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拆了後，照樣拖不走。
最後倪飛鴻也無奈了，停下想了想道：“強者之心是吧？”
“那當然，我無懼任何挑戰。”小馬再次強調。
“就問你，你敢不敢答應我一件事？”倪飛鴻神色詭異的道。
“小ks，沒我不敢的事。”小馬說著，又敲幾下自己的頭。
“那就乖乖跟我走。”倪飛鴻不拖他了，率先轉身扭著好看的步伐進辦公室去了。
“好啊。”這次小馬乖乖的跟著走。
見神經男真的跟來了，飛鴻嘴巴都笑歪了。隱約覺得，他其實是蠻樂呵的一個人，難怪能與眾不同。
直至神奇的兩人相約著進入辦公室內，整個場地上的人仍舊在半張著嘴巴，不知道是鬧哪樣？
陳曉和陶孜兩人面面相視一番，還是理解不了，同聲道：“神馬情況，這吊絲到底和女魔頭有什麼瓜葛？”
……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倪飛鴻揹著身子，站在玻璃牆邊看著樓外繁忙的車流，思考著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小馬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不過小馬根本不屑於出口詢問。強者從來不害怕和一個女人待在封閉空間裡，哪怕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小馬時而忍不住的朝她的大屁屁掃去兩眼。卻不知道，陰險的倪飛鴻看似在看著玻璃外的世界發呆，實則她找到了一個角度，利用現在外面的黃昏，剛好可以透過玻璃的反光，偷偷觀察小馬的狀態。
現在倪飛鴻不禁有些苦惱，懷疑自己怕事錯了？就算這件衣服和他天衣無縫，但這神經男那精神分裂的狀態，根本沒有飛鴻想要的那種感覺，無法拍照。
尤其是他朝姐的屁屁掃描的那神態，雖然也不能說很猥瑣，但更加無法拍照，真不是想要的那種狀態。
“你想登上最靚封面嗎？”倪飛鴻忽然轉身看著他。
換昨天的話小馬肯定說好，但今天顯然“病”的更重，搖頭道：“我為什麼要登上你的封面？”
倪飛鴻不禁有些不來氣，耐著性子道：“這幾乎是一步登天你不知道？我要捧誰，從來沒見不紅的。”
“問題我已經在天上了，你一個底層的窮人，我為啥要信你？”小馬神經兮兮的道。
倪飛鴻白皙的臉上，隱約出現了一條黑線。
不過效率第一的她也不太在乎吊絲頂撞，她仍舊想先把這傢伙騙上封面，其他的又再說，高樓大廈其實也是這樣建起來的。
“做人踏實一點好，衝闖一點好，只說你連封面都不敢上，你敢做什麼？”倪飛鴻笑著道。
小馬又敲了幾下自己的腦殼，微笑道：“好啊。”
倪飛鴻暗暗覺得好笑，又正經的點頭道：“現在仔細聽我講一下，以便把你的狀態，調整到我設想的那種情緒上。”
小馬就道，“先說好，做到了你的要求後，要給我你的微信。”
“少嗦，我現在就把微信qq電話郵箱全部給你，不論你是否做得到。也不怕你是個猥瑣男，給姐發騷擾資訊的人多了。”
就此，她開始詳細的交代了一些東西。
當然不指望一次把他教成一個天才，倪飛鴻甚至連模特的基本素養都不提及，只講一種感覺。事實上忽然講多了才是消化不了。現在就想要他以不同於行業傳統標準的方式，做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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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奇怪的是這只神經兮兮的小白，理解能力竟是比倪飛鴻預估的強大太多。
但這個傢伙的主要問題在於不專心，甚至是精神分裂，像個神經男。
“行，就到這裡，講太多沒什麼用，任何事情都是做出來的，上場，去看著燈光找感覺。”倪飛鴻開始忽悠他。
“好啊。”小馬躍躍欲試的樣子。
“很好，至少你不怯場。”倪飛鴻帶著他出來，又道：“強者是吧，儘量不要第一場就被我ko。”
“我最討厭失敗了。”小馬這次是很小白的樣子。
“姐看好你哦，加油。”
倪飛鴻隨意給他擺弄了幾下頭髮，就忽悠他上臺去了。
至於行不行鬼才知道。如果不行，哪怕小馬還沒簽約也會被飛鴻當眾宣佈“封殺”一次，掃地出門，換其他人來試場，直至行為止。
但不論如何，再次炸鍋了。
幾乎吸引了滿場幾百人的目光集中在這邊。
穿普拉達的女魔頭強勢要送一個甚至不是業內的人上封面，這人甚至沒有任何基本功，簡直就是個奇聞。
至於其他幾個一線男模則晾在旁邊？
要不是倪飛鴻自來這德行，且有個恩愛男友的話，許多人該懷疑這兩人有什麼勾當了。
還不止如此，倪飛鴻招手道：“阿良過來這邊，這小子的感覺有點漂浮不定，難以捕捉。你親自來打那個瞬間。”
再次譁然！
更誇張了，阿良是一線攝影師裡面最受飛鴻姐信任的一個“御用搶手”，最善於打動態瞬間。想不到也從其他重要場次挪動過來了。
阿良過來後，因場次和特點不同換了鏡頭，抬起相機小馬找了一個感覺，又放下相機尷尬的道：“有些難度。他連最基本的試鏡動作和體態都沒有，有點無從下手。目測不能打動態，靜態塑造，多次調整，這樣成功的可能性會高些。”
許多人暗暗好笑，飛鴻姐最信任的攝影師，在女魔頭手下過稿率霸榜的存在，他這樣說，怕是應該要消停了。
然而倪飛鴻道：“因為難，所以這是你的問題，是我找你的原因。靜態的東西可以塑造，塑造的東西可以無限接近本質，卻不是本質，後期內容可以權宜，但封面不行。我很確定這菜鳥有些神奇的瞬間，雖然少，但是真的有，我負責吩咐，你負責捕捉到，明白？”
“明白，明白，明白。”
阿良無奈下，只得帶著自己的團隊交流了一番，從不同的角度，四個攝影師採用不同的鏡頭和引數開始捕捉。
陳曉和陶孜看的更是羨慕嫉妒恨啊，實在覺得這世道很玄幻，和咱們住在一起的菜鳥甚至不是圈內人，卻可以穿著一件毫不起眼只是的衣服享受這待遇？
比超一線待遇還牛逼，飛鴻姐親自督查，欽點攝影師的場次實在太少。
之前見過的那個楊玲姐也是看的心中暗恨。理論上她和小馬談不上仇恨，但如果鴻總把這小子捧的越高，就證明姐當初偏差的越離譜了不是？
丟臉啊，要能早點發現黑馬，順便推舉給倪飛鴻，那不就是傳說中的yy了嗎？
“看他怎麼用那糟糕的素養，措施這次機會，順便打女魔頭的臉。”
現場注視的許多人都這麼期待著。
燈光很亮，關注度非常高，小馬卻一點也不怯場。
但是倪飛鴻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因為小馬一得意起來，表現出來的東西根本不是想要的。
場內的笑聲越來越多了，這也代表著倪飛鴻的容忍度在下降，因為她正在無限掉面子。
小馬則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嘲笑。他們越笑小馬越得意，笑容就越燦爛。
於是倪飛鴻的臉更加黑了。
“棒槌，害我掉面子。”到此倪飛鴻也很不高興的說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小馬不在意其他npc嘲諷，但聽到倪飛鴻說這麼說的時候，不經意間額頭出現了一絲黑線，又有了一絲怨念。
“咦？”
這次倪飛鴻楞了楞：“很好，就是這個狀態，繼續嘗試深入。”
她不說還好，她一誇獎，小馬就得意了起來，又充滿了陽光般的微笑。
臥槽……
小馬一笑，女魔頭的怨念又加深了，尋思姐要的又不是陽光範，這種狀態的娘炮小鮮肉一抓一大把，有資格上我的封面？
接下來，不論倪飛鴻如何威脅利誘，都沒那種狀態了。
她也就快被小馬弄崩潰了，一利誘他就得意，一威脅他就“嗤之以鼻”的狀態。竟然還說倪飛鴻是窮人？
“也真的是夠了，你繼續回家做吊絲，電梯自己去找。”倪飛鴻最終沒耐心的轉身了離開了。
這個吊絲……她竟敢……
這次小馬臉上一口氣出現了七八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