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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突變

山陽村,鳳山域林城邊緣山區的一座小村莊。

“小靈,慢點!小心摔倒!”一個身穿補著補丁長得稍顯瘦弱的小男孩大聲對前面跑著的小女孩喊道!

“沒事的,哥哥,哥哥,快點!就快到河邊了!”一個身穿淺綠色裙子揮舞著如雪般淨白的胳膊的小女孩回過頭催促道。

“慢點,小魚小蝦又捉不完。”後面的小男孩不緊不慢的跟著。

小男孩叫陳軒陽,小女孩叫陳軒靈,是山陽村裡一對樸實農民的兒女,山陽村裡住著的都是淳樸的農民,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遠遠地,一條潺潺的小溪出現在這對兄妹面前,小女孩放下手中的魚簍,麻利的脫下鞋,就跳入面前清澈的小溪流中。而這時小男孩才到小溪邊,他看到妹妹在水中愉快的摸索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都彎成月牙形了。

“小靈,你成天瘋瘋癲癲的小心將來嫁不出去!”小男孩取笑道。

“臭哥哥,你才嫁不出去!哼,不理你了!”說完,她轉過身又去抓小魚小蝦了。

小男孩面帶微笑的坐在小溪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脫掉鞋子把他的小腳放入水中來回撥弄著。他抬起頭看著藍天,只見他那清秀的臉上有著一雙靈動的眼睛,嘴唇抿著,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哥哥,哥哥,你也來幫忙啊!”

只見小女孩雙手叉腰,嘟著嘴催促著。

“馬上來!”

小男孩說完就跳入水中,不就就傳出這對小兄妹玩耍嬉戲的聲音。

此時山陽村口衝進來一隊人馬,手裡拿著刀揮舞著喊道:“搶劫!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不拿出來就殺光你們!”說完就衝進了村子。

……

夕陽西下,一對小兄妹手拉手哼著小曲走向村莊,剛到村口,就發覺附近的幾間屋子都亂糟糟的,後面的村落還是不是傳出叫喊聲、打罵聲。

小女孩嚇了一跳,趕緊抓著小男孩的衣袖躲到了男孩後面。小男孩面色也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過了一會,小男孩拉起妹妹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向自己的家。

……

一間稍顯破敗的院子裡,小男孩衝進了院子裡,只見一個拿著長棍的中年男子躺在院子中間,那雙未閉合的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充滿著迷茫,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撲倒那男子的身邊。

“爹爹,爹爹,你起來!起來啊!你不要小靈了嗎?你快起來啊!”

小男孩跪在旁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隱隱可以看到絲絲血跡,雙手顫抖著慢慢的伸向那男子,好像那男子正伸著雙手等著抱他。可是,一直等到小男孩的雙手觸控到那男子的臉龐那男子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小男孩雙手忽的緊握成拳,身體簌簌發抖,一下子癱倒地上。

一刻鍾後,小男孩爬了起來,伸手將中年男子的雙眼慢慢的閉合住,他拉起仍在哭泣的小妹走進家中,忽然,從左手邊的房間中傳來一聲虛弱的女子聲音。

“是小陽和小靈嗎?”

“娘!”

小女孩掙脫哥哥得手衝了進去,只見一個村婦身體靠著牆,一隻手捂著肚子,鮮血從只封建慢慢的流了出來。

“小靈,聽娘說,你們兩個…拿著…被子下…的碎銀子…快點跑,千萬…不要…被山賊…看到,娘…不行了,你們…要…好好…好好…活…下去,小陽,你…一定…要照顧好…小靈,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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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我不要,我要你和爹爹陪我,嗚嗚……”

“小陽,小靈,聽…話,娘…不能…再陪…你們了,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們…一定…要…好好…活著。“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屋外傳了出來。

“快躲床下,快!”那婦人推了小男孩一把,小男孩拉起妹妹就鑽入床下。

“老六,你真的聽到小孩哭聲,不會聽錯吧?”

“二哥,你還不相信我這耳朵,我什麼時候聽錯過。”

只見一個提著虎頭刀的壯漢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瘦入猴子的男子。

“沒人啊,你聽錯了吧?”壯漢掃視一圈說道。

“絕對沒有,一定就在這屋裡!”瘦小的男子看了一圈走向房間中唯一可以藏人的木床旁俯下身去。

“這不是藏在這裡嗎?”說完伸手將兩兄妹拉了出來。

“求求…你,放過…我孩子吧,求求…你了!”那村姑苦苦的向兩人哀求著。

“放了你孩子,哼,想得美,看著兩個孩子也眉清目秀的,可以賣個好價錢。”說完,一人一個掐其孩子就往屋外去。

兩兄妹都劇烈掙扎起來,可是就憑那瘦弱的身子怎麼可能掙脫,就這樣,兩兄妹被帶走了,只剩下那婦人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求…求你…了,放…過他們…吧。”

“小陽!小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孩子…”屋裡出來了撕心裂肺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後慢慢的飄散在風中。

院子外村路上,兩人正抱著孩子往村口去。

“壞人,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娘。”壯漢夾著的男孩呼喊道。

“孃親!孃親!我要孃親!”小女孩也在瘦子的懷中呼喊著。

“他娘的,真煩人!”瘦子說完照著那還得後腦狠狠的打下去,直聽“砰”的一聲,小男孩暈了過去。緊接著,也將小女孩拍暈了。

村口,正有著一大群人在聚集著,有強盜,有村民,有牲畜,有包裹,村民只剩下婦女和孩子,壯漢和瘦子也慢慢的走了過去。

走到那群人中,將小男孩和小女孩放在一輛牛車上,然後走向領頭的那個人。

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黑色披風,馬背上掛著一根狼牙棒的絡腮鬍男子,壯漢走過去對著那領頭的說道:“大哥,這次收穫不錯啊!”

領頭的人扭過頭看著壯漢,哈哈大笑道:“是不錯,夠我們享受一陣子了,哈哈…哈哈…。”

“小的們,回山寨,今晚好好享受!”領頭的人扭頭對身後的人說道。

“噢!噢!”身後的人起鬨道,然後就帶著這些婦女、孩子、牲畜和包裹走出了村子,慢慢的消失在夕陽中,只剩下寂靜的村落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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