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院長躬身給皇上行禮,這是皇上特許兩大書院面聖不用下跪的殊榮,在皇上說了平身後,道:"啟稟皇上,臣那天得知事情發生的經過後,便詳細調查了事情的經過,下手的那個孩子說,是一個名為大河的男子給他銀子,讓他做的,臣已經找到了那個男子,現在外等候。"
書院建立起,皇上便允許每任的院長在他面前自稱為"臣",可這到底算是幾品官員,卻沒有說明,但當朝的官員卻不敢小瞧,畢竟皇上都允許他們無罪面聖不用下跪。
"既然已經在外了,便沒有不見的道理,相信各位臣民對此也很好奇。"皇上自說自話,最後道了聲"宣"。
隨著這聲宣進來的那個顫顫巍巍,恨不得縮成一團的男子,正是曾去找過玉安,自稱是衛嬤嬤男人的人。
此時見到可能是陷害自己的人,玉安卻沒有歡喜的喜意,不管怎麼說,這人都和衛嬤嬤有關係,即便真的是他陷害的玉安,玉安也希望他能有個好的結果,而不是被人利用拋棄,當作棄子般的發揮最後的作用。
還沒走到近前,男子就撲通一聲跪下,玉安都能聽到膝蓋與殿內光滑的地磚接觸時發聲的脆響,哆嗦的聲音響起,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草明參見皇上。"
面對一個普通百姓,屬於皇上的高高在上的威嚴盡顯,淡淡的語氣,卻讓大河額頭上冷汗不斷:“餘小姐手上的傷,是你指使的嗎?”
大河不知是不是被嚇的,他只是一個勁的磕頭,半晌才道:“回……回皇上的話,草民,草民只是不忿餘家小姐對草民做的事,並沒有真想害她啊,還請皇上明察。”
對於那人口中有意無意的詆譭,玉安絲毫不在意,她現在是為國爭光的學子,即便她就是行為真有不端,當著別國臣子的面,皇上也會有幫她圓過來的,而大河反而會因此惹得皇上厭惡。
皇上的手指輕輕一敲,淡淡的道:“餘小姐對你做了何事,惹你如此不忿,不分事情輕重緩急,在比賽即將開始時對她下手,難道你是根本就不想讓她參加比賽?不想讓她贏得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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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最後,逐漸嚴厲起來。一個在權利頂峰站了幾十年的人,其中的威嚴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明能承受的住的?
大河現在連磕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整個人像是趴在了那兒,額頭抵著地磚,腦子想著脫身的法子,卻只覺得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人說只要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承擔起來,定會保下自己的性命不受傷害,而且日後還有用之不完的銀子,他一時迷了心答應了下來,可此時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下一刻就會掉了,哪裡還顧得到那人的囑咐?
聲音裡有著恐懼,大河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說些什麼,只記得之前皇上的問話:“回皇上,草民的婆娘是這餘小姐的貼身嬤嬤,不知什麼原因突然病故,草明上餘府想要個說法,卻被她趕了出來,草民以為餘小姐定是做賊心虛,這才被人挑唆兩句,出手報復的。”
皇上直接忽略了之前的話,只問道:“何人挑唆的?”
“一個管家打扮的人,給了小人一百兩銀子,說事成之後,還會有大筆得到銀子。”現在大河的精神都處於緊繃的狀態,自然是皇上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皇上點頭,道:“如果此人現在在你面前,你可能認出?”
“能,能。”大河連連點頭,“草民定能認出來。”
“那就好。”皇上一揮手,道:“領他下去,認認人。”
大齊公主驚懼的和幾個同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懼怕,何大人不是說大邵的皇上不會怎樣的嗎?
他們進宮時,身邊的人都是跟著的,此時都在偏殿等候,很不巧,找大河接頭的那人就在其中,如果真的認出來,會不會牽扯出她們?
等大河出去,皇上心情很好的開口問道:“餘小姐,不知剛才那人說的可是事實,他那婆娘的死可有蹊蹺,你為何讓人趕他出府?”
玉安起身回話,聲音平和穩定:“回皇上的話,衛嬤嬤是臣女的貼身嬤嬤,臣女自小便多得她關照,對於她的家人,自然也是多家照顧,可衛嬤嬤從未和臣女提過她有個夫婿,大河領著女兒來餘府時,臣女並不相信他說的話,畢竟,衛嬤嬤可是去世長達七八年,何以她的家人現在才得到訊息,因此,臣女才會讓人趕他出府,可看他身邊的女兒乖巧,惹人憐惜,還是把她留在了府中,臣女認為做的仁至義盡,不知那大河何以對臣女如此憤恨。”
“還有一個女兒?”皇上問道,確認後,又點頭,“如此說來,你做的到也不錯,自家夫人不在了,怎麼這麼長的時間才尋上門來,可見不是欺世盜名之輩,便是薄情寡義之人。”
說著,看著下面表情平靜的玉安,讚道:“餘小姐能在如此情況下,還善心收留他的女兒,當得起仁善二字。”
玉安面露喜悅忐忑,還夾雜著激動,謙虛道:“皇上的誇讚,臣女當不起。”
皇上龍爪一揮,道:“有什麼當不起的,朕說是便是,來人,賞。”
旁邊皇后笑道:“皇上都賞了,臣妾哪兒有不賞的道理。”
很快,玉安便收到了來自本朝最尊貴的帝后賞下的東西,皇上賞的有稀有的錦緞,還有玉如意等物,皇后賞得是些首飾之類,到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玉安略有鬱悶,她聽說,皇家賞下的東西,輕易不能動,都是回去要回去供起來的。
很快,大河並一人回到了大殿,而看到那人,大齊公主等人的臉色不由發白。
皇上此時心情可謂是舒暢之極,從他當上皇上以來,和大齊一直處於齊驅並駕的之勢,要不是此次大齊多此一舉的比賽,自己哪裡來的如此好的機會打擊大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