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解釋嗎？”我說道：“乞丐只是身上有異味而已，但是你們公司那些新人要接觸的這個圈子要比乞丐身上骯髒多了，連這個都忍受不了還想有好的發展？更何況她剛才還當面和你頂撞，這種找到靠山就忘本的人，值得你們公司下本錢嗎？”
徐主管再次語塞。
“這件事就這樣吧，回頭你可以如實跟賈總彙報。對了，今天晚上要對許茗測試，該說的你都跟她說了吧？”我看著徐主管。
“說了。”徐主管點頭，又補充道：“許茗和童欣都是比較傳統的人，再加上任婧的事，她可能會非常敏感，你今天晚上一定要注意分寸。”
我嗯了一聲，又隨口問了一句，“任婧那天晚上陪的客戶是誰？你查到了嗎？”
“查到了，是興文運輸公司的一個客戶經理，請幾個客戶吃飯，公司安排任婧去應酬，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
“興文運輸公司？”我心裡一驚，這不是李振紋的公司嗎？對任婧做出這種事的竟然是李振紋的人？
徐主管眉毛一挑，“你聽說過這個公司？據說來頭挺大的，賈總已經同意對方用錢來達成和解了。”
“聽說過，來頭確實挺大。”我苦笑一下，在心裡為任婧感到悲哀，“對方賠償多少錢？”
“醫藥費之外再加十萬，公司會把這些錢全都交給任婧，另外公司會額外補償五萬。”徐主管說道。
我呵呵一笑，十五萬，李振紋和賈璐還真是大方呢。
“你問這個幹什麼？別跟我說你想給任婧出頭。”徐主管想起了什麼，提醒道：“興文運輸公司的背景很深，別說你了，就算賈總都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痛快地妥協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有什麼想法。”
“沒有，我可沒有傻到這個地步。任婧在哪個醫院？你跟我說一下，要是有機會我去看看她，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我說道。
徐主管猶豫一下，“我回頭把地址發給你，不過你要保證不能把這件事傳出去。”
從萬向廣場出來就差不多該下班了，因為晚上要給許茗做評估，我就直接去了天風酒店，開一個包間點幾個菜，一個人慢悠悠地吃著。等了半個多小時，我吃得七八分飽的時候許茗來了。
上次還是在私人俱樂部見過她，當時給人的感覺是眼前一亮，很漂亮的女孩，但是這次她穿的卻很保守，有些寬鬆的長袖T恤，從外面看不出身材如何，領口很高，只能看到脖子，頭髮也是很簡單的馬尾，下面是一條牛仔褲白色運動鞋，臉上只畫了淡妝，手上都沒有塗指甲油，看來任婧的事對她影響很大。
看到她這副打扮我皺起了眉頭，倒是許茗見到我眼睛一亮，“是你？那天晚上我跟著賈總去一個私人俱樂部，咱們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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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是啊，那天你還主動跟我搭訕，可惜被我拒絕了。”
話題一說開，許茗也放鬆下來，主動坐下來，“那天是賈總讓我找你搭訕的，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們公司的客戶。這麼說起來，咱們還算是熟人了？”
“當然算熟人。”我看到她放鬆下來也笑了，“那天晚上你唱歌很好聽，不如就在這裡給我唱一首吧。”
可能是覺得我不是那種會隨便動手的人，許茗也放下了戒心，起身唱了一首《紙短情長》，很好聽，至少比某些網紅唱得好聽多了。
“不錯，好聽。風尚傳媒這次找了一個好苗子。吃飯了嗎？坐下來一起吃點。”
“謝謝陳先生。”許茗順從地坐到我身邊，這次我扮演的是一個姓陳的客戶，所以她稱呼我陳先生。
“喝點什麼？酒，還是果汁？”我從旁邊拿過來一個杯子。
許茗急忙接過去，“陳先生，我來就行。”她看了一眼我面前的杯子，裡面是白水，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我把這些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又問：“你來的時候你們公司的領導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就比如我有什麼愛好之類的？”
許茗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沒有啊，不過我也很想知道陳先生有什麼愛好呢。”
我呵呵一笑，拿出一個玻璃瓶晃了晃，裡面是花花綠綠的小糖丸，“我喜歡吃糖，你要不要來一個？”說著我倒出來一顆紅色糖丸丟進嘴裡，幾秒後就是一副舒服的神色，“很好吃的。”我又倒出來一個遞給她。
許茗臉色突然就白了，“陳先生，不用了，我……我剛看了牙醫，不能吃甜食。”
我故意皺眉，“不能吃甜食？那你還喝果汁？你別告訴我果汁不甜！”
許茗不說話了，大概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我哼了一聲，又倒出來一個，一共兩個糖丸放到她面前，“現在加罰一個！要麼你把這個吃下去，要麼我現在就給你們賈總打電話，換別人過來。”
許茗猶豫一下，“陳先生，我是絕對不會碰這些東西的。如果您覺得我不合適，那也只能換別人來了。”
“裝！”我很是不屑，拿出手機做出撥號的樣子，同時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一下，又停住了動作，“你不吃也行，回去換一身衣服過來，低胸短裙絲襪，我等你半個小時。”
許茗再次愣住，“陳先生，我……”
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怎麼？是你陪我吃飯還是我陪你吃飯？給你臉了？不想陪早點放屁！”
“沒有！沒有！陳先生。”許茗見我生氣也有了慌了，“您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許茗出去了，我坐在包間裡繼續吃飯，吃完飯就玩手機，二十多分鍾後許茗沒有回來，徐主管卻發來一條微信：方躍，你跟許茗說什麼了？她讓我去天風酒店找她。
我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許茗是退縮了，想讓徐主管過來打個圓場。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許茗又推門進來了，此時的她，讓我驚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