到寒劍山莊做客。

凌霄城走出商家堡,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感心情大好,心想在商家堡中,整日都在說草上飛的事,甚是煩悶無趣。忽然心中一個念頭想起,心中害怕之極,但心想父親武功高強,自是不用擔心草上飛敢胡來。

凌霄城走了一會,看見對面有家飯館,才想起走的匆忙,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叫了,當下走進館子裡面,叫了一碗米粉,正待坐下,一瞥見左手邊後面坐著一個身穿青衫,手搖摺扇的公子,仔細看下正是女扮男裝的江依依,凌霄城見她皮膚白皙,豐彩怡人,內心不禁“噗噗噗”亂跳,他從小極少走出寒劍山莊,雖然寒劍山莊女傭不少,但那些人每次見到他都是“少莊主”相稱,從不敢正眼看他,並且山莊裡面的那些女傭哪有江依依這等姿色。在商家堡初見江依依的時候,礙於眾多江湖前輩和同道,他一直深藏著這內心的情感,當時也沒多大在意。現在見到江依依,頓覺生活立刻變得美好起來,不禁偷偷的看了江依依幾眼,見江依依似乎並沒有發現他走進來,內心這才稍稍的平靜了一會,也選了左邊的位置,背對著江依依坐下。

麵粉不一會便端了上來,凌霄城剛吃了一口,心想:“要是能和江姑娘坐在一起吃,那該多好呀”。過了一會,又想到:“不行不行,江姑娘貌比天仙,豈能和我這個凡夫俗子共一個桌子,哎,凌霄城呀凌霄城,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其實凌霄城自身也長得甚為俊秀,眉秀如遠山,眼睛亮如朗星,唇如菱角般的翹起,只是他從小不愛習武,多數時間都是學些詩詞格律,少了一些陽剛之氣,卻多了一些陰柔之美。凌歲寒多次督促他多習武,他總是找些藉口搪塞過去,加上凌霄城的母親一直極為偏愛這個兒子,也不喜歡他舞刀動槍。因此凌霄城雖然長居在寒劍山莊,空負寒劍山莊少莊主之名二十餘年,其實真正的武功卻是極為低微,更別說能習的寒劍山莊的高深劍法了。

凌霄城吃了幾口粉面,忍不住想轉過頭偷偷看幾眼江依依,但生怕被江依依看見,硬是忍住,心裡盼望能被江依依發現自己,但隨即又想:“如果她發現了我也在這裡,我該怎麼跟她說話,哎呀,真是令人心焦”。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子,請問這裡可以坐麼”。聲音如黃鶯出谷,婉轉柔和,凌霄城頓覺如沐春風,感覺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心想:“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然後等那人坐下來,卻大失所望,耳邊說話之人哪裡是江依依了,卻是一個貌不驚人的女子,原來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把這人當做了江依依而已。想到自己竟為一個女子神魂顛倒,不禁大罵自己無用,但隨即一想:“男子漢該愛就愛,該恨就恨,才是大丈夫所謂”。

這時,一陣喧鬧聲響起,卻是一群人不知何原因在鬧事,凌霄城向來拘謹不愛喧鬧,見此情形正要放下吃近一半的麵粉,走出飯館。忽聽得一人說道:“喲,大哥,你看,這小子長的油頭粉面的,像個娘們,啊哈哈哈”。說完往江依依那邊指了一指,那大哥模樣的人湊近江依依,盯著看了一會,哈哈笑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俊的小夥子,哈哈哈,這哪裡是個小子了,這分明就是個娘們。唉,我說這小妞長得不錯,陪哥幾個開心開心”。言語中甚是輕佻無禮。先前那一人見江依依無動於衷,走上前喝道:“喂,我大哥叫你陪他玩玩,你耳朵聾了,聽是沒聽見”。說話甚是大聲,周圍的人見狀都紛紛離開,跑了出去。江依依依然只顧自己吃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那人見此,大怒,上前就要掀開江依依桌子上的碗筷。凌霄城初聽此人言語粗鄙,下流無恥,早已經按耐不住,只待上前揍翻那兩人,只是他知道江依依武功高強,絕非兩個小混混能比。但見江依依始終無動於衷,又見那人上前動手粗魯,哪還能看的下去,立刻跑上前阻止,說道:“人家姑娘好端端的在吃飯,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先前那一人見凌霄城出來,只道是哪個英雄好漢前來,不禁一怔,但見凌霄城面目清秀,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樣,頓時底氣十足,喝道:“我道是哪個好漢強出頭,哼,原來卻是個小白臉,嘿嘿,倒是和這小妞挺般配的嘛,啊哈哈哈”。

凌霄城雖然長相清秀姣好,像極了他的母親,但向來極討厭別人說他是小白臉,當下聽到那人直呼自己為“小白臉”,心中甚是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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