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嬤嬤不知為何,在知道玉安的身份後,笑的格外慈祥,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玉安,心中更是滿意的不行,“看我,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居然讓小姐在外一直站著,快進來,餘小姐。”
玉安莫名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很確定她不認識眼前這個嬤嬤,為什麼這個嬤嬤好像對她很熟悉一般,只是因為紀容夫子經常提起自己嗎?
朝嬤嬤笑笑,玉安領著茉青進了院子,直接朝正廳走去。
廳中有人說話,玉安聽的不大清楚,好像有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
玉安一進去,裡面就安靜了下來,除了紀容夫子,果然還有一個同齡陌生的女子坐在一邊,看樣子正在和紀容夫子說話,而且還相談正歡,只不過,此時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玉安微一愣神,便笑著和紀容夫子福了福身,道:“只不過幾日沒見,夫子就不認識安兒了嗎?怎麼這麼看安兒?”
紀容笑著拉過玉安,道:“我只是瞧一瞧,這定了親事的女兒家和沒定親事的有何不同?”
玉安很應景的臉色一紅,微垂著頭,只留給廳中兩人一雙微紅的耳垂。
紀容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指著旁邊的女子道:“這位是夫子的好朋友,也是多年沒見了,最近才回京,姓呂,你叫她呂伯母吧?”
伯母?這麼親近的稱呼?玉安心中泛起一絲疑慮,卻也沒多想,笑著上前對那女子福身,道:“安兒見過伯母。”
此時,她才看清眼前女子的長相,三十多歲的年紀,很樸素的穿著,卻遮掩不住她周身淡然的氣質,這點和玉安有所相同,只不過,玉安是天生冷淡,而呂伯母則是歷盡滄桑後看透一切的淡然,加上她出色的五官,年輕時,定也是個風雲般的人物。
呂伯母看著淡然,見到玉安卻是很高興,親切的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她,越看越滿意,讓玉安想起剛剛開門的時候,那個婆子的眼神,真不愧是主僕兩,對她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果然是個好姑娘,人長得不錯,又穩重又懂禮。”說著退下手腕上帶著的鐲子,沿著拉著玉安的手,套在玉安手腕上,道:“伯母很喜歡你,這個就當做見面禮了。”
“不,我不能要。”鐲子一和皮膚接觸,便透著一股清涼,即便沒有仔細看,玉安也可以肯定,這定是一塊好玉,她和面前這個女子第一次見面,怎麼能接受如此貴重的禮物?
說著,玉安便要往下退,卻被呂伯母止住了,道:“送給你了,你收著便是。”態度居然便的強硬了起來。
玉安面露為難,這種情況下,這推拒,怕是呂伯母會認為自己不給她面子,可真要自己接受,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她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接受吧,而且,呂伯母穿著打扮的衣料等物,並不是上層的,也許這個鐲子是她身上唯一貴重的東西,自己怎好接受?
“好了,既然你呂伯母給了你,你就收下吧。”還是紀容比較瞭解自己這個學生,開口解圍。
事到如此,玉安也只能接受了,她端端正正的又給呂伯母福身的,道:“安兒謝謝伯母的禮物。”心中想著,等下次來,定要帶些好東西,以償還呂伯母這貴重的鐲子。
呂伯母笑著拉起玉安,對紀容道:“你可真是有福氣,身邊不但有惠歌陪著,還有這麼個乖巧的學生,不像我,這麼多年……”
剛剛還淡然的女子,突然間變的傷感落寞起來,玉安不知怎麼回事,居然看不得她這個樣子,開口道:“伯母,您和夫子是摯友,惠歌郡主是夫子的女兒,自然也是您的晚輩,安兒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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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伯母聞言笑開,拉著玉安的手不放,“這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也不知道娶到你的人會是多大的福氣。”
玉安臉色微紅,她知道呂伯母這是在打趣她,剛剛她一進門,紀容夫子就已經說過她都是定過親的人了,她不信呂伯母會沒聽夫子提起過晉蒼凌。
“來,孩子”呂伯母拉著玉安做到一邊,道:“給伯母說說,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你怎麼樣?”
玉安臉頰更紅,難道古代的人也如此開放了嗎,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就到了打聽這些事情的地步,玉安不想多和外人說晉蒼凌,正想著轉移話題,紀容夫子的一句話,打消了她的想法。
呂伯母拉著玉安坐過一邊,紀容站起身,笑著道:“安兒,你呂伯母有好久沒見過你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了,她心中喜歡你,才會這樣,你就替夫子多陪她說說話。”
玉安看著居然眼露期待的呂伯母,只能依著她的話題說起晉蒼凌了,只是晉蒼凌身份特殊,玉安和他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具體也不能肯定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只能說些曾在學院裡的事情,或許是玉安的錯覺,她為什麼覺得呂伯母反而對晉蒼凌的事很是關心?
說了一會兒話,之前給玉安開門的嬤嬤走進來,見兩人說的這麼開心,笑著道:“夫人,我們先用飯吧,反正這次回京,也打算待得時間長一點,多的是時間和餘小姐聊天。”
呂伯母笑著點頭,玉安眨眼,疑惑的道:“現在到了用飯的時辰了嗎?”她記得她下午出來的挺早,和甄幸兒也沒說幾句話,然後就來了紀容夫子這兒,感覺也沒多長時間,怎麼就到了要用飯的時間了?
正巧,紀容夫子身邊的秋月進來,聞言,笑道:“餘小姐,你有所不知,呂夫人也是午後剛剛進京的,我們夫人想著一路上呂夫人定是沒吃好,便讓奴婢先去買菜去了,打算今晚提前開飯。”
原來是這樣,玉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呂伯母剛進京,定然累極,可我剛剛卻一直沒眼色的和伯母說話,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