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應了一聲,下意識地又看向了旁邊的架子,霍然發現那瓶子上帖著的標籤竟然是"寶寶"兩個字,一下定在了原地。
薩爾森見她沒有跟上,疑惑地轉回頭,"你在看什麼?出來!"
小優抖著手指著那罐子,"這裡面...不會是...不會是..."
"你最好給我忘掉今晚看到的東西,一個字也別讓純純知道,否則...別怪我在韓希宸身上動手腳。"
"薩爾森叔叔,你...你把你們的孩子?!"
"閉嘴。那孩子染色體有問題,是個先天畸形兒,大腦發育不全,而且還是六腳趾,神經問題還查不出來。純純要是生下他,比不生更痛苦。"
"怎麼會這樣的?!"
夜色下,薩爾森的面容一片冷肅,小優卻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強壯得彷彿一座小山般的男人,傳聞中唯一可以跟向予城匹敵的兇殘大毒梟,此時渾身籠罩在一層深深的無奈和傷感中。
良久,才說,"純純中的第一代毒,對神精和內腑損傷非常大。幸好她是女性,有雙X染色體,不致喪命。但是,這第二個孩子,依然不能生下來。我寧願讓她收養一百個孩子,也不能讓她守著親生的白痴兒子,那比..."
薩爾森打住了話,突然轉頭看著小優,說,"你最好趁早決定那孩子的去留,不要拖到問題嚴重才來做決定。"
說完,他轉回身去抱了那大罐子離開。
小優拿過手上的試管,看到了那個白天令所有人興高采烈的訊息,臉色卻如月色般蒼白一片。
...
韓希宸的治療比他們想像的都好,不過至始至終,他也沒讓小優看到最艱難的那個過程,小優在事後扶他沐浴更衣時,看到他身上被自己抓握出的血痕,機器固定下掙扎的血印,迅速消瘦下去連肋骨都微微浮突。
他睡著的時候,會一直握著她的手,彷彿怕她跑掉似的,時常在夢鏡裡痙摩。開始她會叫醒他,卻發現他醒了之後就再難睡著了。她心疼不矣,後來想了很多辦法,意外發現哼小曲兒可以讓他自然入睡。
而每次哼著小曲兒時,她總會不自覺地想到那天見到姜水瑤的情形。
待在愛純島上的這些日子,要跟外界通訊,也必須坐一個小時的船到附近的島嶼上才有電話和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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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跟著姚北純出去溜達,她聯絡上的張生,張生告訴她想住在佛山陪姜水瑤最後一段日子。因為姜水瑤得了子一宮一癌,剩不到幾個月的日子了。
那一刻,話筒從她手心滑落,好久,她才被姚北純喚醒。
最後,張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要她自己保重身體的話,就斷了線。
她撫著似乎已經有些圓潤的小腹,淚如雨下。
離開愛純島的那天,姚北純送了她一個很可愛的虎頭小帽子,說是當初做給自己孩子的,但是知道這輩子她已經跟親骨肉無緣便送給小優,希望小優能用得上。
雖然沒有明說,大概還是被看出來了吧!
小優拿著虎頭小帽子,久久失神。
韓希宸似乎很喜歡那小帽子,說要找個工藝人再照樣兒做了一模一樣的,顏色要是金紅色,適合女孩子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