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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毀屍

“住手!”沙秋不知哪裡一股勇氣,衝過去要阻止“黑寡婦”。可惜他離得較遠,只能眼睜睜看著九環大刀砍向武帝的脖子。

沙秋大叫:“武帝,你快睜開眼啊!”可惜武帝並沒有象沙秋想象的那樣,關鍵時候睜開雙眼,把“黑寡婦”打飛。

沒有,什麼都沒有。武帝沒有醒來,他的遺體就這樣被九環大刀砍斷脖子。既然他早在五百年前已經死去,又怎麼還能活過來。雖然武帝自己想得很好,以為可以用特別功法沉睡,過上幾百年再醒過來。然而那只是武帝的奢望,他終究還是永遠地死去。

屍體被九環大刀砍過,竟然化成一團粉末落在帝王石座上。他的肉身骨頭,包括衣冠,全部碎化成末。原來武帝屍體雖然曾經保持生前模樣,卻是經不得碰。

他用自創功法想要沉睡不死,卻只能暫時保持外表而已。隨著時間流逝,內裡實際已經被內力化成粉末。如今就是這堆粉塵,證明武帝只能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黑寡婦”還想要踢倒石座,卻因內力不足摔落下來。她正好跌在石臺邊,把腦袋磕出血後,滾到一邊。

沙秋跑到她面前質問:“你好無恥,為何要毀掉武帝遺體!是你們自己要搶奪淨心天經,中毒也是自己害自己。為何要怪罪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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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黑寡婦”瘋狂笑道:“我最恨你這種假仁假義之徒。難道你進來不是想撿便宜,得寶藏秘籍嗎?說得那麼好聽。武帝如果不想讓人得到淨心天經,為什麼不毀掉,偏偏放毒在上面害人!”

沙秋指著“黑寡婦”怒斥:“我更恨你們這種人,搶別人的東西還說得冠冕堂皇。這淨心天經是武帝放在這裡陪葬,你不來盜取的話,怎麼會中毒!就象那些盜墓賊,人家的殉葬物,他們挖墳偷盜,還大言不慚地說要物盡其用。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假仁假義!”

“黑寡婦”奇怪地看著沙秋,問道:“你小子說得那麼有理,我只問你,倘若我們沒有進來。你們四人拿了那淨心天經中毒,你們會作何想?難道不恨武帝?不想鞭屍洩憤?”

沙秋點頭說道:“我們確實想要拿絕世秘籍。如果是我們因此中毒,我不會怪武帝,因為錯先在我。我做事,在乎我的本心,在乎心中的理。”

“假仁假義之徒。你能保證自己,你保證得了他們嗎?如果他們要那樣做,你又會怎樣?說一套做一套,有本事你來殺我呀!”

“黑寡婦”似乎已經瘋狂。眼睛紅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看不清方向亂走,叫嚷著讓沙秋殺她。

“猛金剛”也在怒罵沙秋:“臭娃子,快快過來給我個痛快!老子體內又癢又痛,實在難受!剛才我如此對你,你不親手來報仇嗎?”

被“猛金剛”說到痛處,沙秋記得他帶來的死亡和汙辱,提劍就要過去結果了“猛金剛”。

羅傑快步趕到,扯住沙秋道:“莫急,你這樣做,正中他的詭計。”

“什麼詭計?”

“他或許想騙你過去,然後抓住你要挾我們幫他辦事或解毒。或者想讓你快點殺死他,讓他免受毒藥之苦。無論哪種,你都不要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萬一他恢復功力,要殺我們怎麼辦?就算現在我們能離開,日後江湖上見面,他可不會放過我們。”

“武帝的毒如果毒不死人,還放書裡做什麼?你看黑寡婦那樣說你,其實也是在激怒你,讓你快點殺她。”

“那我們不是應該殺掉他們,讓他們死得痛快,免受折磨之苦?”

“如此好心做什麼。難道你忘記猛金剛是怎麼對待我們的?現在讓他受折磨,就是罪有應得。手刃仇人當然痛快,可我更願意看到仇人痛苦的樣子,即使那不是我下的手。”

沙秋同意羅傑的話,轉身要走。那“猛金剛”氣得大罵沙秋果然是假仁假義之徒。“黑寡婦”恢復些清明,央求他們看在曾經開口救東鶇的份上,幫她離開這個世界,不讓她受折磨。

不管是否真心,“黑寡婦”確實幫過他們。沙秋應她要求,從背後出掌擊碎她的心,幫她脫離毒痛折磨。

而羅傑嫌“猛金剛”吵鬧,脫下“猛金剛”的鞋子塞進他嘴裡,不讓他再出聲音。

“現在怎麼辦?就這樣離開嗎?”羅傑問。

沙秋說:“做完一件事後,我們就離開。我要按石碑所說,叩頭九響。可惜武帝已化塵土,不能受我叩拜。既然已經沒有寶藏、絕世秘籍可拿,你們不想拜,我也可以理解。”

霓菲第一個表態:“我和你一起拜。沒想到武帝生前威武,死後卻遭人毀屍。可恨那黑寡婦,如果不是她曾經救過你們,我定不會讓她好過。”

東鶇也說:“我也拜吧。黑寡婦幫過我,我替她叩頭,求武帝在天之靈寬恕她。”

沒想到霓菲和東鶇竟然也要拜,羅傑馬上改口道:“不用看我,我肯定也會叩頭的。我是什麼人,江湖人稱保義深。秋少你都叩頭,兄弟我豈能讓你獨自一人做事,定當奉陪。”

四人來到石座下面,整理衣裳面對石座和上面武帝的遺灰齊齊跪下,然後重重在地上磕了九個響頭。

咚、咚……

九響過後,四人站起來,卻聽到機關響動。嚇得四人不知所措到處察看,以便應對隨時動的機關陷阱。

其實他們多慮了。只見石臺最上層往旁邊移開後,機關響聲當即停止。四人疑惑地你看我我看你,決定一起上去看個究竟。

原來石臺下面竟然還有個地下室。四人下去,現地下室不大,一邊牆上橫出一塊石板,石板上放著本書。牆上刻著些字:

“心誠叩頭九響,當與吾有緣。留下武功心法淨心天經,學之可成天下無敵武功。”

石板上的經書,赫然又是一本淨心天經。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羅傑有點不相信,說:“上面不會又有毒吧?”

東鶇和霓菲同樣有所懷疑,這個武帝心思詭計不可小視。

沙秋直接拿起淨心天經翻看,羅傑三人驚得來不及阻止。這本淨心天經寫得甚是玄妙,許多經脈執行方法匪夷所思。

沙秋大概翻看幾頁後放回經書,說道:“你們先別碰,萬一我中毒身亡,說明此書有毒。我現在上去結果猛金剛,以防有人進來後知道這裡。”

說完,沙秋翻身跳上去。他提劍走向“猛金剛”,猛金剛眼裡露出狠辣,並沒有因為要死而害怕。

沙秋也不多說話,過去一劍就刺進“猛金剛”胸口,劍尖從後背穿出。他抽劍時左右加力,擴大傷口。為防“猛金剛”未死絕,特意補打一掌在其後腦。

本心並非處處仁慈,仁慈也需要看對什麼人。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德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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