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簡練的語言跟徐主管把事情說清楚，她也有些著急，說會想辦法聯絡童欣，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一個人坐在床上有些愣神，心裡是真的擔心童欣會不會想不開，又或者她選擇報警，任何一種情況對我都是非常不利的。
焦急地等了十多分鍾，徐主管終於回電話了，“方躍，我聯絡到童欣了，她的情緒暫時穩定下來了，我現在過去找她，等下我給你發個地址，你也過來，必要的時候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了。”
我嗯了一聲，“你來決定吧，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算了，不說這些了，你趕緊去找她吧，千萬別讓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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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才真是松了一口氣，只要童欣沒事，什麼都好說。收拾一下房間，照價賠償被童欣打碎的玻璃之後我才退了房間，按照徐主管給我發來的地址趕過去。
徐主管給我發的地址是一家咖啡廳，我到了之後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坐在車裡等徐主管的通知。
沒有等多久，徐主管就發來微信，讓我去一號包間找她們。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一號包間，果然看到了童欣，她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看到我之後還下意識地往徐主管身後躲，可見我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徐主管怕了拍童欣的手，“別怕。其實他根本不是什麼製片人，而是我找來專門對你進行測試的。認識一下，他叫方躍，人很不錯的。”
童欣這才敢看我，不過眼神裡仍然有些畏懼。
我苦笑一下，“對不起！剛才我也是為了工作才那樣對你的，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
童欣猶豫一下，小聲說道：“沒關係，我也不知道你是專門來測試我的，剛才徐姐已經跟我說了。”
徐主管拉著童欣坐下來，又指了指我面前的座位，“方躍，你也坐吧。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已經聽童欣說了事情的經過，如果你真的對她有非分之想，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去衛生間。只是童欣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弱，反應有些過激才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還是我的不對，我應該考慮到這個因素的。只是希望今天的事不會影響到童欣的發展前途就好了。”我再次承認錯誤。
“不會的。”徐主管看了童欣一眼，“剛才我已經跟她談過了，她雖然也有些後怕，但是經過今天的事她對這個圈子的認識也更深了一步，相信她會合理規劃以後的發展路線。可以說你用今天的行動給她上了一課，讓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天真了。”
我再次露出苦笑，“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挖苦我呢？”
徐主管哈哈一笑，“沒有啦。只要咱們把今天的事說開就行了，童欣你呢？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徐姐。”
“那好，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你要記住，方躍的身份你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跟你一期的新人，明白嗎？我不希望你干擾到公司對她們的評估。”
“嗯，我知道了。”童欣點頭。
徐主管又看向我，“方躍，你還有問題嗎？”
“有。”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看了童欣一眼，徐主管馬上明白，“童欣，你先回去吧。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
“好的，徐姐，那我先回公司了。”童欣起身往外走。
“別會公司了，回家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徐主管臉上有關心的表情。
“好的，謝謝徐姐。”
送走童欣，徐主管說：“這次可以說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主管，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為了做出準確的評估，我很可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這會讓一些新人無法接受，然後就可能導致一些不可控的事情發生，就像童欣這樣。這次童欣只是威脅我，事後還能聯絡上，萬一有那麼一個衝動的，一時想不開真抹了脖子，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徐主管皺眉，“我明白你的擔憂，不過你要表達什麼意思？”
“終止這次的評估吧，我實在不敢承擔這樣的風險。”我直接攤牌。
“不行！評估已經開始就不能終止，而且這個評估專案是你們紅袖金融和風尚傳媒第一次合作的專案，雙方都很重視，不能說停就停。”徐主管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真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拿我下半輩子做賭注。”我也有些不快，“你們要評估新人可以理解，但不能讓我來冒這個風險吧？”
徐主管說：“你只要在評估的時候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不就可以了？儘量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不做些出格的事情能試探出她們最真實的想法嗎？”我反問道：“要是照你說的做也可以，但我不保證評估的準確性，因為涉及不到根本，你永遠無法看清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次徐主管也有些猶豫，“你讓我想想。”
“反正要麼終止這個專案，要麼就放寬條件，沒有別的選擇。”我哼了一聲來表達我的決心。
徐主管也不著急，想了幾分鐘後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評估繼續，但是在測試的時候要有我們公司的人在場，一旦發現事情不對馬上出手制止，我也會跟著，可以和新人把事情解釋清楚，這樣你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不行！”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們那麼多人看著我對一個新人進行測試，是幾個意思？看戲嗎？我是絕對不會接受這個方案的。”
為了工作，我可以扮演一些角色，但僅限於工作需要，讓我當著風尚傳媒員工的面這麼做，我還做不來。
徐主管也有些生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反正我告訴你，想終止這個專案是不可能的，我們賈總對這個專案很重視，你們公司的王總也一樣，你要是想同時得罪她們兩個人，你就這麼做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