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即將到來的勝利歡呼吧，下一次我們將在阿斯塔帝國的皇宮裡慶祝勝利。”凡妮莎高聲的宣佈。
什麼？他們剛才是不是謀劃了什麼……喂喂，能再說一遍麼，我才剛剛進來的，聽凡妮莎的口氣是要準備對帝國經行報復？
可是她說許諾的未來，什麼樣子的未來。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不過是個地魔人中的一個意外而已。”
站在最左邊，一個半蹲著地魔人說道，也許他是站著的，不過在王楚看來就像是蹲著的一樣，長耳朵，尖鼻子。
到目前為止王楚見過不少種族，但大部分還是森林中的或者喚獸之類，與人類一樣被承認為世界之一的，也是最近見到的多一些。
矮小卻又有著粗壯四肢的矮人，還有龍族，和精靈……儘管只是其中的幾個，但他們確實也是世界上稀有種族之一。
地魔人，這個生活在南部荒野上的種族，怎麼會突然來到帝都呢？而且還是好幾個……阿斯塔帝國的帝都雖然開放，但就這兩天而言，見過不同膚色的人種和矮人，其他種族是沒有的。
長成這種樣子，要是入城的話應該很容易辨認吧。
更何況還有食人魔存在。
從今天幹掉的探子來看，帝都其實是有屬於自己的情報網機制的，這種人要是入城就很可能被盯著，走到哪裡都有人看著。
而剛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真正的力量。”凡妮莎說著單手抬在空中，口中振振有辭的念道。
魔法！
而且是自己從未聽過的咒文。
在此之前王楚聽過一些咒語，如最開始就死在自己手上的安達尼爾，大魔導師埃德蒙和梅林的，只有遠古魔法才會需要咒文的引導，否則就沒辦法釋放。
這一塊王楚不太懂，畢竟自己不是魔法師也沒有受到過專業的魔法訓練。
耳邊就好像有人在低語，王楚看到凡妮莎的手掌心裡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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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身上所有的毛髮都樹立了起來。
即使是在潛行的狀態下都是如此，這感覺，之前也有過。
當初在哈吉爾城外西部森林的時候，對的，是在礦洞裡的時候，同樣是食人魔在使用的魔法，只不過這一個比之前更加高階別的魔法。
黑暗之中漸漸露出了一隻眼睛，一直彷彿將整個房間裡所有人都看在內的眼睛。
沒有說話，它僅僅是在動，就像活著的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午夜之子，是他們，又是他們。
難怪被關押了幾年都沒有起色的盜賊為什麼會突然間就逃離了監獄，現在想起來如果沒有外界的幫助根本不可能。
感覺比巨龍蓋爾巴特瑞克斯出現的那一次還要令人難受。
就算在面前的三個地魔人應該也能感覺得到吧。
“原來如此，你侍奉了更強大的主人，祖甘達願意與你合作……”
“祖拉爾也是，但我們的條件。”
“不用擔心，我也是地魔人的一員，我們會回到過去，如同昔日的太陽一樣充滿榮光，我發誓。”凡妮莎打斷了兩人話。
她高舉著那只晃動的眼球，然後慢慢的在手中消失。
“末日審判就要來臨了……兄弟們，聽我號令。地魔人迴歸了，我們將見證恢復我們昔日領土的那一刻，將見證地魔人奪回我們的榮光，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末日中血神的子民必將再度崛起。”
地下室的房間內充滿了，歡呼聲。
在深夜的帝國運河旁，誰也想不到的地方，居然會同時存在著這麼幾個外族人。
篝火不斷的在跳躍。
“那麼下面，我們要選擇下一個目標了。”凡妮莎停頓了一下說道，手中黑暗光球消失的那一刻彷彿映照出了一個影子。
“是什麼人！”
凡妮莎突然看向自己的方向。
被發現了？王楚連想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開啟疾跑在潛行的狀態跑出地窖。
“快抓住它，有東西剛才出去了，它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身後迫切的聲音傳來。
就在黑球消失一瞬間，王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某種視線看到了，或者說光線，身體的一部分居然顯現出來，還好僅僅是一小會兒的時間。
不知道凡妮莎是不是看到了。
幾個地魔人一直追出倉庫的房門。
並沒有人，甚至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已經進入更深的夜，邊上還在嬉鬧的酒館也已經安靜下來。
“你確定剛才有人存在？”一個地魔人望向後面的凡妮莎說。
“我看到了影子，雖然時間很短但剛才的確有某種東西在盯著我們……並且他一定已經盯著看好久了，或許不是人類。”凡妮莎回想起剛才的片段。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作為暗殺職業，她更相信自己的感官，一定不會看錯的，剛才就是有東西在旁邊。
“我們可能需要儘快行動。”
倉庫的上方王楚化作渡鴉的眼睛看著下面。
等待著所有人都重新回去之後，他才起飛。
黑夜就是渡鴉天生的屏障，只要不發出聲音沒人能看到自己。
剛才好險，沒想到那東西居然能看到自己……如果是真正的午夜之子中的一員在場看到自己並不奇怪，可是那只是一個影子啊，即使是影子的光芒都能打出讓自己現出原形。
帝都軍部的方向，有些混亂了。
看著附近幾乎都差不多房屋建築，一時間王楚居然找不到回去的路。
法師塔的光束依然不斷的在移動，幾處穿插在一起將大部分外圍的地方都掃過一遍，唯獨運河的地方很少照過來。
凡妮莎剛才說行動，王楚想了想。
應該是指下一個要暗殺的目標，可難道她許諾的未來就是搞暗殺。
顯然不是，她也提到了末日審判，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之前在哈吉爾城森林的那一次也是偷聽到同樣的話，只不過那一次說話的人已經被自己幹掉了。
看來帝都或者整個阿斯塔帝國都將有一場風暴要來臨了。
再度飛起來，按著印象中的方向，王楚試著飛回軍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