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根本就只是當個擺設嘛。”
“行了，行了。你就別吐槽了，要不是因為有你，我也沒辦法那麼容易就完成。”
陳勃聽著若水的回應，不由又想起了半小時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當時，若水驅鬼令所束縛的那個女子鬼魂，即將觸碰到末班車的車廂底部時，卻被一隻漆黑發臭的手阻擋了下來。
伴隨著手的主人無比囂張的大笑，三股同樣散發著惡臭的身影，迅速出現在兩人面前。
陳勃當時就想抽出魂刀，可身旁的若水卻一把攔住了他，同時小聲示意他不要出手，只需看著就好。
隨後的發展，陳勃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鬼片，主演自然就是若水和那些厲鬼們。
要不是自己經歷多了詭異事件，加上也有足夠自保的底牌，估計如此真實的“觀影體驗”，絕對會讓恐怖片愛好者心跳加速、大小便失禁。
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若水也能如此“暴力”，幾乎沒有幾隻鬼能夠在她手下支撐超過三招的。
甚至有兩隻直接被她一拳一個秒殺，當時真的覺得，自己對她的認知還是不夠完善。
或許是驅鬼令的緣故，又或許是除魔世家後裔的身份，即便當時車外面還圍著不少遊蕩的厲鬼，可終究沒有一隻敢進來的。
直到若水將車子裡所有的厲鬼都收拾妥當後，那些圍觀的鬼魂們依舊久久不願散去，直到若水用陰陽鏡開始一一收伏時，這才都帶著戀戀不捨的神情，一步步後退著撤離開來。
直到若水在回來的路上，緩緩解釋清楚後，陳勃才有被欺騙的吐槽。
原來，若水之所以要讓陳勃一起去，為的就是要讓驅鬼令真正啟用，有一個無比苛刻的要求：需要吞噬九九八十一個厲鬼或怨魂才能最終啟用。
只是，吞噬的時候，持有者需要藉助自身力量，一次性將那些東西都解決，讓驅鬼令連同那份鬼氣一起吞噬才能最終啟用。
而一下子找到那些東西，的確是無比困難的事，所以才需要藉助陳勃陽屍吸引怨魂厲鬼的特性。
之前，那些在車外圍觀的鬼魂，其實也是衝著陳勃來的，只不過它們並不是攻擊性極強的怨魂厲鬼，最後也只能默默地離開。
“哎，對了。如果我的肉，或者說我的身體，真的對那些鬼魂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為什麼之前沒有這麼大的魅力？”
陳勃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困擾了自己一陣子的問題。
若水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同時很形象的解釋起來。
“就如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家便利店一樣，它裡面賣的一些商品，在其他超市、商場或者小店裡都能買到，對吧。”
“那麼，我們即便需要這樣東西，也不一定非要去這家便利店購買，而是可以有更多選擇。”
“只有在其他商店關門打烊後，在次日重新開門營業期間，如果我們又需要那樣東西，我們才會有不得不去這24小時便利店購買的理由。”
若水說的很慢，語氣也無比溫柔，只是藏在表面下的話，還是讓陳勃捕捉到了些許。
正如她所比喻的那樣，在擁有的選擇並非絕對唯一之前，的確可以按需去多家地方購買。
而自己雖然是相對誘人的所謂“唐僧肉”，只不過自己所能給那些怨魂厲鬼提供的，就是強大癒合能力的肉殼。
塵世間擁有這樣的存在，絕對不止自己這樣一種，比如某個科學雜志上曾提及的，某項動物細胞的深切研究，曾經得到過某種超級癒合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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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鬼城裡，自己這個肉殼可能比較特殊。
首先，自己是九奇屍之一，相對而言，擁有更多所謂特權。也許那些怨魂厲鬼吞食後，也能得到某些方面的“便利”。
再者，在當時當地，除了自己外，根本就沒有可以媲美的存在，相當於是碩果僅存的一塊紅燒肉，在那群如狼似虎的怨魂厲鬼面前，自然擁有著無比強烈的誘惑。
即便是後來出現的那些孤魂野鬼，不也對自己有著強烈的衝動。
陳勃將自己思索的和若水說了遍，後者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時將不再發出光芒的驅鬼令遞了過來。
比起之前看到的，此刻的驅鬼令看上去更加玲瓏剔透，看上去就像是一塊精心打磨的玉牌。
令牌的一端，整體碧綠欲滴，帶著一股強烈的生命氣息，只有中心那個凹陷的鬼字，沾染著極不和諧的血色。
令牌的另一端，從碧綠漸漸褪色成白色，最終完全成了透明，只有仔細觀察才能看出半個令牌的形狀。
“這就是完全成型的驅鬼令？看著還挺不賴的，只是這分量很足嘛。”
“當然足，畢竟這不是一塊令牌，而是四十九快。”
若水說完，右手食指和中指屈在一起，微微用力一捻，揭下一層薄如蟬翼的驅鬼令。
陳勃不由驚歎了一聲，剛才自己就有種錯覺，這驅鬼令似乎影影綽綽的有重疊感，沒想到還真的是諸多驅鬼令疊在了一起。
就在陳勃嘖嘖稱奇的時候，若水忽然停住了腳步，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他。
“我最近要想辦法再出城一趟，將這些驅鬼令散發出去。”
陳勃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莫名覺得她似乎是在做著什麼準備。
若水也沒有隱瞞，雙手摟緊他胳膊，一副小鳥依人般解釋起來。
“其實，我之所以如此著急製作驅鬼令，就是為了善後。”
原來，若水也是因為一直都查不出，引發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黑手，究竟是哪一個。
而現在的局面下，他倆已經無法再輕易跳出這一個巨大的命運軌跡。於是，她就特地製作了這些驅鬼令，為的就是留個後路。
一旦陳勃和她等人，在鬼城裡無法對付幕後黑手及其手下，驅鬼令持有者就是最後的屏障。
他們將秉持這些令牌，在外界守護人界，直到有更為強大的能人出現，將那些幕後黑手等一併斬滅。
“所以，這陣子我不在，恐怕你我都會被他們給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