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福樓大廳之中,所有人紛紛朝著四面的牆壁貼了過去,誰也不敢朝大廳中間靠近。
大廳的中間位置,兩道身影不斷互相交錯,呼呼的破空聲帶動強大的勁風朝著四周席捲過去。
那些掉在地上的桌椅板凳和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掠起朝著周圍飛了出去。
“嘭嘭嘭……”
酒罈破碎的陶瓷碎片、散碎的木頭屑子等等,到處亂飛。
甚至,那些已經躲到牆邊上的軍漢們,也被這些飛濺過來的零碎砸中了腦門。
“嘭!轟!”
空中,兩道身影極速的碰撞到了一起,然後,其中一道身影又極速的倒退了回去。
秦墨雙腳落在大廳的地板上面,身體沒有絲毫的晃動,仍舊一副氣定神閒的姿態。
而破山營的副統領程文彪,卻是胸口急驟的起伏著,嘴裡還發出吭哧吭哧的喘息聲。
“好!果然是好本事!你這修為應當到了先天境界了吧?厲害!”
程文彪一張臉此刻煞白,他死死的盯著秦墨,說道。
“唉!我說了,我不想跟你打,不想打,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小爺我……”
秦墨無奈的朝程文彪攤了攤手,他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
“……哼,少廢話,今天不是你倒下,就是老子倒下,只有一個人能站著走出這家酒樓。”
咬了咬牙,程文彪雙目如火,他盯著秦墨,喝道。
此時,外面已經傳來許多雜亂的腳步聲,甚至隱隱傳出許多馬蹄聲。
秦墨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估摸著,此刻街道上面,應當是來了許多人,指不定就是破山營或者黑虎營的兵馬。
“他娘的,看樣子不能同這傢伙客氣了,等下再當誤時間,說不定就要被趕過來的軍隊給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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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稍稍考慮了一下,他不由下定了決心。
程文彪好幾次進攻,都在秦墨手中吃了暗虧,他也不由惱火了起來。
當著這麼多的軍漢面前,丟盡了臉面,他如何受得了這份羞辱?
“再接老子一招!”
程文彪右手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腰刀。
“噹啷!”
刀花一閃,程文彪的那柄腰刀發出一聲嗡鳴,刀尖直衝秦墨的胸口掠來。
四周圍的軍漢,無論是破山營,又或者是黑虎營的軍漢,霎時間一個個臉色全都變了樣。
要知道,破山營和黑虎營,都是燕王府轄下的軍隊,隸屬於燕王朱棣的兩位兒子統領和管轄。
儘管兩位殿下互不相讓,破山營和黑虎營也不斷較勁,時不時的互相毆鬥一番。
可是,再怎麼樣,兩個軍營之間也從來沒有動過刀子啊。
鬥毆是一回事,動刀子,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到燕王朱棣的耳朵裡,那麼,事情可就鬧大了。
因此,當這些軍漢,見到程文彪抽出了腰刀,他們頓時一個個全都嚇得呆了。
大明軍紀一向嚴苛,若是燕王朱棣追究起來,只怕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倒黴了,所以這些軍漢們,一個個都害怕了起來。
可是,兩位高手過招,又豈是這些普通軍漢們能夠插手的?
只是眨眼間,程文彪手中的腰刀已經到了秦墨的面門前,無數的刀影朝著秦墨全身上下籠罩了過去。
“你娘的,小爺三番五次的禮讓,你卻咄咄逼人!”
秦墨已經不耐煩了,他朝著撲面而來的程文彪喝道。
“休要囉嗦,接招!”
陳文彪惱羞成怒,喝道。
刀光閃爍,瞬間到了秦墨的面門。
“去你娘的,小爺沒空和你玩了。”
此刻,秦墨感覺到街道上傳出來許多的腳步聲,馬蹄聲也越來越近了,應當是有許多人朝著這邊趕過來了。
於是,秦墨便不打算再藏著掖著自己的實力了,速戰速決,趕緊離開這裡才是上策。
“唰……呼!”
就在程文彪手中的腰刀,即將劈在秦墨面門上的剎那,秦墨的右手忽然間極速的翻轉過來,朝著刀光之中探了進去。
“空手入白刃!”
程文彪一聲驚叫,他連忙縮手,想要抽回劈出去的腰刀。
然而,這一切又哪裡還來得及?
卻只見,電光石火之間,秦墨的右手,瞬間抓住了程文彪劈過來的腰刀的刀背上了。
秦墨很是輕巧的用手抓住了腰刀。
這一幕,讓整個大廳裡面的軍漢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要知道,程文彪身為破山營的副統領,他的武道修為,也是十分了得,離著先天也就臨門一腳了。
可是,這樣的高手,竟然在對方手裡如同兒戲。
對方竟然一隻手就接住了程文彪全力劈過來的腰刀,這樣的速度是何其恐怖啊。
“你……你……”
程文彪怎麼也不敢相信,先前還和自己過了幾十招的對手,此刻竟然能夠輕易的出手抓住自己全力一擊而下的腰刀。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修為是何等的恐怖。
“滾!別擋了小爺的道!”
秦墨暴喝一聲,他捏著腰刀刀背,隨手朝著一邊甩了過去。
只是剎那間,程文彪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了,身子重重的砸在牆壁上面。
轟隆一聲巨響,聚福樓的牆壁一陣顫動,程文彪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全都驚呆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秦墨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程文彪,他朝著酒樓外面就跑了出去。
酒樓裡面,無論是破山營的軍漢,又或者是黑虎營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秦墨,都只是眼睜睜看著秦墨跑出了酒樓。
秦墨剛剛跑出酒樓,卻見一匹快馬衝到了酒樓門口。
馬背上一名英俊的青年,瞬間勒住了韁繩,青年跳下了馬背,朝著酒樓臺階衝了上來。
秦墨與這名青年擦肩而過。
就在這個剎那間,那名英俊的年輕忽然扭頭朝著秦墨望了過來。
“你是誰?幹嘛跑?”
英俊青年朝著秦墨喝問道。
“……哎喲,這位公子,裡面現在打起來了,小爺在裡面喝酒,誰知道忽然兩群軍漢就打起來了啊。”
秦墨頓住腳步,他回頭朝著這名年輕英俊的青年人說道。
“聽說是破山營和黑虎營的人,打的可兇了,小爺害怕殃及池魚啊,不跑還等著遭罪啊……”
“……小爺勸你別進去了,要喝酒,不如小爺帶你去另外的酒樓,前邊就有一家不錯的酒樓啊,相見就是緣分,咱哥倆好好聊聊……”
秦墨露出一臉玩味的笑容,朝著這名面相英俊的青年說道。
這名年輕人惡狠狠瞪了秦墨一眼,轉身朝著聚福樓大廳衝了進去。
這名衝入酒樓的英俊年輕人,正是破山營的大統領唐木珂。
秦墨頓時松了一口氣,他身形一閃,朝著街道人群裡面衝了過去,轉眼就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