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怡鼻尖蹙了一下，輕輕低下頭。
秋山嘆了口氣，喧了一句道號。
……
紅色的真氣在體內大肆破壞著，即便楚修修為提升到了四層高階，真氣的修復屬性也提升了很多，也沒辦法彌補紅色站起帶來的傷害。
這種毀滅性的破壞，比他在符素素體內吸收的真氣還要強上數倍。
一招，凌知北不過是認真的打上一拳而已，就達到了這種效果。
全身都是劇痛的感覺，雖然沒有捨身訣打在身體上痛苦，但卻讓楚修無法動彈。
就這樣結束了嗎？渾渾噩噩間，楚修嘴角露出一絲自嘲，果然沒有任何希望啊。
縱然素姨犧牲了自己又如何，他能做的也不過就是讓凌知北臉上多些擦傷而已。
這樣的自己，竟然還想要保護一切，想要將所有想要傷害他身邊人的敵人殺死，還真是不知所謂啊。楚修閉著眼，感覺瑟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雨柔、雪兒、蘇秦、葉甜甜、葉家、楚家……還有白牡丹、吳凌煙、月舞、秦霜……楚修終究還是緩緩睜開了眼，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牆壁。
他想起了符素素跟他說的話。
捨身訣一次次的打入他的體內，讓他深刻的理解了千刀萬剮的滋味，當他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符素素終於累虛脫了，她看著楚修的修為，臉上有些失望：“只能到這裡了嗎？”
對她來說，即便是四層巔峰也未必是凌知北的對手，更何況是四層高階。
但她走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她說：“按你自己的方式去戰鬥吧。”
楚修不想讓符素素失望，因為符素素相信著他，相信他能殺死凌知北，讓葉甜甜好好的或者。
按自己的方式戰鬥，楚修這樣想著，自己盡力了嗎？
凌知北落在地上，眯眼看了一眼埋葬楚修的房子，嘴角盡是嘲弄，他朝陳昌青等人招招手：“全部殺光！”
楚修已死！
陳昌青等人意識到了這一點，愉快的朝葉甜甜等人走去。
“那是什麼？”有人突然站住腳，指著湖面說道。
眾人看過去，見湖面上升起一層青色的霧氣。
凌知北眉頭緊鎖了起來，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遠處，蘇旭停下了輪椅，不再往前走。
“谷主？”
“再等一下。”
秦旭有些擔憂，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哇！”有人驚呼一聲，朝腳下看去。
不止湖面，地面也有一個個青色光點升起，如同螢火蟲一般，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這是？”嫣然等人詫異不已，不明白他們異常熟悉的葉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天地真氣。”葉甜甜見過楚修在天煞樓吸收天地真氣的情景，但天煞樓既處於龍脈之首，又被天震宇聚集了幾年的真氣，所以才能讓楚修調動這麼多的真氣，但這裡又是怎麼回事？
他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聽說過葉家地下有什麼靈脈或者法陣一類的東西。
但若沒有這些東西，眼前的一幕又如何解釋？
體內的紅色真氣依然在亂竄著，楚修明白，如果無法解決這些真氣，沒辦法找到應對凌知北真氣意志的方法，即便衝出去一百次，也會被打敗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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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方法能對抗這種帶有意志的真氣？
或許有很多方法，但楚修並不知道，而符素素也沒告訴他任何一種。
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該怎麼辦？楚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擁有自己的意志真氣。
符素素曾經說過，在真氣中加入意志，不是你想想就能做到的，既然想不成，那就做吧。
若想動腿，直接動腿就好，又不是瘸子，何須想太多。
不是瘸子嗎？楚修體內的真氣，開始劇烈的湧動了起來。
房子外面，越來越多的真氣凝聚起來，青霧越來越濃，越來越濃，比在天煞樓的時候還要密集數倍。
“這是什麼？”白洛怡駭然的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這麼濃密的天地真氣竟然浮於空中，當真有些匪夷所思。
“天地真氣，傳說武者一旦達到道境，體內的真氣就能與天地融為一起，形成一個周天，真氣源源不絕，永遠也不會耗空。”秋山眼中閃爍著光芒，“應該就是這樣吧，沒想到楚修的天賦竟然如此恐怖。”
“這是楚修造成的？”百洛窪嘴巴微微張著，臉上的驚愕無法消除，“他不過宗境四層而已，為什麼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修為有境界之分，但特性是沒有境界之分的，就像你是宗境一層的人，只要強加訓練也能將真氣外放，二層的時候說不定也能擁有真氣屬性，三層的時候或許也能掌握方圓一樣。”秋山說道，“道境雖然難以抵達，但絕非不可能之事，既然如此，宗境四層的人領悟到其中一部分能力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洛怡微微撅起嘴：“話是這麼說……”
不過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以前連聽都沒聽過，顯然能做到這一點的萬中無一，即便她那個被成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師兄，也沒有這種能力吧？白洛怡有些嫉妒，楚修竟然擁有這樣的本事。
不過她很快收拾了心思，有這種才能，楚修說不定能改變現狀呢。
“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葉家地下為什麼會有這麼濃郁的真氣？”秋山卻思索起另一個問題。
“葉家家大業大，能用二三十年的時間位列三大家族之一，有點底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白洛怡卻不在乎這個，接著問道，“師父，楚修調動了這麼多的真氣，能戰勝凌家老頭嗎？”
“不好說。”秋山搖了搖頭，看著凌知北的背影說道，“宗境四層巔峰，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是意志這一條，就不是楚修能應對的。”
“意志？”
“表現在凌知北身上的話，就是破壞力。他真氣的破壞力比別人強大數籌不止，打入楚修體內的話也會迅速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沒有足夠的時間根本無法全部去除，這種情況下他還怎麼專心對敵？這也是凌知北斷定楚修必死無疑的原因。”秋山嘆了口氣，“除非他能領悟自己的意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