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寶玉看著沙秋和羅傑在他叫喊後反而申辯只是路人,還加殺人後逃走,心裡十分懊惱。
關大虎看到沙秋和羅傑兩人要逃,高聲吩咐:“分四個人過去纏住那兩人,不能讓他們跑了。”
沙秋和羅傑沒跑起來,又被四人圍過來纏住。這次他倆沒辦法快殺人了,因為這四人雖然實力不如他倆,但只守不攻死纏不放。
羅傑著急道:“還不換?”
沙秋說:“別吵,我心裡有數。”
當下沙秋施展乘風訣突然逃跑,惹得羅傑罵道:“你跑也不招呼一聲。”可是他乘風訣沒有沙秋好,一時沒能擺脫兩個蒙面人。
就在羅傑狠猛攻,想要逃走時,覺沙秋突然使了個回劍,當胸刺死一個追得快的蒙面人。
羅傑真好從後面趕上,劈死第二個追趕沙秋的蒙面人。那個蒙面人看到沙秋殺死前面的同夥,正要防備沙秋繼續攻擊。結果沒想到羅傑在後面偷襲,被羅傑兩刀殺死。
一刀砍背,一刀斷頭。
羅傑絲毫不顧身後追砍他的兩把刀,因為他相信沙秋肯定會從他身邊鑽出,殺掉對方。
沙秋看到羅傑身後的追殺而至的蒙面人,腳底象抹了油似的從羅傑身邊滑過。在對方的刀就要砍中羅傑之前,劍鋒抹過對方的喉嚨。
緊接著長劍直刺最後一個蒙面人。那人倉促應對,沙秋的劍卻早一步刺穿他的心臟。
“走!”沙秋說著,再次想逃。
這次不等關大虎話,又有四人過來。其中一個是開碑後期,一個開碑中期,兩個開碑初期。他們解決掉自己的目標,立刻過來圍堵沙秋和羅傑。
“啊!”龍穎蓉叫了一聲,原來被人砍中一刀。
姬寶玉關心問:“你沒事吧?”
換來龍穎蓉的尖叫:“你還不快點殺了他們!”
關四虎喊道:“別傷了那娘們的臉,活抓她讓老子快活!這辣娘們又騷又浪,我最喜歡!
“殺了他,殺了他!給我撕爛他的嘴!”龍穎蓉被關四虎調戲汙辱,氣得大叫。
心急氣躁之下,被人抓住空檔一掌握打在胸口,打得她連連後退,臉色漲紅。看來對方不僅聽關四虎的話要活抓她,還想趁機欺辱她。
“你敢碰我的胸,我要剁碎你的狗爪!”龍穎蓉提劍再戰時,已經是只有攻沒有防,恨不得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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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寶玉被龍穎蓉分心,被砍中一刀。他對龍穎蓉喊:“蓉兒你自己逃吧,回去找州主幫我們報仇!”
“胖子,我倆死也要死在一起!”龍穎蓉欺負對方想活抓,使出以命換命的招式。
剛才施展鹹豬掌佔到便宜的蒙面人,還想再嚐嚐手感。看到龍穎蓉只攻不守,為了活抓他也沒下重手,反而想再來個抓峰手。
龍穎蓉系出名門,性子潑辣經常打鬥,對敵經驗也是豐富。她看到對方的眼神色迷迷,幾次想要探爪,於是假意賣了個胸前空檔。
蒙面人看到機會,再次出手。上次是掌,只能按個軟綿綿,不過癮。這次他要抓,想想都興奮。
結果龍穎蓉一招飛龍回,立即把這只鹹溼手斬了下來。
“啊!”對方一聲慘叫,龍穎蓉卻是突起一腳正中對方襠部。
“噢喔”對方再一聲慘叫。
龍穎蓉這才用劍刺入對方胸口,將對方殺死。她殺完人,立即向姬寶玉那邊殺去。
關四虎一直關注龍穎蓉,看到龍穎蓉殺死對手,以為龍穎蓉要逃走。此番分心,馬上被對手抓住機會,砍傷他手臂。
關四虎不得不重新收回注意力,決定殺死對方去活抓龍穎蓉。
再說沙秋這邊,那個開碑後期的竟然讓三個同夥纏住羅傑,自己對付沙秋。他想著以強勝弱,一舉拿下沙秋再四打一對付羅傑。
不料沙秋的輕功身法十分玄妙,他一時竟拿沙秋沒辦法。
沙秋則耐心尋找對方的破綻,實力相差過大,只有最大的破綻他才有機會刺中對方。所以他一直沒有出劍,只是不時虛招攻擊,讓自己有躲閃的空間。
五十回合過去,沙秋已經大概摸清對手的習慣。雖然對方的招式沒有使全,但沙秋不需要知道全部的招式,只需要知道他基礎招式的習慣就行。
所有的招式都由基礎招式組合而成,知道對方的習慣就可以知道他即將要用的基礎招式。沙秋眼裡已經沒有具體的招式,只有無數的基礎招式。
殘影、幻影,虛實,這些都是利用度和固定的頻率創造出來。經過化石境甚至外氣境的親身體會,再加上剛才不斷的實踐,沙秋已經可以不被那些招式所迷惑。
這也是他堅持不用天沙劍的原因。如果一直用天沙劍,他就不會有這樣的領悟。
能夠以弱勝強的劍法,才是真正的劍技。能夠透過對方的破綻殺死對方,不需要兵器相碰的劍法,才是真正的劍道。
雖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沒有相應的內力,想快也快不起來。技巧、心法,應用這些雖然可以彌補一定的內力差距,但也會有個限度。
比如沙秋開碑初期,對方開碑後期。只要對方的功法不是很差或不太笨,那麼沙秋的度是無法快過對方的。最多也只能是持平。
如果對方功法也很厲害,那麼度上肯定會快過沙秋。
為什麼?因為大家都是從基礎招式練過來的,所有的招式都是由基礎招式組合而成。
直線距離最短,因此平刺最快。
但是平刺雖然快,身法卻有講究。既要刺中對方,自己也不能被對方傷到或殺死。
好在劍的直刺會比刀的揮砍要快,這也是沙秋的另一優勢。
沙秋現在已經找到對方的破綻,所要考慮的就是身法和時機。時機不一樣,身法就不同。
這時羅傑已經殺死一個開碑初期的蒙面人,他喊道:“秋少,你再磨磨蹭蹭的,今天我們就逃不出去了。關刀四虎已經殺得差不多了,等他們殺光那些人,就輪到你和我了。”
沙秋心裡頓時被驚醒,他太沉迷於追求完美了。生死搏殺,怎麼可能不受傷?要十全的把握才出手,可能最終可以實現。但面前不只是一個敵人,而是有更多的敵人。
“知道了。”沙秋說完,長劍義無反顧的刺向對手。
只要自己受的不是致命傷,就可以全力一搏。
飛光掠影再現,劍光閃射。彷彿沙秋化作手中的一道光芒,射中對方的胸口。
蒙面人的刀沒有砍中沙秋,只差那麼一點點。是他驚訝時的一絲遲疑,還是沙秋計算失誤?
誰也不知道。事後沙秋想,應該是不畏死亡的全力一擊,度過自己的計算。
不怕死,不顧慮死,不考慮退路,沒有負擔,度當然會提高到自己想不到的程度。
蒙面人死了,致死也不明白沙秋的劍怎麼能刺中他。他的刀掉落,他的身體倒下,他的眼皮沉重抬不起,他的世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