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燕王府,秦墨一路朝著西尾街錦衣衛所而去,這一路上他心中仍在想著先前朱棣和老太監鄭秋的一些話。
“……讓朱溫和朱猛兩人前去應天府,這似乎有些不妥吧?萬一這兩個傢伙在應天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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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心中想著剛剛朱棣提出來的建議,他仔細琢磨了一下,心中這樣想到。
“……這位王爺也是心大,萬一他說的那個什麼允文……對,朱棣的侄兒允文,他要是使壞,在應天扣留了朱溫和朱猛,那豈不是糟糕。”
“……到時候,那個叫什麼朱允炆的派人挾持了朱溫或是朱猛,然後逼著朱棣自己削藩,這豈不是……”
秦墨在街上一邊走著,他一邊細細思考著朱棣先前說的一些話。
只是,秦墨想來想去之後,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太妥當。
然而,剛剛燕王朱棣已經下了決定了,要讓他的兩個兒子偷偷前往應天府,前去打探一些訊息以及聯絡一些親近燕王的大臣。
秦墨知道,既然朱棣已經下了決定了,只怕這位燕王也不會輕易的更改主意了。
再說,朱棣也比較自負,先前他就說了,應天府還沒有誰敢真的扣留他的兩個兒子。
朱棣之所以自負說出這番話,他依仗的就是燕王府在北地的十萬精銳大軍。
燕王朱棣鎮守燕京,他麾下的鐵騎常年在草原上廝殺,屢屢打得元蒙餘孽狼狽不堪。
因此,燕王麾下十萬精銳大軍在大明皇朝也是出了名的勇悍,甚至都有無敵之師的美名。
也就是因為這些依仗,朱棣很是自負,他於是決定讓他的兩個兒子前往應天府去完成他的使命。
秦墨本想勸說一下朱棣,想讓他派別人前往應天府。
可是,朱棣卻是因為要辦的事情太複雜了,他實在不放心讓別人去。
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朱棣自然是比較相信他的兩個兒子了。
“……既然朱棣心意已決,小爺替他操什麼心呢?這與小爺有什麼干係嗎?”
秦墨想了一會兒,最後他搖了搖頭,心中如此想到。
片刻之後,秦墨已經走進了西尾街錦衣衛千戶衛所。
衛所當中,李忠義、黑子等人早已經等候在了院子當中。
見到秦墨走了進來,黑子和李忠義等人連忙迎了上來。
“千戶大人,您來了……”
李忠義恭恭敬敬的朝著秦墨一禮,他客客氣氣的招呼道。
黑子等人也都一個個上前和秦墨打招呼,衛所的一些兄弟們,更是一下子圍繞在了秦墨的身邊。
“……忠義啊,咱們可都在草原上打過陣仗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啊,你還這麼見外?一聲千戶大人,讓咱們兄弟之間顯得分生了啊。”
秦墨笑眯眯的望著李忠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大人……這……”
李忠義望著秦墨,聽到秦墨這麼一說,他頓時愣了愣,眼中分明多了些許感動。
“……頭兒,您可是說了,要傳授咱們修道的法門,今天是不是……”
一旁站著的黑子顯得很激動,他上前一步站在秦墨的面前,說道。
“……當然,莫非本千戶還會說話不算話嗎?只不過……不過……”
秦墨望了望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子,他有些猶豫的說道。
見秦墨望著自己,並且秦墨臉上還露出些許猶豫的神色,黑子頓時有些著急了。
“……大人,您是不是看不上我?或者我的根骨太差了?這、這……”
黑子張著嘴巴望著秦墨,他一臉焦急的問道。
其他十幾名校尉和閒幫以及力士,他們也都著急起來了。
自從李忠義和黑子等人追隨秦墨去了一趟草原之後,秦墨在回到西尾街的時候,他便許諾要傳授一些修道的法門給這些錦衣衛。
前幾天,秦墨就放出了話,說是在今天正式傳授修道的法門給黑子等人。
然而,此刻他們見到秦墨臉色有些猶豫,這頓時讓黑子等人著急了起來了。
畢竟,能夠擁有神通,能夠像神仙一般高來高去,這可是每個世俗之人的夢想啊。
如今眼看有了機會,但秦墨在關鍵時候卻顯得猶豫了,這讓黑子和李忠義等人頓時著急了起來。
“……道家法門,向來不外傳,各家各派都是秘而不傳外人,大人我的師傅已經死了,可是本門的條規和戒律,這……本大人還是得遵守的……”
秦墨看了一眼黑子和李忠義等人後,他緩緩開口說道。
“……所以嘛,你們若真的有追求天道之心,想要刻苦修行,這就得拜入本門了……若是不然,本大人還真的不敢隨意傳授你們修道法門啊。”
秦墨看看身前的黑子和李忠義等人,他不急不緩的說道。
“……大人啊,可是您不是說,您的師傅已經不在了嗎?咱們這如何拜師啊,這……”
李忠義頓時一臉為難,他結結巴巴的朝著秦墨說道。
秦墨看著李忠義,他臉上帶著微笑,卻並沒有回答。
而站在秦墨身邊的黑子,他聽完秦墨說的這番話,黑子臉上也露出焦急的神情。
只不過,黑子的兩隻眼睛整整轉悠了兩圈之後,他臉上卻忽然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只是轉眼間,黑子臉上已經一片通紅,他咬了咬牙,卻是猛的大步站到了秦墨面前。
緊接著,黑子忽然間雙腿一軟,竟然直挺挺的跪倒在秦墨的身前。
“……師傅在上,弟子叩頭了,弟子劉黑狗拜見師尊……”
黑子重重的跪倒在秦墨面前,他一邊叩拜一邊嘴裡大聲叫道。
“咚咚咚……”
黑子雙手撫地,他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一連磕了九個響頭。
院子裡的地面,可是用青磚鋪成的,黑子的腦袋重重的磕在青磚上面發出咚咚的脆響。
當黑子抬頭望著秦墨的時候,他的額頭上面已經是一片青腫,甚至額頭已經破了皮,鮮血都流出來了。
秦墨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還沒出聲,一旁的李忠義以及另外的一些校尉和閒幫,也都一起跪在了秦墨面前。
“師傅在上,弟子李忠義叩頭了,求師傅將弟子納入門牆……”
“師傅,弟子……”
李忠義和另外十幾名校尉以及力士、閒幫,也都一個個跪倒在了秦墨的身前。
“咚咚咚……”
院子裡面,李忠義等人一個個朝著秦墨叩頭,紛紛叫嚷著讓秦墨將他們收入門牆做弟子。
“兄弟們……這、這……”
秦墨一臉驚慌,他連忙朝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忠義等人伸手,他想要扶起他們這些人。
先前還在一起稱兄道弟,可只是一轉眼間,這些錦衣衛們卻全都跪倒在了秦墨面前,一個個想要成為秦墨的弟子。
“……兄弟和徒弟,這差別可就大了啊!”
秦墨搖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