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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營救,自然領域

精靈神系死亡名單:(強大神力)科瑞隆-拉瑞辛,(中等神力)艾德莉-芬裡雅、深海-賽悉拉、勒比拉斯-因諾瑞、艾瑞芬-伊拉希爾,(弱等神力)費馬羅-莫斯德林、(微弱神力)薛佛拉斯身死。

精靈神系存活名單:(強大神力)安格芮絲,(中等神力)海那莉-瑟拉妮爾、瑞裡芬-萊勒菲、莎罕妮-月弓、索羅諾爾-杉嵐德瑞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的所謂“存活”,其實僅僅意指未被證實死亡,在數天之前“靈巧與盜賊之神”艾瑞芬-伊拉希爾還在存活名單上,結果她的神屍被幽暗地域的蜘蛛神後蘿絲控制,在祭典上安格芮絲的面前燒得屍骨無存,半點不剩。

精靈神系在費倫神系當中算是龐大的一支了,多達十二位神明支撐著這個古老的種族,曾經讓其它種族多麼的豔羨,結果這一次聖者浩劫就折損七位,殞落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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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這還並不是偶然現象,等到聖者浩劫結束之後,費倫大陸的眾生會發現全滅的神系都有,精靈神系再不濟至少還有一位強大神力安格芮絲在聖域森林穩住陣腳,這種已經處於種族庇護下的神明,隕落機率就很低了,事實上聖者浩劫一般而言是先難後易,因為扛過前幾波猛烈衝擊的神明,往往都能夠或者憑藉實力、或者憑藉勢力穩住。

當然,安格芮絲與莎罕妮-月弓的存在,並不是說朱鵬登基大精靈王之位就沒有意義了,恰恰相反,朱鵬可謂是東方精靈、聖域森林目前最能在凡間發揮戰力的一位,只要沒有戰鬥側神職,神明的個體實戰經驗都豐富不到哪裡去,越是成神久遠,往往便越是如此。

琥珀城原本是一座繁華的大城,因為領主的相對包容性政策,這裡一度成為眾多種族的貿易集散地,並且四周的田野肥沃,居住在這裡的農夫不說富庶,填飽肚子,混個一日三餐總無問題。

當然,那是動盪歲月之前的事,現在這裡因為一場聖者間的廝殺,千里良田幾乎化為白地,經營琥珀城那腦滿腸肥的貴族領主累世富貴,因此總是有些良心的,他掏出過半家財向四周貴族領收買糧食物資,尋思著帶領地的農民們喝粥,扛過這一年也就好了,結果漫山遍野豺狼人又來了,那個還有些良心的胖領主一看這一幕,直接就跑了。

剛剛購買的糧食、稍有希望的農夫,全部便宜了豺狼人,豺狼人是不吃稻穀米麵的,它們只吃肉,或者說吃人!

小山似的稻穀米麵被一把火焚燒掉,穿著鋼鐵甲冑的巨大豺狼人站在烈火之前仰天咆哮,這是屬於豺狼的盛宴!

豺狼人之王-耶諾古,也只有這位兼備著部分種族神職的深淵惡魔領主有威勢號召數以萬記的豺狼人如山崩海嘯般攻城掠地,死不旋踵,當然,堂堂惡魔領主從深淵當中走出,它追求的可不僅僅只是帶著族人搞幾次篝火晚會。耶諾古在尋找著什麼,聞嗅著什麼。

“吾王,我們已經搜尋過琥珀城每一處角落,但並沒有找到那個小精靈的下落……還要繼續尋找下去嗎?”一頭極為強壯,周身散溢著狂暴獸性與殺戮氣息的巨大豺狼人來到耶諾古的身側跪下,它是如此的順服,順服得像一條狗,因為這名豺狼人勇士面前站立的存在,是族群千萬年以來的王,對於耶諾古的順服,已經被刻印到豺狼人的血脈深處。

“繼續尋找,聖者浩劫是吾族強大的契機,找不到那個重傷的小精靈,利牙部落就再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耶諾古的低語讓強壯的豺狼人勇士身軀顫抖,但它不敢辯解什麼,而是在應諾之後回到族群中逼迫每一頭豺狼人掘地三尺,耶諾古是一位慷慨的王,同時也是一位嚴酷的王。

宇宙風暴籠罩諸神天界,其實對於無盡深淵當中的領主與神明影響是相對較小的,但無盡深淵世界的一位位神明與領主卻依然走入人間,因為對於它們而言這是一場饕餮盛宴,和軟弱的天界諸神不同,深淵惡魔領主、神明,本體弱小的可並不很多,並且它們的搏殺戰鬥經驗相較而言也豐富至極。

豺狼人之王-耶諾古擊傷一名精靈神明,一路追殺她來到這附近,只要完整的吞噬她,耶諾古的力量就可以獲得強化,這是深淵意志對於惡魔領主的饋贈,甚至殺戮吞噬越多的神明,深淵意志還會對表現出色的惡魔領主予以額外的獎賞。

豺狼人之王並不算是一位很複雜難測的深淵領主,它一生奮鬥的目標就是讓豺狼人這個族群繁榮起來,可惜豺狼人天生就是依靠捕獵為食,這註定了它們在數量上很難繁榮起來。

豺狼人之王抗衡的不僅僅是其它神明,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自然平衡法則。

耶諾古是一位實戰派的弱等神明,如果不是出身族群的弱勢,它也許早已經獲得晉升,現在耶諾古打算把這個順序調過來,自己先晉升,然後看能否推動整個豺狼人族群的興盛,那麼,趁著這次動盪歲月、聖者浩劫,儘可能的捕獵弱小的神明,就成為重中之重。

同天界的諸神不同,深淵的惡魔領主、神明相對不畏懼走出自己的神國,因為它們本體的力量都是清一色的真正聖者。

外面的豺狼人搜尋過程中,在琥珀城的中央石堡,一處極為隱蔽的地下室中,一名穿金戴銀身披錦袍的肥胖青年正在一邊哭泣著一邊低聲嘶吼:“你為什麼來這裡?你為什麼來這裡?如果你不來這裡,外面那些豺狼人也就不會來……我爺爺傳給我父親,我父親又好不容易才傳到我手上的琥珀城啊,沒了,都沒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在肥胖青年貴族面前的,是一位眉眼如畫般美麗的金髮女精靈,她肩膀上負著傷,殷紅浸染,此時此刻臉上也有些愧疚之色,只是站在她身旁的另一名精靈卻不滿地皺眉言道:

“就算海那莉姐姐不來這裡,你覺得帶著豺狼人軍團的耶諾古就會從這座城旁邊路過?布萊克,清醒一些,以你的力量與智慧甚至不足以在這亂世當中生存下去,更別說還要庇佑琥珀城的子民……和我還有姐姐去聖域森林吧,等聖者浩劫結束,我們送你一座比琥珀城更大的城池,你不是喜歡美人嗎?到時候我從我的宮殿裡送幾個英靈美人給你,保證每一個都比你見識過最美的人類女人都美,並且還忠心聽話,武力高強。”

“……真的?”聽短髮的精靈少女瑞裡芬這樣言道,名為布萊克的肥胖青年有些將信將疑,畢竟是受過貴族教育,布萊克知道自己的領地已經徹底完蛋了,那麼如果可以獲得精靈諸神的補償,也許是唯一彌平損失的可能。

金髮精靈海那莉-瑟拉妮爾是精靈族的愛情女神,短髮精靈瑞裡芬-萊勒菲是精靈族的森林之神,這兩位別看此時如此狼狽,但其實都是中等神力的神明,如果她們能活著拖到聖者浩劫結束,此時此刻答應人類貴族領主布萊克的些許允諾,事實上還真就不難達成。

從人生的角度俯覽,人類貴族領主布萊克遭遇到兩位精靈女神,這固然惹來滅城之災,但卻也是獲得了一次巨大的機遇,在和平歲月,一個人類小貴族哪有資格去親吻女神腳踏過的土地,尤其是以高潔、禁慾著稱的精靈系女神。

(瑞裡芬說的也對,在這亂世憑我的能力也許根本就守不住琥珀城的祖業,現在有兩位女神願意擔責賠償……)然而在布萊克剛剛回過味來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激烈的狼犬咆哮聲,豺狼人也是會馴化野獸的,在密室的外面,一群豺狼人戰士牽著狼犬搜尋,而其中的一頭正在對著書櫃咆哮不休。

……………………

大概二十分鍾後,被逮到的海那莉、瑞裡芬、布萊克全部被捆得嚴嚴實實綁縛到耶諾古的面前,整個過程耶諾古根本就沒有出去,僅僅只是各大部族的豺狼人勇士就把兩大女神外加一個添頭給生擒活捉了,深淵領主總稱天界諸神為“軟弱的神明”像海那莉和瑞裡芬這樣的,也真是比較軟弱的。

“真是弱小得可憐啊,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在浪費自己體內無盡的力量。”掀去頭上的兜帽,顯露出來的是一顆有些蒼老的豺狼人頭顱,在那野獸之瞳裡狡詐與兇狠共同存在著,僅僅只是一個掃視,就令小胖子布萊克直接嚇尿,緊接著昏死過去。

“……不過別擔心,現在你們的力量會由我來繼承,真正的展現它們的價值!”首先來到海那莉-瑟拉妮爾面前,耶諾古一把撕扯開女神身上的法袍,顯露出飽滿潔白的弧度,這頭豺狼人伸出帶有倒刺的舌頭舔嘗一口,海那莉一臉的忍耐掙扎,但她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不用忍耐了,因為耶諾古張開幾乎如同鱷魚一般誇張的巨大血口,那閃爍著寒芒鋸齒般的獠牙,在下一刻就要將眼前的美人兒一口吞噬。

(……不要去暗殺,去無雙!人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遮掩氣息,恨他就去砍他啊!)陡然刺入腦海中的低語,令耶諾古幾乎如同背後被人捅入一刀般悚然一驚。

“誰?誰在那裡,滾出來!”

(把目擊者殺光,就是最完美的暗殺。潛行有什麼用,還不是會被發現,被發現了就砍他,砍不死就丟暗器,正面剛不過三個騎士,還敢說自己是刺客?)

耶諾古撕開身上的袍衣,它有些茫然地旋身四顧,然而看到的僅僅只是下屬族人們一張張懵逼的臉,它們不知道自己的王是怎麼了。

(就像現在,哪怕我明明站在你身後,你就是發覺不了我,這個自然領域真的是超好用,連我都忍不住拿它……唬你一下!)就在這時,馬蹄踐踏大地恍若沉悶雷霆滾動般的聲音從遠處極速趨近,同時出現的還有自己下屬族人淒厲絕望的慘叫聲。

(騎兵?精靈族的獨角獸騎兵部隊!)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耶諾古猛然就揮出手爪要先殺掉眼前的三人,然而在這個時候,一道疾影已躍離馬背,他斬殺出恍若飛仙般的華美一劍,直指耶諾古的後腦。

(殺啊,以自己一條命換兩位精靈神系的中等神力,你賺大了!)

(會死!)根本就不理會心中不斷出現的話語聲,耶諾古在做出判斷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果斷旋身,它的武器是一杆三頭連枷,這玩意近似於三個頭的流星錘,朱鵬也曾經練過,屬於外門兵器的一種,有人認為凡屬於十八般兵器之列的武器都不是外門兵器,這其實是一種錯誤的理解。

至少在國術界,凡是無法隨著修行者境界同步提升威力的,其實都被認為是外門奇門兵器。

同樣一柄劍,在劍術修為相近的情況下,明勁高手的刺擊力度穩準就是無法與暗勁高手相媲美,在老一輩武術家看來這就不屬於外門,而像流星錘這種,只要耍得精熟,明勁、暗勁、化勁高手同樣揮灑,看不出本質區別,這就是外門,意指不出功夫的偏門捷徑。

當然,外門兵器本身的強大威力,奇巧詭秘的險絕也是受到認可的,尤其是在古戰場,會耍流星錘、連枷的戰士往往是最陰險的暗殺者,即便是重甲士被掄上一下子也會死得不明不白。

朱鵬登基大精靈王之位,透過與遠古水妖精交合雙修,領悟水之韻律,已然抱丹成型,並且獲得史詩職業的四階模版,史詩專長當中多出一個:自然領域。能夠與史詩強壯、神佑之心平齊,當然有獨到之處。

這個專長不但提升各項實際使用屬性,並且幾乎為朱鵬恆定一個類似於天人合一的正面BUFF,令其感知力幾乎獲得翻倍的加成,尤其豺狼人之王-耶諾古又是帶著族人放火,又是殺人,它的身上又被恆定上一個“自然之怒”的攻擊加成BUFF,在這兩大正面加成之下,朱鵬手中大盛的劍光一時將耶諾古整個籠罩。

“你不是我的對手,軟弱的精靈,你不是我的對手!”耶諾古與朱鵬的力量與速度都快到相對極致,身軀撕裂空氣,武器激烈碰撞僅僅只是力量交擊的餘波,就讓大地都為之崩裂瓦解。

在這個時候精靈族的獨角獸騎兵部隊也已然衝鋒而至,鐵蹄踐踏,重劍劈殺,這一次朱鵬帶出來的都是龍血精靈,在體魄力量的劣勢被彌平之後,這支龍血精靈騎兵隊撕裂散亂的豺狼人部隊,簡直就好像熱刀切牛油一般。

這些因為負傷、重傷、抑鬱而自我封印的精靈往往實力都不弱,其中甚至有傳奇階位的存在,在被朱鵬賦予新生後,他們也願意追隨新的精靈王南征北戰,甚至為日後晉升英靈付出努力,他們是朱鵬再根正苗紅不過的嫡系部隊。

成年的獨角獸是傳奇階坐騎,但能夠成年的獨角獸數量稀少,如果不滿足一些特殊的條件,絕大多數獨角獸即便老死也是未成年(成為族長擁有交配權是獨角獸的成年條件/或者特別強大也可突破限制),因此騎兵隊終究是幾頭傳奇獨角獸帶著大多數三階獨角獸衝鋒,但即便是如此也威勢非常之兇猛,本來獨角獸就擁有控制雷電的天賦,此時加上背脊上恐怖擅戰的龍血精靈,豺狼人之王-耶諾古的部隊完全難以抵擋。

其中有精靈迅速救下海那莉與瑞裡芬兩位女神,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目標。

“還有布萊克,對,就是那個尿褲子的胖子,一起帶走。”讓獨角獸馱走兩位女神當然是不成問題,但讓它們救一個骯髒的人類胖子……最後是兩名槍騎兵叉著帶走的,如果不是瑞裡芬-萊勒菲陛下的命令,在絕大多數精靈看來,這個人類貴族胖子的最終歸宿,就應該是喂豺狼人。

精靈與人類平民的關係往往還不錯,但對於人類貴族,精靈卻是深惡痛絕,似乎無論是在哪個位面,只要有人類和精靈,那麼精靈奴隸貿易就屢禁不絕,一般的大商人都沒有足夠的勢力擁有精靈奴隸,唯有大貴族才可能擁有這樣的財力權勢。

“啊啊啊啊啊!”明明已經到嘴的肉飛了,耶諾古已然是狂怒至極,然而它瘋狂舞動的三頭連枷終究無法突破面前精靈恍若深海漩渦般的劍防,對方的劍術當中蘊含著一股恐怖蓄勢,似乎自己越是壓迫猛攻,其中蘊涵的反擊力也就越強,這種威懾將耶諾古牢牢牽制住,欲進不得,欲退不能。

……………………

畢竟是奇兵突擊,廝殺到最後朱鵬終究還是選擇退走。

並非是真的沒有機會殺掉耶諾古,只是此時此刻自己的史詩職業等級還低,再加上是在敵兵堆裡,如果要強殺耶諾古,最後付出的戰損會讓朱鵬非常肉疼。以狂暴豺狼人這樣的炮灰雜兵換龍血精靈,一換一百也是已方虧。

“索多-安蒂……您,就是新一任的精靈王?”在騎兵突破包圍,遠驅百里後,在一處湖水邊,海那莉略做梳理清洗後帶著瑞裡芬來到朱鵬身旁,這個時候朱鵬正給自己綁著繃帶,並不是什麼重的傷,只是最後擺脫耶諾古時與這頭瘋狂的深淵惡魔互換一擊,朱鵬左臂被三頭連枷中一顆滑中,但耶諾古也被朱鵬一劍幾乎貫穿胸膛,論屬性、資料實力,朱鵬還遜色一籌,但若論及劍術武功的精湛,卻終究是朱鵬更加高明。

耶諾古的武功當中充滿兇狂獸性與深淵無盡血戰的意味,是千錘百煉的本能絕學,而朱鵬自身就是武道英才,又背靠中華武士會這個武學寶庫,李靜玄這樣的千年巨匠,因此才有朱鵬的更加高明,只是耶諾古也已經是朱鵬進入這個世界以來,見到的武技最強橫者,遠遠不是馬拉可以比擬的,雖然這兩位都是弱等神力等級。

在朱鵬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反思剛剛的戰鬥時,兩位剛剛才被救出的女神來到近前,海那莉-瑟拉妮爾作為精靈族的愛情女神,擁有著連絕大多數精靈都遜色一些的美麗容顏,瑞裡芬-萊勒菲是精靈族的森林之神,灰髮雪膚,雖然神色有些疲憊,但依稀可以看出活力四射的模樣。

“兩位陛下有什麼事情嗎?在下身負傷勢,不能行禮,請見諒。”雖然精靈王的地位理論上在人間與神明齊平,但朱鵬依然一派謙遜之風,這個時候多留些好印象,也是為競爭守護神之位增添籌碼。

“您是為救我們姐妹才受的傷,再這樣說就讓我和妹妹更加羞愧了。是這樣的,雖然冒昧,但我還是想向您打聽一下您下一步的軍略。”海那莉在說這話時似乎有些臉紅,只是她依然直視著朱鵬,目光清澈並無閃爍,由此朱鵬可以隱約判斷出她的性情。

“如果是絞殺豺狼人,為琥珀城的平民復仇一類的話,請不必說了。我也知道您在神國舒心慣了,已經很久沒有降臨人間,突然再遇到這樣的慘事,心裡會很不舒服,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送兩位返回聖域森林……其它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可是現在這裡明明有這樣精銳的騎兵圍殺豺狼人,再有我和姐姐配合,我們甚至可以把耶諾古格殺,為什麼不做?”說話的是瑞裡芬,她倒未必有多想殺耶諾古,此時此刻只是本能的向著自己姐姐罷了。或者,也對一個凡人的直言拒絕感到不適。

“第一,我們很難殺掉耶諾古,一名深淵領主身經千萬次戰鬥,在這樣混亂的局勢下想要格殺它,我們的力量再加強一倍才有些把握。如果殺不掉耶諾古,收益太小,豺狼人繁殖能力極強,以損失精銳騎兵為代價殺掉萬八千頭豺狼人,本身就無賺頭。第二,變數太多,您猜現在,就現在,我們的四周會不會有另一位聖者正在隱藏著?”對於豺狼人,要麼是發動民間人民海洋的力量不間斷的滅鼠式清剿,要麼是碰到豺狼人大部隊,以法師團的高階法術覆蓋式轟炸,拿精銳部隊換炮灰,實在太虧了。

並且還有一個原因朱鵬無法明言,如果現在的目標是光明主宰或者魔法女神,朱鵬一咬牙,把手上的全部部隊拼光了,也搞死他們,但現在在這裡的是一位不過弱等神力的深淵魔神,等宇宙風暴結束,巫師世界入侵的時候,天界諸神沒地方跑,這群深淵魔神會死磕到底的可能是很小的,無盡深淵那麼大,只要沒和神職繫結得太深,深淵魔神一般可以逃離這個位面,潛入無盡深淵的更深處。

因此,豺狼人之王-耶諾古對於朱鵬而言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之流,朱鵬並不願意為擊殺它,向賭桌上推出太多的籌碼。

“可是”

“夠了,瑞裡芬,是我們冒昧了。”瑞裡芬還想要繼續爭辯,卻被她身旁的姐姐海那莉攔下,一個種族的愛情女神也許真的代表著這個種族的某種特質,人類種族的愛情女神由原本崇尚美好、真摯、激烈的混亂善良型愛情觀念信仰,發展到現在全部偏移到了崇尚自我享受、追求刺激、滿足心靈空虛的混亂中立型愛情觀念信仰。

而精靈族的愛情女神海那莉-瑟拉妮爾,千年以來,依然相對善良、真摯並且理性剋制……也不知道是女神教化了凡間的信眾,還是信徒反作用了天界的女神,或者這兩者之間是互為影響的關係,朱鵬對於信仰神明體系的瞭解畢竟還不夠深入,對於這一點他也不敢就下定斷言。

有新晉的大精靈王親自帶隊,再加上獨角獸與龍血精靈這樣強強聯合搭配,護送兩位女神返回聖域森林的過程並沒有什麼波折,雖然也並不是沒有窺視者,但在朱鵬的為首威壓之下,終究沒敢真的露頭。

安格芮絲與莎罕妮-月弓現在已經在聖域森林,再送回海那莉-瑟拉妮爾與瑞裡芬-萊勒菲兩位,存活名單上的五位就僅僅只差“精靈的弓箭之神”索羅諾爾-杉嵐德瑞此人,他也是精靈神系存活神明當中唯一的一位男性精靈,精靈神系女神數量總體較多,或者說這並不是精靈神系的特色,而是整個諸神世界的神系都是如此,女神的數量相對較多於男性神明。

當然,這也是比較好理解的,許多神職先天就不適合男性神明擁有,比如說生命神職:任何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想要擁有生命神職,都會受到凡間信徒的本能排斥,誰也不想迴歸這樣一個傢伙的懷抱裡聽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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