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衣青年下令之後,窗外的天色都為之一變,藍天白雲被染成了血紅色,爆炸聲、哭號聲還有恐懼的低語彷彿被施了什麼魔法,霎時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這血色天空下的一切都變得蒼白起來:
鮮紅色的能量柱,以白衣青年下榻的酒店為中心畫了個100多度的扇形,磅礴的毀滅能量毫不留情的掃過半個城市,被它沾上的一切都會消融、蒸發……
短短瞬間,半個城市消失了,只剩下那漸漸冷卻的熔岩、鐵水與焦痕。
這一刻,市民、士兵、高官、特工……所有人類都在這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顫抖著,仿若秋風中的蟲豸。
人類是如此的孱弱與渺小,文明在野蠻的力量面前就像鐵蹄下盛開的花朵,鐵蹄過後再不會有嬌柔的美麗,只剩下殘破的花瓣沁在淤泥之中慢慢腐爛……
“這就是力量。”
白衣青年高高的站在半空中,陣陣熱風從焦黑的大地上吹來,輕輕撩動著他的衣襬。
“大人,不行了!我們無法抑制潮汐波動了!漂流閥再有十幾分鍾就要啟動了!”一位黑衣人滿臉冒汗的報告道。
“通知所有人,帶上貨……我們走。”白衣青年看了一眼面前的焦黑,回頭又望了一眼身後那繁華依舊的城市,嘴角露出了個輕蔑的笑容。
“這一次算你們走運……當我回來之時,我將君臨這片沃土……”
“大人!大人!攻擊紅蓮的集裝箱的地球人被擊退了,但是他們偷走了一套動力裝甲。”
白衣青年的自白被打斷了,臉上邪魅的微笑抽了抽終於還是沒保持住。
“……”
正當白衣青年想發火的時候,又一個黑衣人報告道:“大人!我們收到了翻譯官的情報,他說騷擾我們的是地球上其他的國家,並且把其他國家的聚點傳給了我們……”
“……去吧,你們有10分鐘時間,去把他們抓回來。”白衣青年深吸了口氣,終於還是將火氣憋了回去,看了看錶低聲吩咐他們行動。
“是!”
五六名一直跟在白衣青年身邊的黑衣人兔起鵲落之間消失不見,敏捷得根本不似人類,反而像是五六個蜘蛛俠。
“紅蓮。”
“在。”
“等我們過去,就要對上太陽神了呢。”站在半空中的白衣青年抬起手掌輕輕拍了拍透明的虛空,手掌下居然傳出了類似肉掌拍在鋼鐵上的聲音。
“是的。”
“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啊……眼前這低等文明簡直就像樹上的果實,真想順手摘下來啊……可惜,真可惜。”
白衣青年搖著頭,忽然彷彿表白似的問道:“紅蓮,如果這次任務成功了……做我的專屬泰坦好不好?讓我們一起開發這個低等星球……”
“好。”
“哈!我就知道你喜歡我!”白衣青年用力的在虛空中摩挲幾下,而這一次虛空卻沒再回答他。
幽能炮之威,讓整個城市都失去了反抗能力,只剩下身穿動力裝甲的外星人依然保持著士氣和戰力,在黑衣人的帶領下四處出擊,將各國的安全屋一個個擊破,俘虜了大部分人員。
當他們返回時,帶來卻不僅僅是各國的情報人員,還有大量的平民和財物。
大量壯年男女、之前失蹤的那八十多個女孩、裝著紅蓮泰坦的集裝箱等等,所有東西都在預定時間內抵達了撤離地點。
對於手下捕奴的行為,白衣青年並沒有說什麼。
這次任務原本就風險極大,而這次的傳送費用又是帝國報銷,那士兵們憑本事撈點外快在他看來算不得什麼。
終於,漂流閥被動的開啟了。
巨大的黑洞出現在吉隆坡的上空,維持了足足十幾秒後才消失。
身穿動力裝甲的外星人、被捕的地球人、還有地上的那些貨物也都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留給地球的,只剩那個殘破的城市以及深深的傷痛。
吉隆坡三分之一的居民死於這場災難,整個城市幾乎家家戴孝,痛呼與悲號充斥著每條街道……
然而人們的苦難剛剛結束,而由此引起的風波卻開始向整個世界蔓延。
第二天,聯合國降半旗致哀,並承諾立即啟動緊急人道主義救援機制。
幾個恐怖組織宣佈對此次災難負責,並表示這就是伊X蘭世界的力量,五大流氓趕快滾出不歡迎他們的土地,並且提出若干要求,如果不滿足則下一次就要給美國好看,要給英法好看,要給中俄好看,要毀滅整個西方和東方世界吧啦啦吧啦吧……
中美俄英法五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先後表示了沉痛的哀悼,各自捐款捐物,中美還用大型運輸機緊急送出了一批人道主義救援物資,並且立即派出了人道主義救援小隊、醫療船等等。
世界各國共同對極端勢力和恐怖主義表示了譴責……
除了官面上的新聞外,一些狼人、動力裝甲以及天降神罰之類的傳言開始在網路上流傳……當然,大多數普通人都認為那是無稽之談。
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另一面:
美國人得到了一套完整的動力裝甲。
英國人透過某些手段,共享了美國的部分收穫。
俄國人悶聲發大財。
中國人拿到了部分動力裝甲殘骸並透過運送救援物資的貨船直接運回國內、甚至還有軍艦、潛艇、飛機全程跟隨,擺出一副“再出事我就咬人的姿態”……
剩下幾個小國各有收穫按下不表。
咦?好像少了法國?
是的,法國人的小隊在完成任務之前被滅了,又在中美俄英處碰了一鼻子灰後表示:又特麼不帶我玩,我去年買了個表。
……
荒星。
海邊的小木屋中,陳徵和少女面對面坐著,桌上擺著兩杯熱騰騰綠油油的飲料,以及一副純木質地的中國象棋。
“將軍!”陳徵動了動車。
“……吃……”少女面無表情。
“不對,你不能那麼走……馬要走日……”
“???”少女一臉問號,彷彿在問什麼是“日”。
“好吧……”陳徵在棋盤上筆畫了一下,“你只能這麼走,知道嗎?這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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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女點點頭,然後“啪啪”的連走兩步,重新把陳徵的車砸死:
“吃。”
“……”陳徵徹底無語了,就在他剛剛想要糾正少女的寫意流規則時,忽然發現少女的臉色一變。
“怎麼了?”
“有潮汐波動……”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