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身相許？”
不光是那個女子，嗯，其實更應該說是女孩，因為她看上去年紀就和許落生差不多大，而許落生和她一起愣住了。
珺曦頓時一個白眼，“當然不可能是叫你對我以身相許，而是......對他。”說著指了指許落生。
“你這死貓不要擅自給我做決定啊！”許落生很想抓她一爪子，可貌似自己......也抓不過她啊！
“非要讓我嫁給自己的天敵嗎？”女孩無奈地彎彎眉毛。
許落生懵逼了，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不是應該是拒絕嗎？為什麼這位如此淡定，還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啊！這感情是不是天敵你就真的以身相許了？
“沒事，他是不吃魚的。”
喂喂......
女孩突然輕笑了一下，“珺曦大人原來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冷血啊，反倒是......有些可愛。”
“唉唉，人怕出名豬怕壯啊喵。”許落生晃著他的貓頭。
“你壯了為什麼要怕？”
“......”
臥槽這死傲嬌絕逼被部長帶壞了！
珺曦懶得理他，轉身問向那個女孩，“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剛剛一直就叫你珺曦啊......”女孩就這樣說出真相。
珺曦頓時眼帶陰森地看向許落生，“許落生！”
“你本來就叫珺曦啊喵，改不回來了喵，如果真要改，那就是死貓！喂！別把我抓到半空中啊！”
“以後再和你算賬，現在的問題是......”珺曦再次把目光投向女孩。
女孩釋然一笑，“代號長淺，名字嘛.....沒有。”沒有一絲黯然，眼中盡是平靜，彷彿已經習慣。
“至於以身相許......恐怕是不能了，族長早就為我說好了一門親事，我......”
還未等長淺說完，珺曦就搖搖頭，“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是我救了你你就必須以身相許。並不是讓你嫁給我或者嫁給他，只是像，嗯，你的賣身契一般。”
“賣......身契？”長淺眉頭輕挑，出乎珺曦的預料，她本以為她會一臉不可置信或者是皺眉。
“珺曦，太過了吧？”許落生扯扯珺曦的褲腿。
“不”，長淺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擴大了一分，“正合我意。”
珺曦也輕笑著，“來籤訂契約吧。”
“嗯。”
許落生聽著她們的對話感到十分懵逼，契約？這又是什麼新奇的東西？
“蠢蛋小生，拿你的爪子給我。”雖說是商量的語氣，然而根本沒有給他回答的時間，直接拿起了他的爪子。
“我以為是和你籤訂契約。”長淺還是稍稍有些吃驚。
“畢竟以後要當救世主的不是我啊，我只是......在這條路上助他一臂之力罷了。”
許落生雖然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可是他知道珺曦是為了他好，不安分的爪子也停下來。
長淺將手也伸過來，珺曦讓許落生把他的爪子放在她的手上，剛觸上去就是一片冰涼的柔軟。
“你確定要和我籤訂契約嗎？你是魚，我可是貓。”許落生問道。
長淺輕笑著搖頭，“沒關係，就算某一天你要吃掉我，那被貓吃掉也總是比被魚吃掉要好的。我啊......已經習慣了當犧牲品，所以，不管怎樣的決定都是與我自己無關的，如今，能脫離那種境況也是很好的......”
還未等她說完，許落生就在長淺微微驚訝的目光中把爪子收了回來，像是不好意思地撓頭笑笑，“對不起，我不想和你籤訂契約了。雖然不知道契約是怎麼回事，但總覺得是你把一生都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我並不希望你將失望的人生交給我，我這樣的人，拯救不了自己更拯救不了別人，所以請和她籤訂契約吧。”說著，抬頭看了看珺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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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唱戲呢？”珺曦不滿地挑了挑眉。
“蠢蛋小生，你的事情你自己來決定，拯救不了自己確實也拯救不了別人，那你的夢想還是放棄吧。”
許落生一愣，是啊，自己本就是打算拯救別人的，如今這又算是什麼？還未前進一步就已經後退，然而後路連深淵也沒有留下。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自己真的不想和她籤訂契約，她總是在她說話時笑著，眼睛卻哭著。
“和我籤訂契約吧，保你一生平安。”
“......”
許落生知道這是玩笑話，可依舊沒有動搖他的心。
珺曦無奈地嘆了口氣，“得了得了，看來你是真的不想籤訂契約了，那就算了吧。”
“對不起，珺曦......”
“不用給我說對不起，你並沒有對不起誰，若真有，只會是你自己。”
“珺曦......”
“我只是說不籤訂契約，並沒有說不用以身相許了。”
誒？
這話同時讓許落生和長淺懵逼了，這強詞奪理得也太.......
“以後你就跟隨他，聽從於他的命令，我相信，沒有契約你也會做的吧？算是為了你自己。”
“我會的，只不過我可能給你們帶來很多麻煩。”
珺曦微微眯眼，“我知道，長淺，五靈魚家族族長的私生子，但不知什麼原因，成了家族的犧牲品，用作抵禦外敵攻擊的工具。“
“這麼說來，我在**強度排行榜上好像見過你的名字。”許落生突然想起一些東西。
“第四。”珺曦淡淡出聲。
長淺無奈一笑，“難為珺曦大人記得那麼清楚呢，剛開始我見你的反應還以為你已經不認得我了，我一個家族的犧牲品也值得大人記得這樣牢嗎？”
珺曦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若真是犧牲品，當年就應該被我殺了。”
許落生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明白兩人絕對有故事。
“若是能被你殺掉我也是心甘情願的，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能將戰爭演繹得如煙火般絢爛的人，那一刻我真的不再害怕戰爭，多希望就那麼死掉。可你......硬是在他們將我推出去的那一刻收回了攻擊，那個瞬間，煙火停了，我卻覺得比煙火還有震撼人心。”
長淺將手放在心臟處，“因為那一瞬間，這裡真的跳動了一下，我的敵人，讓它終於有了生命，我的族人，卻讓它陷入死寂。所以那時真的覺得死在你的手下也足矣，可是你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沒有再攻擊。”
“只是不想攻擊無辜的人罷了。”
長淺輕笑，“我敬佩你，仰慕你，幾百年來你的事蹟一個個都如神話一般，你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
“不論是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了，早在三百年前你對我手下留情的那一刻我就這麼想了，哪怕一輩子是敵人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