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覺得李振紋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了。”見到王虹秀之後我沒有問她是不是故意讓我暴露的，而是說出了事實。
王虹秀皺眉，“識破你的身份？他知道你沒有真心實意地幫他做事？”
我苦笑一下，“是的，中午我跟他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攤牌了，說從安泰酒店投資的事就看出來我有問題，今天我又突然過去找他，就更讓他確定了。最可怕的是他的猜測完全正確，就好像他親身經歷了一樣。”
“那他沒把你怎麼樣吧？”王虹秀有些急切，“李振紋心胸狹窄，任何得罪他的人都會遭到報復！這幾天我從安保部調幾個人跟著你，萬一李振紋真的要對你動手，你也有機會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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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虹秀這種反應，我心裡有些糾結，難道她沒有故意暴露我的身份？要不然不會做出這種反應。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在演戲，這麼做只是為了麻痺我，向我示好繼續讓我幫她做事？
腦子裡閃過這些想法，我嘴裡卻說道：“不用了，李振紋雖然識破了我的身份，但是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他也知道咱們公司馬上就要召開年度總結會議和股東大會，他願意幫你在和秦總的較量中獲得優勢，就看咱們能給他什麼好處了。”
王虹秀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他想跟我談條件？”
“嗯，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你和他的身份比較敏感，不能直接見面，所以讓我在中間傳話，也就是我說成了一個雙面間諜。”我再次苦笑，“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王虹秀松了一口氣，“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雙面間諜也不錯，除了我會給你助力之外，李振紋也會加大力度扶持你，只有你的位置越高，對他才越有利。你先回覆他，就說我同意和他合作，也能給他好處，但這取決於他能幫我做什麼事。如果僅僅擠走蘇峰，幫你當上評估組組長，還不值得我花費太多的心思。問問他有沒有想過玩一把大的。”
“有多大？”我忍不住問道。
王虹秀笑了，“他不是一直想要紅袖金融的股份嗎？我可以給他股份，但必須把秦總從紅袖金融趕出去！”
我一下就愣住了，把秦總從紅袖金融趕出去？這件事談何容易？
能當上紅袖金融的二把手，不光要有大量紅袖金融的股份，個人能力也絕對不容小覷，王虹秀竟然打算要把秦總趕出去？！
“姐，這個……是不是有點，太難了？”
王虹秀搖頭，“總要有點目標，萬一實現了呢？也不一定非得把秦總趕出去，只要能削弱他的影響力，減持他手裡的股份就足夠了。”
我點點頭，“如果只是這樣應該還是能做到的，但是，姐，你真的打算給李振紋股份？可別好不容易把秦總趕走，卻引來了李振紋，到最後反而更難纏。”
“這個不用擔心，公司有規定，個人所持股份低於百分之二十五是不能出任總經理的，秦總所持有的股份剛好是百分之二十五，只要能減持他手裡的股份，他自然就不可能再對我造成任何威脅。至於李振紋，他剛加入紅袖金融，能拿到多少股份？能有百分之五就不錯了！而且他根本不懂金融，你看他那個文興金融發展的狀態就知道了。一個剛剛入行、什麼都不懂的小股東，有什麼用？”王虹秀表示不屑。
我嗯了一聲，只要王虹秀心裡有數就行，至於她持有多少股份，我是不會問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咱們公司裡肯定還有李振紋的人，咱們和安泰酒店進行談判的時候，李振紋安插進來的眼線甚至能查到我經常出入你的辦公室，要不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王虹秀搖頭，“暫時不用，每個公司都會有其他公司的間諜，咱們公司在別的金融公司也有商業間諜，這是正常的。只要李振紋的人沒有深入到要害位置，我就當不知道。”
“好吧，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不過我的建議還是先找出來，哪怕現在不動他也沒關係，最起碼咱們心裡有底。”我說道。
王虹秀點頭，“好的，我會讓人注意的。抓緊時間回覆李振紋吧，我還等著他的回答呢。”
我也沒有耽誤時間，趁著時間還早，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李振紋打電話，“李總，剛才我和王虹秀說了，她同意和你展開合作。但合作的內容是你要想辦法削弱秦總在紅袖金融的影響力，作為回報，她可以想辦法給你一些紅袖金融的股份，至於讓我當上評估組組長，只是一個附加條件。”
李振紋很敏感地抓住了我話語中的關鍵詞，“股份？能給我多少？”
“這就要看李總能做到什麼地步了，如果能減持秦總手裡的股份，我想王虹秀一定不會小氣。”
“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告訴王虹秀，我要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回報，我可以保證王虹秀在今年的股東大會上佔據絕對的優勢。如果她給我的股份低於百分之五，我不介意去幫秦總一把，相信秦總會給出更好的價錢。”
說完李振紋就掛了電話，讓我不禁感嘆還是李振紋夠腹黑，跟王虹秀這邊還沒談完就把秦總推出來當藉口，這樣一來王虹秀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否則就是把李振紋推到了秦總那邊。
這下我更不敢耽擱了，連辦公室都沒回，又去了王虹秀的辦公室。
“姐，李振紋給回覆了，他要百分之五的股份才肯幫咱們對付秦總，否則就去跟秦總聯絡，反過來對付我們。”
王虹秀皺眉，“沒想到李振紋做事還是這麼沒有下限。”
“怎麼辦？要答應他嗎？”
王虹秀搖頭，“就算答應也不能這麼痛快，先拖他一天再說。”
我嗯了一聲，又問：“那一天之後呢？我怎麼說？”
王虹秀想了想，問道：“你覺得咱們讓李振紋把秦總手裡的股份搶過來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