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這些軍漢們的大聲喝罵之下，幾名小二飛快的端上了酒菜。
只不過，秦墨卻發現，這些店小二端上來的酒菜，都要比自己桌上的酒菜差了許多。
想來這些軍漢，應當經常來這裡吃喝，酒樓的掌櫃也知道這些軍漢們錢袋裡的底細。
秦墨靜靜地坐在桌子邊，慢騰騰的喝著小酒，仔細聽著這些軍漢們說話。
這些軍漢，吃相比秦墨還要粗魯，一個個大聲的吆喝，劃酒拳、拍桌子，吃得很是熱鬧。
旁邊的另外幾桌客人，見到這些軍漢如此粗魯，於是一個個悄悄結賬走人了。
秦墨想要聽聽這些軍漢們說的那個關於黑虎營的事情，他便沒有起身，仍舊不緊不慢的喝著酒，等著偷聽這些軍漢們的對話。
“嘿嘿，我跟你們說啊，大殿下其實也沒什麼人了，咳咳……我是說，能人沒有幾個，全是草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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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滿臉絡腮鬍子的壯碩軍漢，他低聲朝圍在桌子旁邊的那些其他軍漢們說道。
“可不是嗎，咱們殿下，嘿嘿，光是咱們破山營，隨便出來幾個偏將，都能讓大殿下的黑虎營灰頭土臉……”
“哈哈哈……”
“說的太對了，黑虎營那群廢物真的是上不了檯面……哈哈……”
圍坐在酒桌邊上的一眾軍漢，都鬨堂大笑了起來……
秦墨聽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清楚那什麼黑虎營的情況。
他原本打算過去問問那些軍漢。
可是，聽這些軍漢的話語，似乎他們是什麼破山營的軍漢，並且還似乎對那個黑虎營很有成見，兩個陣營似乎不太對路。
聽到這些，秦墨也就沒有貿然上去打聽。
“看來還是不要和這些軍漢打聽了，免得招惹麻煩，等下自己出去打聽便是了。”
秦墨心中這樣決定到。
正當秦墨招手讓小二上前結賬的時候，酒樓外面，又衝進來了十幾二十名軍漢。
這十幾二十名軍漢，一個個默不作聲，他們走進大廳，望了望坐在右邊的那些破山營的軍漢們，然後他們默默地坐在了另外一張桌子邊上。
這些後來的軍漢，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朝著站在櫃檯邊的一名店小二招了招手。
“小二，上酒上菜……”
這名身材魁梧的軍漢，朝著小二叫道。
頓時，那名店小二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垂頭喪氣的朝著後廚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酒樓裡面的其他客人全都結賬走人了。
大廳裡面，就只剩下兩桌軍漢，以及秦墨這個獨自吃喝的客人了。
只不過，秦墨很快有了發現。
酒樓大廳裡面，氣氛似乎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剛剛還咋咋呼呼的破山營軍漢，此刻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全都歪著腦袋望著對面那桌剛進來的軍漢。
而後面進來的那桌軍漢，也都一個個仰著腦袋，朝著對面的破山營軍漢望了過去。
兩桌軍漢，全都互相瞪著眼睛對視著。
兩桌軍漢互相對視著，一個個眼睛全都紅了起來了。
“……有點不對啊，這兩幫軍漢，他們之間有些不對路，看樣子小爺還是走人吧。”
秦墨感覺這些軍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他便想著離開這裡，免得給自己招惹麻煩。
正當秦墨打算起身結賬的時候，先前到達酒樓的破山營軍漢，他們當中的一個精瘦的漢子，起身朝著對面的那幫軍漢大笑了起來。
“哈哈，黑虎營的孬種，也配來這裡吃飯喝酒嗎？這裡也是你們這些孬種可以來的？”
身材精瘦的軍漢一臉不屑的望著對桌的那些黑虎營的軍漢，叫罵道。
秦墨剛想起身，聽到這些後來的軍漢便是黑虎營的人，於是他又坐了下來了。
“這些就是黑虎營的人？黑虎營，原來就是一個軍營？”
秦墨心中想到。
於是他悄悄朝著那桌黑虎營的軍漢們望了過去。
黑虎營那幫軍漢當中，一名高大的軍漢站了出來，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酒桌上面。
“去你娘的，你們破山營了不起嗎？你們若不是偷襲，今天能贏？我呸……”
黑虎營的這名高大的漢子，朝著對桌的破山營軍漢們罵道。
“……李老三，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你們黑虎營這些廢物，常年捱揍的貨色，哼！”
對桌破山營中那名滿臉絡腮鬍子的軍漢猛的站起來，他指著對面黑虎營的軍漢叫道。
“……老子還怕你們不成？我去你娘的……”
黑虎營當中名叫李老三的軍漢破口大罵起來。
頓時，兩桌軍漢紛紛叫罵起來，一個個擼起拳頭，勢如水火。
酒樓大廳裡面，頓時亂哄哄一片。
胖乎乎的掌櫃哆哆嗦嗦的想要走出來勸說兩句，可是見到這樣亂糟糟的場面，他頓時又躲進了櫃檯後面了。
秦墨見此刻情形越來越不對勁了，他想要離開。
這兩撥軍漢，明顯就是對立派啊，再待在這裡，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
因此，秦墨起身，朝著一名躲在角落的店小二招手。
兩桌軍漢仍舊在互相對罵，聲音越來越大了，罵的話語也越來聽難聽了。
這兩撥軍漢，如同仇家見面了。
就在此刻，後廚裡面，一名店小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燙菜出來了。
小二端著滾燙的一碗菜，朝黑虎營的酒桌走去。
沒想到，小二在經過破山營酒桌的時候，那名滿臉絡腮鬍的軍漢，忽然間伸手一把奪過小二手中的碗子，朝著對桌的黑虎營軍漢們就甩了過去。
一大碗滾燙的熱湯菜，嘩嘩的朝著黑虎營軍漢們頭上潑了下去。
“……啊，老子去你娘，你們破山營就只會偷襲，娘的……”
“兄弟們，上……”
黑虎營的那桌軍漢，有人被熱湯潑到了，頓時痛叫、喝罵了起來。
“破山營的兄弟，上！揍死他們……”
破山營的軍漢們也大聲叫道。
“……譁啦啦……嘭嘭嘭……”
“噹噹當……轟……”
剎那間，酒樓裡面，兩撥軍漢開始大打出手，叫罵聲一片，整個大廳裡面亂作一團……
秦墨趕緊站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面躲了起來。
而酒樓裡的胖掌櫃和夥計，似乎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一個個也都躲在了櫃檯下面了……
“這是什麼狀況？吃飯吃成了打群架了！”
秦墨躲在一個角落，看著大廳裡面碗筷漫天飛舞、桌椅亂砸，聽著那些叫罵連天的粗嗓音，他也是感覺有些無語了……
“吃個飯，還吃成這個樣子了，燕京城的治安真的是堪憂啊……”
秦墨心中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