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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漩渦

越過黃色的警戒線,身為喰種搜查官的亞門鋼太朗和真戶吳緒兩人,並沒有太過留意他們身後正大聲地討論著“人生”的兩位輔警先生,他們徑直走到事發現場的中央。

踏踏,皮鞋踩在積水裡,發出的聲音。

天橋底下的地勢是比較低窪的,高高的天橋底部有不少的縫隙,因為下雨的關係,上面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滲水,這些雨水在天橋底下的地面上積了一灘又一灘,大片的,淺淺的水窪。

“如果說先前那些來搬運,處理屍體的警察,他們都沒有留下什麼過多的腳印或是痕跡的話,”看著面前雜亂無章的腳印和大片的深紅色,一半已經與雨水混合在一起的乾涸血跡,亞門鋼太郎摸了摸他乾淨的下巴,思索道,“那麼。。。”

喰種搜查官寬大的白色制服被亞門鋼太朗強壯結實的身軀撐地筆直,肩膀,胸前,他的衣服上看起沒有一絲的褶皺,這個二十七歲左右的男人留著一頭爽利的黑色短髮,分明的面部線條使他看起來十分硬朗,一雙精神的眼睛正十分仔細地打量周圍髒亂不堪的環境。

“那麼根據腳印判斷,在當時戰鬥的現場,必然是出現了兩到三個以上的喰種,你是想這麼說的,是吧?亞門一等。”真戶吳緒把話接了過去,同時他的右手遞給了亞門鋼太朗一疊已經裝訂好了的打印文件,亞門鋼太郎接了過去。

“現在我們所看到的現場其實毫無價值,它已經被從昨晚一直持續到現在的雨水,還有今天早晨,周邊居民無意識的活動,給破壞的差不多了,這些資料,是當時的警察在我們到這裡之前,第一手記錄下來現場照片和取證。”真戶吳緒耐心地解釋到。

亞門鋼太郎開始一頁一頁地慢慢看了起來,他仔細地翻看著材料。

“作為學院出來的優等生,現在,你有什麼特殊的發現嗎?”

真戶吳緒與亞門鋼太郎之間的身高大概是差了一個頭,與亞門鋼太郎的筆挺不一樣,真戶吳緒,他是一個四五十歲年齡的男人,平時佝僂著背,留著中長髮,頭髮乾枯,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銀白色,臉上總是掛著有點癲狂似的表情。

“呀,還是。。。完全看不出來,現場就像是被。。。故意,”亞門鋼太郎眉頭緊鎖,他頓了頓。

往往讓一個人承認他自己的無能是一件十分丟臉,具有羞辱性的事情,但亞門鋼太郎不會去在意這種小事,他是一個十分簡單,認真的人,其認真的態度會讓人著迷,與他共事過的人都這麼認為。

亞門鋼太郎似乎是在思考,還是說就在剛剛,他自己又一次否認自己的觀點,“這些凌亂的腳印,或許我們也不能排除,它是在一個強大喰種捕食之後,再有其他的喰種過來繼續進食所留下來的。。。”

“嘿嘿嘿,”真戶吳緒發出奇怪的笑聲,像是個怪老頭,他拖著長音說到,“就。。。從學院裡出來的傢伙而言,你還算是很不錯的,不過,就一個成熟的喰種搜查官而言,你還是有許多東西要學,亞門君,這樣稱呼你可以吧。”

“當然沒有問題,真戶先生。”

“跟我過來吧,好好地來看一下,”真戶吳緒走到一旁,那是一根用來支撐天橋的水泥支柱,上面濺射了大灘的血跡,看起來十分可怖,真戶吳緒脫去右手上的手套,在水泥柱上摸了摸,“這個痕跡,20幾釐米深的樣子。”

水泥柱上除了血跡以外,還有一條醒目的溝壑,是那時戰鬥留下的痕跡,當然,亞門鋼太郎自然在之前就有看到了,他手上的報告裡就有提到過這個痕跡,寬二十八點三釐米,長一點五米,最深處達三十一釐米,這些資料,亞門鋼太郎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可是。。。

“從這。。。我們能知道些什麼呢?”亞門鋼太郎提出了他的疑問,他的表情很認真。

“我們總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別急。。。”真戶吳緒繞著這個水泥柱走了一圈,他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扣動手提箱握把上的按鈕,一把綠色劍型的庫因克出現在他的手上,“喝!”

隨著真戶吳緒大喝一聲,水泥柱上出現了一條類似的溝壑,但是。。。淺!二者之間有著肉眼可見的區別。

“這把庫因克是我斬殺了一隻B級的喰種,然後由他的赫子製作而成。”真戶吳緒撇了撇頭,收回了庫因克,“兩者之間的差距,我想,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吧。”

“A或是S級的喰種嗎?”

“是S級的喰種。”

“嗯?真戶先生。為什麼你能這麼地肯定?”

“經驗之談而已,因為只能是S級實力的喰種或是更高,所以那家夥才會顯得如此,遊刃有餘。。。”

遇害的四位喰種檢查官當中,那唯一一位女性喰種搜查官的屍體,是在據這裡三十幾米外的地方被發現的,這個女性搜查官的身上除了腹部的致命傷以外,她的手腳部分,都有著難以描述的,不同程度的損害,就像是被折磨,就像是她曾被像是貓咪戲耍老鼠那樣對待過。

“不過。”真戶吳緒饒有意味地說到。

“不過什麼?”

“喰種都有自己的捕食場,這一點,亞門君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是的,就像是野獸一樣,喰種的領地意識極強,尤其是那些強大的喰種,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那些入侵他捕食場的。。。”說著,亞門鋼太郎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那些凌亂的其它腳印!是有其他喰種在幫助那個S級喰種掩藏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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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吧,好了,我們走吧。。。”真戶吳緒提著箱子,轉身離開。

“嗯,真戶先生,我們現在去哪?您是又有什麼線索了嗎?”亞門鋼太郎快步跟上。

“並沒有,不過,我想,就算是我們繼續呆在這裡,我們也很難再查出什麼東西了,不如先去喝杯咖啡,吃個早餐。”真戶吳緒向前走著,亞門鋼太郎跟在他的身後,只是突然,真戶吳緒停住了腳步,他看向對面的那個路口,那裡有一個穿著黃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引起了真戶吳緒的注意,男人的鼻樑很高,淡黃色短髮,正看著昨晚事發地點的方向。

“真戶先生。。。”看到真戶吳緒突然停下,亞門鋼太郎下意識地開口。

“那個男人。”真戶吳緒突然說到。

亞門鋼太郎尋著真戶吳緒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只是當他看到的時候,那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已經轉身走了。

“那個人,他有問題嗎?”

真戶吳緒的眼睛眯起,“誰知道呢?或許,我們應該找一些本地的老鼠問一下,問清楚,最近的20區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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