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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大廈將傾,執掌極道

錢是個好東西,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愛它,不愛它的,不是痴人,就是妄人。

在汩羅海域發現的古代寶藏,成為九龍黑幫組織忠義信與華國魔門勢力的粘合劑,由魔門出手將之運到華國海域,再由忠義信接手消化,整個過程雙方六四分賬,魔門六層,忠義信四層,對比兩方的勢力與規模,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誠意的分配比例了。

當然,在華國內的魔門組織恐怕也缺少像忠義信這樣的國際化埠,因此才能如此的優渥。

“這充分說明,華國魔門內部也並不是鐵板一塊的,只要拜對了山頭,我們不僅僅能獲得更多的利益,更可以保留更多的自主權。”在會議室內只有李浩龍與朱鵬兩人,因此這時也可以敞開了說。

“在汩羅的時候,月月甚至可以控制米國的衛星來搜尋我們,現在卻又表現出消化能力不足,說明除了華國核心的魔門一脈外,世界上其它地域的魔門分支勢力,核心魔門一脈有影響力卻並無無主導權,這樣一來老大你更可以放心了,即便併入華國魔門,我們忠義信依然是一方諸侯。”

“希望如此吧。”李浩龍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素素姐、羅定發、李浩東以及一臉不爽模樣的項燕走進來了,無論李浩東還是朱鵬都很自覺的中止話題,開啟古代寶藏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那家夥成色怎麼樣?”

“怎麼樣?我二十四招就折斷他一支手,若不是看東哥面子,我能把他手臂直接扯下來,酒色過度,也就欺負欺負低境武者,沒什麼晉升潛力了。”朱鵬微微側身,詢問項燕的戰況,項燕搓搓鼻子有些不屑得答道,兩人共同執行任務一年,彼此間的關係已經很鐵了。

“好了,阿烏晉升高級幹部的事,先緩一緩,看看辦事能力到底怎麼樣,公司也不是僅僅只看武功高低的。”幫主李浩龍顧惜著自己弟弟的顏面,這麼多年下來他都慣了,真的是長兄如父。

大家聚在一起,開一個小會。

素素姐拿出各區這段時間的財務報表,這個女人當年也是出來賣的,結果和當時還是一個打手的李浩龍在一起了,李浩龍“九霄龍吟驚天變”而這位小姐出身的素素姐學英語、學會計,硬是成為李浩龍的左膀右臂。

因此公司上上下下誰見了她,都恭恭敬敬得叫上一聲:“大嫂”堅毅厲害的人物,總是令人心折的。

“阿唐,你管的尖沙咀區這半年來收益直線上漲,你那三個兄弟都好棒啊,一個個都是撈錢的好手。”素素姐隨口這樣提了一句,朱鵬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看著那直線上漲的收益曲線圖,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

開過會,李浩東拍拍手說要請大家吃飯,他是浩龍哥的弟弟,這種時候一般而言沒誰會不給面子。然而朱鵬眉頭緊皺著注視手上的資料,卻是沒有回應。

“阿唐,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你拿回家再看啦。走,賞臉去吃豬排。”李浩東看到朱鵬沒有反應,走過來這樣言道。

“呃,東哥,抱歉。我,真的是有一些急事需要去處理。”揚了揚手中的報表,朱鵬吐口氣這樣言道。

“什麼事情,這麼急,一頓飯的功夫都沒有,是不是不賞臉啊?”

“唉,浩東,阿唐真的是有事情。想吃豬排,我陪你去,你嫂子也去,夠給面子了吧?”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李浩龍開口道。

“去。”李浩東還是有些不滿的樣子,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離開公司,朱鵬坐上車後直接打電話給尖沙咀區的探長雷洛,賺錢是好事,但是不知死活的硬撈,就像一天吃一個月的飯一樣,是會撐死人的。

“喂,阿唐,回來了,怎麼沒來我這裡坐一坐?”

“洛哥,剛剛回來,改天去您那登門拜訪。這段時間麻煩您的照顧了,另外能否派個小兄弟把尖沙咀區這段時間的卷宗拿給我看一看?這段時間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洛哥您可不要吝嗇指點。”側頭看著窗外倒掠的景色,朱鵬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這樣言道。

“呵,我們兩兄弟同生共死的交情,說這些沒意思,下手輕一點,下面人想做點事情也不容易。”完全都不用看卷宗了,有雷洛這一句話,朱鵬就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阿威、阿龍、阿華這三個混蛋做得有多過分了。

正常的流程,像雷洛這樣精明的人,深悉疏不間親的道理,哪怕阿威、阿龍、阿華他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雷洛一般也不會說什麼,看在朱鵬的面子上反而要美言兩句。

然而,現在雷洛直接說“下手輕一點”這就說明這三個傢伙捅出的簍子,連他都已經有點壓不住了……你唐寅再不動手管教,我這邊就要派警察過去管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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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到大宅,警察局的卷宗居然已經送到了。

朱鵬一頭扎到書房裡翻閱,越看越是覺得心頭窩火,冷汗直冒。阿威負責著尖沙咀區的賭場生意,朱鵬離去的這大半年,他最多的時候一個月賭輸出去三百多萬塊,但這還沒什麼,因為阿威有兩個好兄弟幫他填賬,阿龍私抬粉價,從幫會渠道低進高出,阿華更絕,他負責的是雞檔,他在這方面的管理上的確是有天賦,他自己就是個嫖客當然知道什麼樣的女孩最刺激。

於是就開始用各種手段去拉附近學校的學生妹入檔,最精彩的一次,這傢伙讓人開車強擄了一個女孩。

真是……夠混蛋。

難怪雷洛都撐不住了,唐寅從窮山僻壤帶出來的三個兄弟,現在真的已經有些無法無天的意思了。

“兄弟一場,同生死容易,共富貴,真是難啊。”在書房裡緩緩合上了那些卷宗,雖然吞噬了唐寅,但當年同生共死之情,朱鵬也一併融合了,因此他對阿威、阿龍、阿華、阿平都非常的優待,這次沒有阿平什麼事情,他被朱鵬送到英倫讀書去了,但阿威、阿龍、阿華這三位,目前來說直接殺掉是最幹淨利落的處置方法。

“呼……婉晴,今天晚上叫阿威他們過來吃飯,你做一些好的,豐盛的。”

“嗯,知道了。”謝婉晴這個時候正在做著塑身體操,美貌動人這四個字其實挺難保持的,絕大部分美人都達不到天生麗質的程度,因此每一分美貌都需要後天的辛苦打磨。

……………………

當天夜裡,朱鵬的大宅中燈火通明透徹。

一起從大陸逃難到九龍的兄弟四人,把臂共飲,雖然阿威、阿龍、阿華他們三個都在掩飾,但朱鵬可以清晰看出他們三人隱隱的心虛,在酒過三巡後,朱鵬開口讓謝婉晴回屋,隨著他的這句話語,原本歡暢的氣氛一下子就回落了。

“阿華,是當大哥的沒教好你,大哥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至少不讓你當一個餓死鬼上路。”並未掩飾,或者突然出手打翻三人,朱鵬在飲了一杯酒後直接這樣言道。

四人中年紀最小,長相最嫩的阿華,他臉頰上的汗水一下子就透出來了。

“大哥,阿華是我弟弟,是我管教不力,您要罰就罰我吧。是我的錯,是我該死,都是我的錯。”阿威站起走過來,撲通一下就跪在朱鵬面前了。

他當著朱鵬的面一巴掌一巴掌地猛抽自己大嘴巴,真的是極用力的,阿威的臉頰很快就被打腫,嘴角裂口而溢血。

“你好賭,兄弟們若不是為了給你填賬,的確不至於弄到今天這個地步。”說著,朱鵬一腳踏出,跪在那裡的阿威身形陡然倒砸出去,撞在牆壁後反彈砸下,趴在地面上哇哇得大口吐血。

“哥!”

“阿威!?無影殺腿,大哥,你真要下殺手啊?”阿華和阿龍跑過去,看著阿威胸膛處印著的清晰腳印,心中寒意湧出。

“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三個之後的補位人選,看看合不合適。”說著,朱鵬站起從一旁的桌上檔案包中取出三張打印紙,然後扔給了三人。

“阿威賭,但他把賬填上了,按照幫規剁他一支手怎麼都能清償,你和阿華呢?低進高出,從中竊價,阿龍你這樣的搞法是要被三刀六洞的,還有阿華,夜總會那麼多女孩子不夠你爽?去學校門口強擄學生妹?你真TM當自己是皇帝,沒人能管你了是吧?”似乎越說越怒,隨手抄起一個實木凳子,走到阿華身前,朱鵬一揮手間那張實木凳子直接就在阿華的腦袋上爆了。

然而即便這樣阿華都沒敢還手或者躲閃,他腦袋大片大片往外擴散溢血同時人被朱鵬持著結實的凳腿猛烈得抽打著,不過片刻就已然遍體鱗傷周身處處都是血痕。

“阿唐,你再這樣打下去就把他打死了。”謝婉晴聽到門外不對,撲出來看到的就是朱鵬持棍猛抽阿華的畫面,畢竟相處數年了,雖然謝婉晴也知道阿華在外面劣跡斑斑,但女人畢竟心軟,她還是撲上來攔擋著朱鵬,與他一同的還有唯一能動彈的阿龍。

“打死他?不,放心,我是不會親手打死他的。”

隨手扔下了凳腿,朱鵬走到一旁按通了鑲在牆壁上的室內影片通話機,他開口言道:“請三位下來。”

在半分鐘後,在一名清秀少女的摻扶下,一名顫顫巍巍的中年男人與一名矮胖的怯弱婦人,他們三人一同從二樓走了下來。

“小清?”

趴在地上,鮮血為之溢散的阿華看到那名少女,低呼了一句,然而那個名為小清的女孩卻看都不願多看他一眼。

“抱歉,是我疏於管教,讓您一家受到侵害與影響。”

“咔嚓。”朱鵬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一支轉輪手槍上膛,看到這一幕那個顫顫巍巍的中年男人一個哆嗦,幾乎想要跪下,卻是被自己的女兒及時扶住了。

“別誤會,這雜碎汙辱了您女兒,毀了她一生清譽,我只是請您親手了結此事而已。”說著,朱鵬將手中銀色的手槍遞給了那名中年男人,然而對方卻根本就不接,而是有些畏懼猥瑣得道:“不用了,不用了,忠義信已經給過賠償了。”

“一萬塊,買一個學業優異,潔身自好好姑娘的一生?”搖搖頭,朱鵬笑著將手上的槍依次遞到小清父母,最後至小清的面前。

“仇必須自己報,要是你自己不爭氣,那任誰也沒有辦法。”朱鵬注視著小清,這樣言道。

“哥,你真要弄死阿華啊?”阿龍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猿撲就要上來奪槍,只是他甚至都沒看清朱鵬抬腿,整個人就已經如出膛的炮彈般飛出去,轟然撞翻了沙發,也在那裡劇烈得咳嗽嘔血,卻是根本就爬不起來了。

“盜亦有道。賭檔要給人留下最後的打車錢,粉檔不能往食物、飲料裡投放,雞檔不沾非自願、強迫而來的女孩,我不知道這些規矩現在還有多少人遵守,但在尖沙咀區,我的規矩就立在這裡。”在這個時候,對面的小清接過了朱鵬手中的轉輪手槍,而朱鵬隨之讓開,讓她直面那個血泊中混蛋。

“雙手按槍,後坐力對你來說比較大,瞄準之後閉上眼睛,輕輕一按,這件事對你來說就徹底結束了。”朱鵬展現出來的,完全是真的要幹掉阿華的架勢,阿威、阿龍在嘶吼哀求著,重傷的阿威竭力地往阿華身上爬,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阿華,卻被身後的小弟抱臂架住強行拉開了。

“不用擔心他們兩人,今天之後他們即便不死,你應該也再也見不到他們了。遵從你的心意,完成你想要的復仇吧。”

“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朱鵬的低語間,伴隨著一聲略顯刺耳的叫聲,少女小清真的開槍了,整個屋子在這一瞬間只有槍聲迴盪,所有人都一時屏息。

片刻後,手槍中七發子彈全部打空,小清端著的槍口前端冒著輕煙,阿華依然閉著眼睛躺在血泊中,但他卻並沒有死,少女在最後關頭把槍口上抬,然後連續扣動扳機,直到子彈全部打光為止。

“……一時心軟,還是手抖了,要不要我再給你七發子彈?”朱鵬似乎並不怎麼詫異,而是這樣側身問道。

“不必了。在我的心裡他已經死了,為了這樣的人渣讓我背上殺人的心理負擔,讓我的後半生繼續毀滅,怎麼算都不值得。你是他大哥吧……我要去英倫。”

啪、啪、啪。

“好,不愧是學校裡的尖子生,不會輕易被一時的情緒所左右,可以選擇最有利於自己的選項。我給你準備了一百萬,另外還有你們全家去英倫的手續護照,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希望你在另一個國度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在輕輕得鼓掌之後,朱鵬揮一揮手,自然有小弟走上來把一箱子錢和已經辦好的護照奉上,

小清名節已失,在華國的土地上她受到的損害已然無法挽回了,但在英倫,這些方面就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朱鵬看過資料,他早就想到了小清不會開槍擊殺阿華,雖然很殘酷,但事實上越是精英的人越是習慣往前看,他們會從自己的過往中吸取養分,但卻並不會糾纏於此。

“唐寅先生,您是不是已經推算過我所有反應?”看著箱子裡的錢與護照,小清這樣問道。

“不僅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的平生夙願是成為一位像居里夫人那樣的女博士,前往英倫後好好鑽研學習,哪怕你不願意再回到故土,我依然希望這個世界上可以多出一位出眾的華人女博士,到那個時候,你留在歷史上的背影將無比璀璨。”眼前這個女人終究放過了阿華,因此朱鵬倒也不介意說兩句好話。

接下來,阿威、阿龍、阿華,這三個傢伙一個接一個的處罰,被朱鵬挨個拽進屋裡抽大嘴巴子,但最後,朱鵬還是把他們放回了各自的位置。

如果真的想弄死的話,就不用費這麼多的事情了,這三兄弟終究還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至少只要自己壓在九龍灣,他們就沒有膽色翹尾巴,終究是比旁人更值得信任的。

在朱鵬回來前,尖沙咀區的生意爆好,在朱鵬回來後,這一片的生意一下被壓下去了,許多剛剛拜關公的新人小弟因為分紅少了,難免有一點牢騷報怨,但卻往往剛一張嘴,就被身旁的老人大嘴巴子抽回去了。

“一群小b孩懂個毛?老大回來了,這錢雖然賺得少了些,但心裡覺得踏實啊,還像之前那麼搞,老子每天都覺得背後有人按著刀要捅我啊。”

在尖沙咀區發生變化的另一邊,深水埗區忠義信幫主的府邸,知性的中年美婦人素素拿著一杯熱氣蒸騰的咖啡來到了李浩龍身旁。

“尖沙咀區生意的收益降下來了,不過,雖然折騰了一番,但唐寅並沒有撤掉他那三個兄弟,看來還是一個護犢子的。”

“懂規矩,又重視兄弟義氣,這是好事。盜亦有道,沒有規矩不知自律,而又能做成大事的人,這天下是沒有的。”說到這裡時,李浩龍頓了頓,然後他繼續言道:“至於他那三個兄弟,反正有阿唐壓著,也不會真的鬧出什麼大事情,就不要動了,就當是給阿唐留點面子。”

“你說不要動,就不動。對了,米國和哥倫亞那邊都在大量的吃貨,而最近國際警方查得特別嚴,因此貨價上浮了很多。”素素這樣言說道。

“上浮很多,多少啊?”素素聞言後伸出一隻手,五根塗著紅色甲油的纖纖手指。

“那麼多,那我們還做得來嗎?”

“做得來,有什麼做不來的,高買高賣嘍。”李浩龍聞言後點了點頭,最近阿發也和他說過,貨物上浮的利害,赤鷹社帥哥那邊的人又逼得很緊,不吃下足夠的貨的話,很多場子的生意都會被赤鷹社擠垮掉。

李浩龍此時此刻並沒有注意到,他無比相信的枕邊人此時此刻低頭抿著咖啡,目光幽深。

…………盜亦有道,出自《莊子·外篇·篋第十》蹠之徒問與蹠曰:“盜亦有道乎?”

蹠曰:“何適而無有道耶?夫妄意室中之藏,聖也。入先,勇也。出後,義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備而能成大盜者,天下未之有也。”

智,聖,勇,義,仁,是儒家聖人之道,然而大盜蹠卻將之用在盜賊身上,因此而成為大盜之祖;

其實這篇道藏的意義,和李浩龍所說的:“沒有規矩不知自律,而又能做成大事的人,這天下是沒有的。”其實大意相通,只是李浩龍的盜亦有道,是他搏命喋血一輩子,才漸漸體味總結出來的,而朱鵬卻是早年通讀道藏,先記於心,然後慢慢感受領悟的;

哪怕混黑社會也是一樣,如果你心底裡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為求利益無所不用其極,那麼社會的反作用力很快將你抹去,反之,正視這個社會的確存在陰影與角落,規範自己,規範黑暗,甚至做到有益於整個社會的地步,只有這樣的黑幫才能長久存在,甚至是發展壯大;

哪怕是站在警察的角度,你認為它會優先對付無法無天,肆無忌憚違逆社會規則的,還是會優先對付那些消化社會不安定因素,甚至是正在洗白中的社團組織…………

幽暗的小屋中,燈火晃盪。

“好了,好了阿唐,別管那個燈了,反正說兩句就走。”李浩龍與朱鵬站在陰影當中,因為這個房間裡的地方有些狹小,朱鵬不得不貼牆靠,作為一名武者李浩龍胖得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阿唐,和我平輩的,也有一個叫阿棠的,不過他是海棠那個棠,當年是與我一起衝殺出來的兄弟,前段時間,他在西部區的一個堂口,被赤鷹社帥哥手下的劉金威搶走了,他一直不好意思過來找我,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求到我頭上。我想讓你幫他一把,酬金方面,阿棠給不了你多少,我再給你加二十萬。”

“不用了,龍哥。棠叔給多少就是多少,僅僅只是舉手之勞就劃掉你二十萬,我會不好意思的。”

“呵呵,那好。明晚阿棠會來接你,你給我一個你到時會在的地址。”李浩龍很講義氣,很講江湖道義,因此也有很多老一輩的人願意挺他,在九龍灣的大黑幫當中,忠義信供養的老一輩是最多的,為此花的錢更是其它幫會的許多倍。

但也因此,哪怕忠義信成員的現酬比其它幫會低一點,依然有許多精英願意加入,因為在這個幫會,至少自己老了之後不會被趕到街上去要飯。

幫會裡的老人並不僅僅是累贅,在李浩龍的認知裡,他們更是忠義信成長的啞鈴,肯並能負擔起他們,將會把忠義信的筋骨精神鍛鍊得越發強健。

次日,在棠叔的引路下,朱鵬來到了那處飯莊堂口。

“棠叔,你們就不要進去了……濺一身血挺不好洗的。”開了一個玩笑,朱鵬推門而入,這個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在這個時段還在呼嘯暢飲的,基本上全部都是赤鷹社高級幹部劉金威的手下,因此倒也不慮誤殺。

黑幫並不是軍隊,朱鵬手掌五指伸展間,他的身旁飛揚起恍若金蛇般的金錢奇劍,回到九龍灣獲得補充後,它重新豐滿強壯了起來,在朱鵬的駕馭操控下擇人而噬,直到朱鵬走過那條長廊推開門時,大廳裡還在喝酒打牌的人才反應過來,猛地回頭。

“唐寅!”

“劉金威?”

拔槍的動作幾乎與金錢鏢破空聲同步,朱鵬的金錢鏢是鐵定沒有子彈快狠的,但沒關係,比你們拔槍的速度快就行了。

汩羅一行之後,獲得黑天無生經第八篇,朱鵬的各方面修為又有精進,外在體現就是一瞬打出的金錢鏢更多、更快、更準、更狠,除了作為高級幹部的劉金威外,朱鵬這一擊之後對面瞬間倒地一片。

“媽的。”

砰砰砰砰!

劉金威是橫練氣功加精修槍法的結合,這種組合非常難纏,但他畢竟不到非人境界,朱鵬略有些疑惑赤鷹社那邊的主事為什麼會派他來踩棠叔的堂口,赤鷹社那邊應該非常清楚他根本守不住的。

(算了,槍聲一響,警察用不了多久就會來,速度解決。)抱著這樣的想法,朱鵬身法越發詭異迅快,帶出道道得模糊幻影,金錢劍在他的揮舞間不時就會彈出其中數枚,包裹著黑暗殺意勁力高速旋轉穿透力極強,基本上中者無救。

雖然赤鷹社是老牌強力黑幫,但這裡的人還是很快就被朱鵬殺得士氣崩潰了,戰鬥差距太大明知道擋不住、打不過,沒有希望的戰鬥當然沒人還願意為之赴死。

“上啊,你們這群雜碎,上啊!”劉金威抓住小弟槍斃了幾個,然後依然不頂事,有幾個小弟甚至紅著眼睛向他出手也不肯再去面對朱鵬,當劉金威解決掉這幾個反骨仔時,那恍若電鋸般急速旋轉的虹光已然斬下,劉金威橫臂擋了一下,整個手肘瞬間被切割斬斷。

“很奇怪,你身後的老大應該很清楚你……”注視著抱著手臂半跪在那裡的劉金威,朱鵬耳朵顫動,他隱約聽到了警笛鳴響聲,同時腰間的電話響起,朱鵬接起電話,另一邊傳來棠叔有些急切的話語:“阿唐,快走,警察把這裡包圍了。”

“你是棄子,引我入套用的!?”在反應過來的瞬間砍下劉金威的腦袋,因為棄子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答案。但這樣就解釋得通了,赤鷹社似乎有意與忠義信全面開戰,因此先以有勇無謀的劉金威作餌,斷李浩龍一臂。

(時間卡得真準啊,我剛剛進來時警車應該就已經在往這邊趕了。棠叔那邊應該是出了被赤鷹社收買的叛徒。)目光掃視,尋找著逃遁出去的出路,現在滿屋子的屍體,這若是被抓一個現形,就算九龍灣沒有死刑,這樣的殺戮也足夠判個終身監禁的,朱鵬並沒有在九龍灣把牢底坐穿的意思。

與此同時,在反黑組干將廖志忠的帶領下,一群持槍警員衝入進來,廖志忠是不管你們黑吃黑搞什麼鬼的,在他的觀點看來,黑幫大佬這些高級幹部按死一個少一個,少了哪一個都是對社會有正面積極意義的,作為一名警官,這種想法絕不是錯的。

“我靠,下手真是狠啊。”看著滿屋子的殘肢斷臂,鮮血溢流,哪怕是廖志忠這樣的老將也咋舌。

“仔細的搜,這裡已經被包圍了,他絕對跑不掉。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角落,只要可能藏人的都給我細細得搜。”就在這時,一道金錢鏢陡然打出,大廳裡原本明亮的燈火瞬間熄滅了,一直閉著眼睛的朱鵬這一刻睜開了眼睛,他恍若一道幽暗的幻影般趁著所有人視覺模糊的瞬間撲了下去。

(既然四面八方都已經被包圍了,那我就從正門跑,那裡的警戒雖嚴,但包圍陣形應該是最單薄的。)在飯莊的門口處,的確集聚了大量的防暴警察與中型火力裝備,只是推開門跌跌撞撞跑出來的,卻是一名周身染血抱著一支斷臂的警員。

“是同袍兄弟,醫療組呢?”盾陣之中有人跑出來,把那名周身是血的警員放上了擔架。

“兄弟,兄弟,你哪受傷了?把手臂鬆開。”負責急救的是一名警隊的老醫師,他覺得這名抱著斷臂的同袍有些異樣,但卻一時間不敢確定。

“喂,老廖,你們那邊已經交上手了嗎?有一個兄弟手臂都被切斷了,剛剛才跑出來。”

“什麼?你小心,我們這邊根本就沒交上手!”在對講機的另一邊,廖志忠大聲吼道。也就在這一刻,擔架上的重傷警員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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