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放棄你的女兒嗎？”
李振紋的話讓秦總眼睛一亮，“你什麼意思？”
我也有些驚訝，重新選擇？難道秦芷芸沒出事？可剛才的直播明明已經顯示秦芷芸被汽車撞飛了，這種速度之下正面撞擊，倖存的可能性很低。
“就是字面的意思。”李振紋仍然很淡定，“人們只有在失去之後才知道要珍惜，想想你剛才的表現，再給你女兒打一個電話試試？”
秦總急忙拿起手機，顫抖著雙手撥了一個號碼，幾秒鐘後電話接通，“芷芸，你在哪……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就是問問……”
聽到秦總這麼說，我突然明白，剛才的直播就是一個騙局，如果一場謀殺就像李振紋說的那麼簡單的話，世界豈不是要亂套了？能夠把秦芷芸出來的時間計算得分毫不差，這只是在電影裡才存在的橋段，現實生活中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意外，根本沒有完美的計劃，只有臨機應變才能獲得成功。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剛才竟然沒有想明白，大概是因為我認識秦芷芸，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代入了進去。連我都有這種反應，秦總作為秦芷芸的父親，自然更加緊張，怎麼可能有心思懷疑這一切都是李振紋的設計？
李振紋笑道：“秦總，這次你想明白了嗎？錢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芷芸對我更重要，李振紋，你贏了。”秦總說出這句話之後反而放鬆了很多，“不過想讓我把股份給你，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你要在我面前錄一段影片，承認是你指使你的人開車把我撞成這樣，目的就是為了我手裡的股份。”
李振紋搖頭，“我早就說過了你被撞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不會承認一件和我無關的事的。如果這就是你的條件，那就沒有必要談了。我建議你好好看住你的女兒，除非她永遠不過馬路。”
秦總也不著急，“我還沒有傻到全都相信你的地步，如果手裡沒有一點你的把柄，下次你再用芷芸威脅我，我豈不是要把剩下的股份全都給你？一旦我失去所有的股份，就成了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到時候才是我和我女兒真正的悲劇。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這次我認栽，但你也別想什麼都不付出就從我手裡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你不答應，那就不用談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你敢動我女兒，我就把我手裡所有的股份全都拿出來做懸賞，哪怕是請殺手也要殺了你為我女兒報仇！”
我心裡有些驚訝，平時總覺得秦總沒什麼本事，但是真到了事頭上，他的表現比我強多了，對事情的分析也比我深入多了，如果李振紋用羅瑾萱威脅我，我怕是什麼都按照他說的做了。
李振紋沉吟片刻，“沒錯，很有道理。那我就按照你說的，錄一個影片，承認是我指使肇事司機開車撞你，導致你受傷，目的就是為了牟取你手裡紅袖金融的股份。不過你要記住，任何拿著我把柄的人，都要過得無比小心，任何一個差錯，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意外！”
“這個不用你操心。”秦總沒有把李振紋的威脅放在心上，“我會把影片交給一個靠得住的人保管，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女兒。如果我或者我的女兒出了意外，這段影片就會公佈出來，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後果。”
“希望你不會傻到真的把影片公佈出來。”李振紋坐直身體，“開始吧。”
秦總拿起手機開始錄影，我趕緊往旁邊挪了挪，免得把我也拍進去。
李振紋一臉淡然地對著秦總手機的攝像頭說道：“我為了牟取秦總手裡紅袖金融的股份，專門給肇事司機陳某打電話，讓他在x月x日秦總回家的路上等待機會，以疲勞駕駛為由將秦總的汽車撞翻，並導致秦總嚴重受傷。如果有一天這段影片公佈與眾，我會為我今天的言論負責。”
秦總點頭表示可以了，用手機把這段影片發了出去。
李振紋就這麼看著，也不阻止，因為在他看來，只要秦總和秦芷芸還在S市，他就不怕秦總翻起什麼浪，隨時能夠威脅秦芷芸的生命安全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秦總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在把影片發出去之後很乾脆地在李振紋早已經準備好的檔案上籤了字，百分之十紅袖金融股份和百分之一安泰酒店股份轉移到了李振紋名下，從現在開始，李振紋成為紅袖金融的大股東之一。
“很好，秦總果然痛快。”李振紋笑呵呵地把合同收起來，事情進展順利讓他很開心，“相信秦總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對不對？”
秦總哼了一聲，“管好你的人就行了！你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還不走？”
李振紋哈哈一笑，帶著保鏢離開，我也急忙跟上去，沒想到秦總又出聲了，“方躍，你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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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我？”
“沒錯，我有事要問你。李振紋，你不會連這件事也要管吧？”秦總根本沒問我的意思，他知道真正能做主的人是李振紋。
李振紋看了我一眼，“隨意，只要方躍同意就行。”說完他就真的走了，門口的護士主動開門，根本沒有往病房裡面看哪怕一眼。
我看著秦總，“秦總，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秦總直入正題，“幫我對付李振紋。”
“我憑什麼要幫你？”我很是不屑，不是我看不起秦總，而是他明顯不是李振紋的對手，已經被李振紋玩得團團轉了，竟然還想著要報復李振紋？更可笑的是竟然找我幫忙？他不知道我和他不對眼嗎？
更何況在見識到李振紋的可怕之處之後，我早就沒有了和李振紋對抗的心思，就我這點本事，還不夠李振紋一個心眼算計的。
秦總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丟擲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條件，“你幫我，我給你百分之五紅袖金融的股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