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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飆戲,誰怕誰?(六千大章,求收藏!)

徐鎮川把事情前前後後仔細一想,發現,還真是上當了。

先說縣令胡陳。

兩人見面時間不長,徐鎮川的正事還沒說兩句,就被他打斷了,隨後兩人便進入了吵架模式,仔細想想胡陳的表現,彷彿他在有意無意之間,刻意引導徐鎮川和他吵起來一般。

這事,就有點不對了。

想那胡縣令為官多年,又年屆知天命的年紀,哪裡來得那麼大火氣?就算是火氣大,也不能不說正事,淨拱火啊。

如果說胡陳的表現,還僅僅是讓徐鎮川懷疑的話。

那麼,他身邊的竇師爺的所作所為,就坐實了這種猜想。

要知道,幕僚也好,師爺也罷,完全是依附東家過活,打一個不太恰當的比方,他們就是後世上市公司的職業經理人,手中雖然有些實權,但是做事的第一準則,就是要確保股東的利益,具體到胡陳和竇師爺身上,胡陳就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竇師爺就是公司聘請的CEO,無論竇師爺做什麼說什麼,都需要把胡縣令放在第一位。

但是,他是怎麼做的?

剛才徐鎮川和胡陳已經吵鬧了起來,一個說一個是糊塗官,一個說一個是黃口小兒,這根本不是就事論事,完全是人身攻擊,在官場之上,這完全是撕破臉的表現,其結怨程度,僅次於生死仇敵。

看著自家東主樹立政敵,自身卻熟視無睹,這哪裡是一個師爺應該辦的事?

職業素養在哪裡?

如果是老湯這麼對待徐鎮川,第二天就可以讓他捲鋪蓋滾蛋!

結果竇師爺非但一言不發,在雙方火氣爆發的時候,竟然添筆磨墨,幫著準備縣令大印。

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徐鎮川第一個不信!

他們這是早有預謀!

目的是啥?

甩鍋唄!

這胡陳估計是想明白了,寶應元年的賦稅,本身就徵繳不易,而作為徵繳賦稅的實際執行人袁晁,不但徵繳不力,甚至還在大堂上跪求為百姓減免,這也是胡陳一個小小縣令能夠做主的?

胡陳責打了袁晁四十板子,勉強算是把事情壓了下來,不過想必他也知道了,今年的徵繳任務,估計是難以完成。

這咋辦?

徵繳賦稅乃是評定地方官員功績的最重要指標,如果完成不了,少不得要有一個“辦事不力”的評價扔在他的頭上,想要再次選官,肯定是難嘍。

正巧,倒黴蛋徐山出現了,台州參軍事的腦袋不大不小,不坑他,坑誰?

胡陳這貨,當官當得糊塗,要說甩鍋這種事,倒是玩得爐火純青!

想明白了這一切的徐鎮川忍不住一聲長嘆。

袁晁在赤銅山演戲,甩了一個“狗官”的鍋給他。

胡陳在縣衙演戲,把徵繳錢糧的鍋,也甩給了他。

你們看我像背鍋俠是吧?

都說洪洞縣內無好人,這麼一看,這唐興縣內,有沒有好人還不好說,全是戲精啊!

徐鎮川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竇師爺卻笑眯眯地跟在身後。

徐鎮川停步,冷冷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竇師爺依舊笑眯眯的。

“啟稟徐參軍,我家東翁早有吩咐,只要徐參軍接下了徵繳錢糧的差事,我唐興縣上上下下,必須鼎力相助,學生相隨,一來是交接,二來,乃是陪同徐參軍前往六房,曉諭一幹胥吏聽命於參軍。”

早有吩咐……你們是怕我猜不到你們早就準備甩鍋是吧?

徐鎮川又是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就拿他當個傳旨的太監,無視之。

走出二堂,會同小鼠和程大兩名驛丁,穿過大堂,來到大堂外的大院之中。

唐時縣衙,規制嚴謹,大門之內,大堂之外的兩側廂房,乃是戶、刑、工等六房和三班衙役的所在地。

既然接了徵繳錢糧的差事,少不得要到戶房走上一趟。

一路之上,徐鎮川冷著臉不說話,直播間中倒是一片歡樂。

“小徐,這是被甩鍋了?哈哈……為縣令打call……”

“主播,你不是學表演的麼?怎麼被人家給套路了?還連著套路了兩回?你家教表演的老師,肯定已經哭暈在廁所……”

“主播不是學京劇的麼?”

“京劇表演也是表演!”

好吧,老鐵們,你們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有點扎心啊。

唯有高義,很是擔心。

“川子,徵繳賦稅這事很麻煩的,那胡陳在唐興縣當縣令多年,都使喚不動縣衙裡面的胥吏,更別說你初來乍到了,你說你也是,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接下什麼差事不好,非接下手令來徵繳錢糧?還是太年輕!”

當然,還有不靠譜的。

大江。

“小徐,聽張老師一句勸,你還是放棄吧……你看看現在你還要幫著唐興縣徵繳錢糧賦稅,還哪裡有時間去阻撓袁晁起義?

不如你現在去找袁晁緩和一下關係,有他表弟在你的手裡,袁晁即便有想法,也不敢過於得罪你。

嘿,你還別說,以現在的形勢來講,其實挺不錯的,你手中抓著朱文,既和袁晁保持了距離,同樣也能夠進入他起義軍的陣營,觀察他起義的始末,等到朝廷出兵圍剿了袁晁,你又可以借用曾經捉拿朱文的理由保全自己,這樣豈不是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觀察了袁晁起義的始末?

嘿,這個好,這個好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樣的方式?”

徐鎮川一看,張老師你夠了啊!這都什麼跟什麼?你拿我當王大頂了啊?這裡是大唐唐興縣,不是和平飯店!

還沒等他說話,壯年丘比特又發來訊息。

“小徐,聽張老師的吧,多好玩?打入敵人內部,能夠確保自身安全不說,說不定還能混個陳佳影,多好?”

這回徐鎮川差點給氣樂了,壯年丘比特,以你平常懟天懟地對空氣的勁頭,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泰迪,怎麼著?見到張老師,你算是找到主人了?不想當泰迪,改哈士奇了?瞧你這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徐鎮川想了一想,在直播間內回覆:“不過徵繳錢糧而已,又有何難?”

壯年丘比特第一個竄了出來。

“小徐,胡縣令甩的鍋,把你咋暈了吧?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說什麼胡話!?我肯定能夠完成徵繳錢糧的任務!”

“得,不說胡話,改吹牛了。”

“不信?敢打賭不?”

“#?,#@*&”

壯年丘比特最後還留下了一個表情,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徐鎮川頓時一愣,怎麼這麼大的反應?打個賭,一百多塊錢的金雕,犯得上動刀子麼?

張長江倒是挺有興趣:“怎麼個賭法?”

“五天為限,收繳唐興縣今年的賦稅!

賭一個金雕!”

“好,賭了!”

叮,大江釋出任務,五日內收繳唐興縣全部賦稅,任務獎勵,金雕,狗,一座。

徐鎮川微微一笑。

不過,還不滿足,這種事情,怎麼能夠放過壯年丘比特?

“@壯年丘比特,你賭不賭?”

“不賭!”

“怎麼,慫了?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不信麼?”

“那也不賭!”

徐鎮川剛想說話,直播間又是一聲提示。

叮,無冕之王釋出任務,五日內完成唐興縣朝廷賦稅的收繳任務,任務獎勵,金雕,虎,一座。

徐鎮川一愣,想了一想,這才想起來,無冕之王和壯年丘比特關係匪淺,果然,還沒等他說話,無冕之王就發來訊息。

“我家丘比特,就從來沒慫過!硬著呢!”

一句“硬著呢”,徹底點燃壯年丘比特心中的沒羞沒臊,有媳婦撐腰,我怕啥!?

“賭了!”

叮,壯年丘比特釋出任務,五天之內完成唐興縣賦稅徵繳任務,任務獎勵,金雕,龍,一座。

徐鎮川哈哈一笑,龍虎狗?你們這是拿我當包龍圖了啊!

此時,徐鎮川等人,已然走出了唐興縣大堂。

大堂門口,卻有一人,被兩人攙扶著,靜靜地等在那裡。

袁晁!

袁晁一見徐鎮川,雙臂一振,彈開左右攙扶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小人袁晁,見過徐參軍。”

徐鎮川被他嚇了一跳,隨後心中一動,抬眼觀瞧,果然,大院之中,眾多胥吏衙役在兩側廂房中進進出出,看起來一片忙碌,卻都有意無意地盯著大堂門口,不但如此,在縣衙大門處,還有數不清的百姓探頭縮腦,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徐鎮川頓時瞭然於心,想他堂堂台州參軍事,進入縣衙,還有衙役攔路問話,現在眾多百姓都聚集到縣衙大門,這些衙役就都聽之任之,這還不明白麼?這是有人早早搭好了臺子,就等著唱戲了!

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大堂階下的袁晁。

還是那麼一臉的正氣,只不過比初見之時可憔悴了很多,而且渾身塵土,後背雙腿還有斑斑血跡。

這是捱打之後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演戲了啊,真夠敬業的。

不過,袁晁,你丫演上癮了是不是?

徐鎮川冷冷一笑。

“你有何事?”

袁晁先叩頭再回話,禮節上,一點毛病都讓人挑不出來。

“啟稟徐參軍,小人表弟朱文,乃是張家集鄉里正,身負徵繳朝廷賦稅的重任,卻不知如何惡了徐參軍?被徐參軍您收押?

還請徐參軍高抬貴手,放了朱文,即便他真的身犯律法,也請徐參軍首肯,讓他戴罪立功,等收繳錢糧完成之後,再行處置。”

徐鎮川搖了搖頭。

“那朱文被抓,其中別有隱情,不能現在釋放。”

袁晁一聽,頓時滿臉悲憤,一聲悲呼,彷彿要將壓抑在心頭多時的怨氣全部吶喊出來。

“徐參軍,明人面前,何必說暗話!?我那表弟,不過是在張家集得罪了你身邊的女眷,就被你私自動用府兵將他拿下!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不過是咎由自取,袁某人懼怕你督糧參軍的赫赫聲威,也不敢多說一字!

但是,那張家集的普通百姓又有何辜!?

你不但私自抓了朱文,還強逼著張家集百姓提前上繳朝廷賦稅!

聽說張家集有戶人家以賣油為生,被你逼得沒辦法,為了湊齊朝廷的賦稅,不得不把自家的好閨女嫁給你家的長隨!

徐參軍,你好狠的心腸,你要生生逼死我唐興縣的百姓啊!”

袁晁聲音很大,滿含悲憤的話語,又極具感染力,真要是說起來,表演水平可比小鼠高多了,尤其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水平極高,就連徐鎮川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袁晁。

那些聚集在縣衙門口的百姓聽了,一個個感同身受,紛紛對徐鎮川怒目而視,紛紛出言。

“原來是這樣,早就聽說張家集的朱文被抓,原來是這姓徐的公報私仇!”

“這姓徐的好狠,逼得普通人家百姓買兒賣女,當真是個狗官!”

“滾回去!讓他滾回去!我唐興縣百姓的賦稅,自然會上繳,不用他這個督糧參軍多事!讓他滾回台州去!”

徐鎮川一看,噢,這些人不僅僅是群眾演員,還有託啊,不過水平比袁晁可差遠了,這句話喊得太生硬了,差評。

果然,聚集在縣衙門口的眾人,聽了托兒的話,一個個紛紛意動,但是膽敢在縣衙門口辱罵朝廷參軍的人,畢竟是少數,即便頭腦發熱,也多是議論紛紛,不敢高聲喝罵。

袁晁一見,繼續悲呼:

“徐參軍,可憐可憐我唐興縣的百姓吧!八年錢糧,一朝徵繳,我唐興縣的百姓,誰能存下如此多的錢糧?

袁某人身為唐興縣總捕頭十年有餘,對唐興縣各鄉各鎮最是熟悉不過,如果徐參軍一意孤行,必然逼得我唐興縣百姓家破人亡!

昨日排衙,袁某人為我唐興縣的百姓請願,已然被縣尊責打,現在,袁某人願意再次情願,即便隨身碎骨,也不能讓你徐參軍禍害我唐興縣一方百姓!”

這番話出口,大門外聚集的百姓,議論聲音更大了。

“袁捕頭好樣的!”

“還得說是袁捕頭,本鄉本土之人,才能想著咱們過活不易!哪裡像這個什麼狗屁參軍,一心要踩著咱們百姓的屍骨往上爬,也不怕遭了雷劈!”

“就是,就應該讓袁捕頭當這個參軍!”

徐鎮川冷冷看著袁晁,這貨一番言語,就是要把自己推到唐興縣百姓的對立面上去啊,還一副“你來打我,你快來打我”的樣子,誠心是找揍,還不是為了在百姓心中樹立他悲催的形象。

這是賣慘來了。

不過,又怎能讓他如願以償?

等到議論聲漸漸低沉下去,徐鎮川一臉玩味地看著袁晁。

“袁捕頭,誰說我要打你?”

袁晁頓時一愣。

只見徐鎮川頓時快步走下臺階,一躬身,親手去攙扶袁晁。

袁晁頓時就方了,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徐鎮川親手把袁晁攙扶起來,轉頭對著小鼠厲聲喝罵:

“沒有眼力的蠢材,還沒看到袁捕頭腿腳不便?還不快些去搬軟榻,好讓袁捕頭休息片刻!”

“哦……哦!”小鼠也不會了,直愣愣地看著徐鎮川,好在他多少機靈,即便沒想明白,也奉命轉身而去。

徐鎮川雙手攙扶著袁晁,一臉誠懇地開始飆戲。

“袁捕頭,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徐山初到唐興,當真不知道我唐興縣百姓生活得如此困頓,幸而有袁捕頭這樣的賢達,一番話如同當頭喝棒,徐山這才能夠撥開雲霧見青天!

袁捕頭放心,徐山已然受教,為徵繳錢糧一事,絕對會竭盡全力,斷然不能讓我唐興縣百姓流離失所!”

袁晁都傻了,這徐參軍什麼路數?堂堂進士出身的從八品下台州參軍事,竟然如此禮賢下士?對待自己這樣的一個胥吏,不但親手相扶,還直言受教,你把姿態放得這麼低,到底誰是賢達?

一念至此,袁晁突然醒悟,壞了,中了這徐參軍的奸計,他這番做作之後,縣中傳聞必然大有改觀,沒有他這個橫徵暴斂的督糧參軍做參照,咱們才能顯現出自家的為民請命?

可是袁晁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說不用你徐參軍幫忙,我唐興縣百姓就是不交賦稅吧?

徐鎮川看著袁晁一臉為難,心中不斷冷笑,臉上神色卻越發誠懇。

“袁捕頭身為我縣賢達,一心為民,怎可屈就小小的捕頭?這樣吧,還請袁捕頭暫時到戶房聽命。

袁捕頭你剛才也說了,對唐興縣各鄉各鎮熟悉非常,更兼得身體不便,在徵繳錢糧一事上,徐山正是多有請益,還請袁捕頭不吝賜教……”

說完之後,一臉和煦地問道:

“以袁捕頭心中裝有百姓的心胸,不會拒絕吧?”

兩人距離極近,袁晁看著徐鎮川一臉笑容地後面,卻是一雙冰冷的雙眼,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啟稟……啟稟徐參軍,縣衙事務,一向由縣尊做主,尤其人事任免一事,更是不方便逾越,這件事,非是袁某人惜力,確實是多有不便……”

上鉤的魚,還能讓他跑了?

徐鎮川聞言哈哈一笑。

“袁捕頭有所不知,就在剛剛,貴縣縣尊已然把今年徵繳錢糧一事,完全委託與我,事關徵繳錢糧一事,徐某一言可決!”

說著,還掏出了縣令的手令,在袁晁眼前晃了晃。

袁晁看得清楚,上面寫著“全權委託徐山徵繳寶應元年朝廷賦稅,功過成敗,一言可決”,還有鮮紅的縣令大印蓋在上面。

袁晁只覺眼前一黑,尼瑪,胡陳,你可坑死我了!

有心還要拒絕,徐鎮川卻不給他機會,對著早就看傻了的竇師爺高聲道:“竇師爺,還不曉諭縣衙各人?”

竇師爺也挺方,這位台州參軍事,還真不能按照常理度之,堂堂官員,竟然不顧官體,親手攙扶一位胥吏,大唐開國百餘年,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這時候可別提什麼禮賢下士,他袁晁一個小小的捕頭,當不起!

至於提拔袁晁擔任戶房書吏,更是匪夷所思。

各方書吏一般都讀書人出身,與袁晁這種橫行霸道的捕頭,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事實上,在大唐,別看官員看不起胥吏,在胥吏這個群體之中,和讀書人沾邊的書吏,也都看不起三班衙役,那是粗人,乃是濁流之中的濁流。

現在徐鎮川竟然要把袁晁提拔為書吏,那可不僅僅是工作不同,完全是身份地位的全面提升!

眼看著袁晁剛剛咒罵完徐鎮川,然後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難道這位徐參軍的度量能有這麼大?不應該啊,剛才還和胡縣令對著罵街來著。

竇師爺聽到了徐鎮川的問話,他這才反應過來,將縣令的手令宣讀了一遍。

徐鎮川隨後要求把袁晁調整到戶房做書吏。

竇師爺頓時無語,人事任免權,想來是一把手最重要的權力,他怎麼敢隨便答應?

徐鎮川頓時黑了臉。

“竇師爺,你這是何意?剛才還說唐興縣上下必然鼎力相助,如今我第一個命令就被你推脫,要是這樣的話,徵繳錢糧一事,徐山無能為力!這張手令,還請收回!”

說著,就要把手令遞給竇師爺。

竇師爺哪裡敢接這個燙手的山芋?最後一咬牙。

“就依徐參軍!”

就這樣,袁晁這位戲精,為民請命硬懟台州參軍事徐山,不但沒捱揍,反倒被他升官當了書吏。

所有人都被場中的這種反轉,震得目瞪口呆。

徐鎮川卻還沒演夠,放開袁晁,大步走向縣衙大門,對著聚集在那裡的百姓叉手為禮。

“眾位父老鄉親,徐某初到唐興,與眾位父老多有誤會,不過還請眾位父老放心,徐某也是貧苦出身,自然不會看到百姓因為上繳賦稅而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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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如果不信,可以到台州城中打聽一二,徐某為了枉死的民女,甘願粉墨登場獻唱,還被台州百姓送了一個義士參軍的雅號,最是願意為百姓仗義執言!

關於今年賦稅,徐某在此放下一句話,徐某徵繳今年朝廷的錢糧,斷然不會讓唐興縣的父老鄉親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若違此言,願遭天譴!”

好重的誓言!

眾人又被震了一震,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將信將疑,卻也沒了剛才咒罵狗官的氣勢,就連安排在裡面的托兒,都不敢說話了,到了最後,只得三三兩兩的散去。

徐鎮川見狀,哈哈一笑,回頭看向袁晁,跟我飆戲,你還嫩點!

“竇師爺,勞煩通知各鄉里正以及我唐興縣各大商家,後日就在這縣衙大堂,我要聚集縣中賢達,共同商議徵繳錢糧一事!

同時,要起運我唐興縣第一批錢糧前往台州!”

隨後,徐鎮川狀似隨意地說道:

“對了,徵繳朝廷賦稅,事關重大!

袁書吏,你既然身體不便,這幾天就在縣衙中安歇吧,生活上有什麼問題,就找這位程大,沒事的話,就不要跑出縣衙去了……”

袁晁聽了,頓時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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