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太玄如夢 > 第19章 柳飄颻執意送劍 楚懷信夜逛秦淮

第19章 柳飄颻執意送劍 楚懷信夜逛秦淮

楚懷信、柳飄颻二人自然要先到後院拜見顏逾明及顏夫人,眾人又一番客套不提。顏逾明作為長輩,自不會參與小輩的事情,示意他們自便。

周青顏素衣才又領著他們到了二院客堂,顏珵玉好熱鬧,也跟了進來,眾人賓主落座,顏素衣動手給各人泡了茶。

周青等顏素衣倒好茶,才說道:“兩位一路辛苦了,在下有傷在身,不得已才請二位前來。一是怕二位久不知我訊息,心生擔憂;二是要將那寶劍和玉佩親手交給柳姑娘。”說罷,便從懷裡掏出玉佩遞給柳飄颻。

柳飄颻接過玉佩先仔細端詳一番,又貼在眉心感受片刻,好一會才說道:“此物對我甚是有用,多謝周公子了。”

這會的功夫顏素衣已跑去取來寶劍、寶甲,周青將寶劍雙手還給柳飄颻,說道:“若無柳姑娘的寶劍,在下只怕已死在狗賊手裡,要謝也是在下謝姑娘。”

柳飄颻卻不接劍,說道:“我得了你的寶貝,這把劍便送與你吧。”

周青忙道:“萬萬使不得,我已報了大仇,豈敢再貪圖寶劍。姑娘快快收下吧。”

“你這人恁地囉嗦,說送你便送你了,我不使劍,要劍何用。”柳飄颻冷冷的說道。

周青習慣了她語氣冰冷,也不管她,說道:“這寶劍系令堂遺物,柳姑娘即使不用也應當好好儲存,以免辜負了令堂一番心意。”

“那你又怎知我娘是怎麼一番心意?”柳飄颻語氣依舊冷若冰霜。

周青心想這人怎麼不按常理思考,說出的話都不挨著,你娘什麼心意,我怎能知道。再說,你娘什麼心意,跟還你劍挨著嗎?當下只能繼續溫言說道:“柳姑娘寶劍在旁,才好時時緬懷令堂。”

“睹物思人,更添傷心。”柳飄颻似乎心意已決。

周青心想還個劍這麼難,正欲再擬措辭,便聽顏素衣說道:“慎之哥哥,既然柳姑娘一番情意,你便收下吧。”她故意將一番心意說成一番情意,便是想試探下二人。說完便仔細觀察二人神色,只見周青雙眉微皺,看了看自己,顯然是不理解自己為何這麼說。再看那柳飄颻依然是面無表情,顏素衣心道莫非是自己多想了。

周青說道:“素衣有所不知,柳姑娘母親一生坎坷,母女倆一直相依為命,這把寶劍系柳姑娘母親生前隨身之物,我怎敢據為己有。”

顏素衣聽完吐了吐舌頭,意思是自己知錯了。

柳飄颻聽完,冷冰冰的說道:“咱們母女倆也沒你周大俠說的那般淒涼,這劍你愛要便要,不愛要便隨手扔了,我玆當拿它換了這玉佩。”

周青看她這就動了真怒,心道真是自己太過迂腐?忙站起身作揖道:“既如此,在下只能再次謝過柳姑娘了。”

“這才像個男兒嘛,總扭扭捏捏的惹人厭煩。”柳飄颻白了周青一眼說道。

周青心道我中原男兒禮行天下,但凡讀書識字的哪個不如我一般,怎麼到你那就成扭扭捏捏了。當下也不願與她多說,坐下又對楚懷信說道:“賢弟,既然愚兄報了大仇,自不會再讓賢弟隱姓埋名,若那巫沙寨再尋來,自有愚兄頂著。”

“唉......!還是莫要牽連大哥為好,此事也不能全怪巫沙寨,是小弟算計在先。那棘薇雖對我下蠱,卻也是真心實意。小弟雖不願困在巫沙寨,卻也不願傷害她們。”楚懷信嘆氣說道。

周青本來對楚懷信做法難以苟同,只是礙於楚懷信對自己確實肝膽相照,不管對錯自己總要袒護他的。聽他說完,才松了口氣,說道:“你既然不願困在巫沙寨,何不請棘薇姑娘出寨?”

“那棘薇每日纏著我,還不如隱姓埋名的好。”楚懷信死不鬆口。

周青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這事愚兄便不管了。若真有一日,賢弟被那巫沙寨擄走,哈哈,愚兄自然打上門去,到時傷了那棘薇姑娘,賢弟可莫怨我。”周青笑道。

周青又把寶甲還給楚懷信,又對楚懷信說道:“當日愚兄曾對賢弟說過,等愚兄報得大仇,便與賢弟義結金蘭。不如今日咱們便歃血為盟,正好請幾位做個見證,賢弟意下如何?”

楚懷信忙道:“小弟正有此意。”

當下顏珵玉吩咐下人準備好公雞黃紙,名貼筆墨。

一番拜天祭地,磕頭歃血,二人便結拜為異姓兄弟,從此便要同進共退、榮辱與共。

二人結義完成已到了午飯時間,顏珵玉早命人準備好了飯菜,一番吃喝熱鬧不必多說。

到了晚上,顏珵玉偷偷摸摸的潛到周青房間。此時顏素衣正陪著柳飄颻在後院聊天。

周青見他鬼鬼祟祟,忙道:“洵美,自己家中,何至如此?”

顏珵玉壓低聲音說道:“慎之,我已與楚兄約好,正要通知你,今晚,我帶你們去處好地方?”

周青奇道:“是什麼好地方?”

顏珵玉也不道破,只說去了便知。

三人同出顏府大門,一路說說笑笑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了一處繁華之地。

那是一處水域,兩岸商賈雲集,行人如織。樓臺高閣,鱗次櫛比;畫舫凌波,燈影璀璨。正是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的秦淮河。

顏珵玉笑道:“楚兄,慎之,二位來江寧府,若不到這秦淮河一遊豈不可惜,兄弟自當儘儘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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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信也笑道:“謝過洵美兄了,小弟仰慕此地久矣。”

周青雖未來過,卻也知這秦淮河的大名。聽楚懷信說完,心裡不免好笑,你天天唸叨怕女人糾纏,怎會仰慕這煙花之所?

周青急著說道:“我重孝在身,豈能來此風流之地?”

“慎之莫急,我豈會不考慮此事,咱們來此,一不飲酒、二不尋歡,只是聽說今日東京來了位依依姑娘,要在這烏衣巷裡表演一番,咱們只遠遠看兩眼即可。”楚懷信笑道。

周青聽罷便說:“不如兩位同去,我便在這等著如何?”

楚懷信忙說道:“大哥,咱們只遠遠看上兩眼,茲當過路人一般,也不算違制。”

周青正了臉色說道:“賢弟,家父初喪,在下與友人聚眾便已算違制,只不過先父並非自然離世,而是被賊人殺害。愚兄初報大仇,這幾日已有些張狂。待賢弟返回杭州,愚兄便要到周家祖墳結庵守孝,待守滿三年,再與賢弟把酒言歡。”

楚懷信、顏珵玉皆知他性情,也不再勉強,兩人索性攜手同去,只餘周青留在原處。

周青又遠離秦淮河走了幾十步,陰影裡找了個石凳坐下閉目養神。

坐定沒多會,便聽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隨之便一股香風襲來。周青忙睜開眼,只見幾步外正蹦蹦跳跳過來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子,身著淡綠色齊胸輕紗長裙,外面套了件粉色對襟薄紗褙子,柳腰黛眉,飛鬢隨雲,芙蓉作面,秋水為神,明眸回盼,巧笑傾城。

那女子後面快步跟著位五十來歲的婆子,邊跟邊說道:“小娘子,差不離也到時間了,咱們不能再逛了,得快些過去。”

那女子說:“慌什麼,還有半個時辰呢,這兒雖不如東京繁華,卻也別有風味,怎麼也得再逛上一會。”

那婆子急道:“一河水,幾條船,有什麼稀罕的?咱們剛來,再走丟了,豈不誤了事情。”

那女子不以為然,笑道:“看哪兒人多往哪兒走,準丟不了。”

那女子邊走邊回頭與那婆子說話,走時還一蹦一跳,竟沒看到周青,眼瞅著便要撞到周青。後邊那婆子忙喊道:“當心吶。”

周青早注意到她,以為自己這麼大個活人坐在這,她定然不會看不見,不曾想她竟直直撞向自己,周青忙坐姿不變,運氣將自己生生往後移了一步。

那女子沒撞到周青,卻絆在了石凳上,叫了一聲便抱腿哭了起來。

那婆子忙過來扶住她,嘴裡說道:“哎呀,快看看哪兒撞著了。”

那女子早把裙子拉了起來,正好是膝蓋上擦破了皮,隱隱有血絲滲出。

那婆子急道:“你看看,你看看,不讓你逛你偏逛。這下好了,舞也跳不成了。呔,那漢子,都怪你,哪裡不好坐偏偏坐在這裡,害得我家小娘子受傷,你拿什麼賠?”

周青聽那婆子叫自己漢子,心裡有氣,時下漢子有蔑視的意思,卻不想與這一老一小兩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便說道:“在下思索事情並未注意到這位小娘子,既然傷了小娘子,不如便去開兩副藥罷了。”

“嘿嘿,你倒說得簡單,你知道我家小娘子是什麼人物嗎?豈是兩副藥就能罷休的?”那婆子冷笑道。

周青雖不欲多事,卻也不怕事,心說自己好端端的坐在這裡,碰也沒碰到這位小娘子,如何賴的上自己。之前已擺明了態度,這二人不識好歹,便怪不得自己了,當下說道:“你待怎地?”

那婆子剛想說話,便被那女子拉住。那女子剛剛只顧著腿疼,沒工夫管這婆子,這會腿沒那麼疼了,便對周青說道:“是奴奴沒注意到公子,不怪公子的。梁婆一向刀子嘴豆腐心,還望公子海涵,奴奴給公子賠罪了。”

聲音似水如煙,酥軟悅耳。

“前面就有藥鋪,我來時還開著,不如隨我到那裡為小娘子醫治一番吧。”周青看她還算明事理,便就坡下驢說道。

“不敢勞公子大駕,不過一點皮外傷,奴奴自己包紮即可。”

周青看她不過擦破了點皮,也不以為意,笑道:“既如此,娘子回去清洗包紮,明日到西大街回春堂討瓶凝膚膏抹上,三五天便可痊癒,不會留疤,到了報我的名字,不會收錢的。在下姓周名青。”

“如此多謝周公子了。”說罷那女子又衝周青福了一福,便扶著那婆子走了。

周青索性又往遠處走了幾十步,靠著樹閉目養神。等了一個多時辰,顏珵玉、楚懷信二人才說說笑笑的走過來,周青便迎了上去。

楚懷信見了周青,便笑道:“大哥沒看到那依依姑娘,當真是可惜。嘿嘿,笑容傾城傾國,聲音更是如夢如幻,聽得小弟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周青聽了,甚感好笑,有意逗他道:“賢弟英俊瀟灑,依依姑娘貌美如花,當真是天造地設。不如這便去為她贖出身來,賢弟藥鋪也好有個掌櫃的。放心,些許錢財,愚兄還不放在心上。”

楚懷信一聽,乾笑道:“不勞大哥操心,不勞大哥操心。”

幾人說笑幾句,便返回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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