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完,他雙眼一瞌,再無氣息。
"爸,爸..."
姝芹痛哭失聲,抱著父親久久都不能放。
小優難過地將臉埋進了韓希宸的懷裡。
鐵正方所謂最後一次利用,大概也是指不想接受組織那殘酷的刑法,才會故意使出這一招,乾脆讓韓希宸給他一個痛快吧!而韓希宸也的確是看出了這一點,也沒再管姝芹是否在跟前,就直接給了那一槍。
不過,不是他慣常的一槍命中額心。還是給了鐵正方一點時間,只是打穿了心臟,還是能留下最後幾句遺言。
這算是他為小優做出的最後一次讓步!
...
鐵正方的事之後,小優有幾日都提不起來勁兒,精神有些萎糜。
韓希宸的身體已經恢復,便接過了幫務,讓她多休息。
這日,她陪著張生到醫院複診,檢察身體。
看著那躺在儀器上進進出出的瘦弱身體,心底又陣陣泛酸,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壓抑。這種感覺,都是從那日之後,無法消散的悲鬱。
她聽喬明烈說,姝芹回家為鐵正方整理遺物時,看到了父親寫下的厚厚一本懺悔書,也抱著哭了一天一夜,眼睛都有問題了。為此,喬明烈強行把姝芹帶離港城,出去散心。
當張生檢察出來時,小優忍不住抱著張生,聲音有些哽咽。
"小優,怎麼了?醫生說恢復情況挺好,不用擔心。"
"爸爸,你都有白頭發了。"
"呵呵,爸爸都快六十的人了。當然會有白頭發,別瞎想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啊!"
"不,我不要你老,不要白頭發,不要你病。你還要陪我五十年!"
張生呵呵笑了起來,旁邊的醫生護士們也是忍俊不禁。
到底還是只有十六歲的小姑娘啊,雖然已經強悍到能管理一個那麼大的幫派了,可是在面對真情實感的時候,她還是個容易軟弱的小東西。
其實,不管多麼堅強的人,在面對感情時,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堅強啊。
小優突然抬起頭,臉色有些古怪道,"爸爸,你...想不想見見姜水瑤?"
張生著實一愣,"她不是已經..."
"我也以為韓會叫人私下處理了。不過,那天我無意中偷聽,知道韓把姜水瑤安排在了佛山上的一座精神病院裡。你要不要去看看?"
對她來說,姜水瑤是一場噩夢。
但是對張生來說,那卻是他一生的美夢。
她不能剝奪別人的美夢啊!不管怎麼,她希望張生能過得更好更幸福。不想他為自己犧牲,不希望姝芹那樣的事重演。
於是,下午的時候,小優便陪張生直接去了佛山的精神病院,在那個環境幾乎與世隔絕,風景優美的世外花園裡,他們看到了那個坐在輪椅上,抱著一顆大大的粉紅兔子的女人,傻傻地哼著小調子。
張生站在那裡,只是看著,一動也不動。
小優分明看到他眼裡盈動著激躍的光芒,卻仍是緊緊剋制,裹足不前。
她想勸他上前去看看,說,"這裡的醫護人員說,她初來時情緒很混亂,後來某天突然看到了這個小兔子,就一直抱著不放了,然後慢慢的就習慣了這裡,每天就抱著兔子。誰也不能跟她搶,一旦她發現兔子不在了,就會大吵大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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