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永遠無法阻止一個想要尋死的人。
只見春來媳婦躺在地上,我爸正在施救。
她穿著一身紅衣,看來是死了以後想變成厲鬼。
不過我很奇怪,她為什麼要選擇在小溪裡自殺。小溪的水淺的很,就算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米,不足以淹死像她這個身高的人。
我正奇怪之際,春來媳婦被我爸救醒了。發現自己沒死,坐在地上大哭大鬧了起來,但是沒鬧一會她就暈了過去。
我爸抱著她送她回了家,這前前後後一折騰,到春來家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因為太晚了,就沒人跟著來了。
老爸叫我去喊王嬸來給春來媳婦換衣服。
王嬸給春來媳婦換完衣服後,老爸的臉色鐵青著。
老爸和王嬸琢磨著今晚該怎麼辦的時候,春來的兒子醒了,一直哭個不停。我和老爸都不會哄孩子,最後還是王嬸給哄睡下了。
春來媳婦也真是的,尋死的時候也不想想這未滿6歲的孩子。她要是也死了,孩子怎麼辦啊?難道也讓他死了算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哈欠連連的問老爸該咋辦啊,總不能日日夜夜的守著她吧。
老爸撇嘴,從兜裡拿出了煙盒,點了一根抽了起來,接踵而至,濃濃的香菸味灌入了我的鼻子。
我知道老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現在春來媳婦一心想死。
說真的,這個時候,我很糾結。
我有過救春來的念頭,但是還是放棄了。
至少現在春來媳婦還有活著的可能性。
“你先回去睡覺吧。”老爸壓抑著嗓子跟我說道。
可我哪能睡的著,不過呆在這裡也是幫不上什麼忙,就乾脆回去了。
十一點,按理說這麼晚了,村裡人應該都睡了。但是我從春來家出去的時候,我隱約看到有個人在大路上走著。
別說大半夜出來散步,那也真是閒的dan疼了。
看那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我就悄悄跟了上去。
湊近一點,我看清了那個人是福子。
他在大路上來來回回的走著,手裡不停的比劃著什麼,最後他往沒路燈的分叉路走了去。
我想著既然回家也睡不著,不如跟上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有什麼發現。
於是就跟了上去,但那條分叉路太黑了,我實在是看不清路,沒辦法跟蹤福子
真是奇怪了,這麼黑的路,居然不開手電筒也能看見?他的眼睛是屬貓的麼?
說到貓,我不敢在多想下去了。
算了,還是回家吧。
突然,一陣風刮過,一股香味飄進了我的鼻子。我眯了眯雙眼,沒有多想。
回到家裡,我沒回房間,而是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等著爸爸回來。可是等到凌晨一點多,爸爸也沒回來,我實在是太困了,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身上蓋著一條小毛毯,老爸正在廚房弄早餐。我趕緊從沙發上起來,走進廚房問了老爸昨晚的情況。
老爸打著哈欠說沒事了。
沒事了?
看老爸黑眼圈濃重,應該是守了一夜。
“洗臉刷牙吃飯了。”老爸提醒我。
我哦一聲,回到自己房間。刷完牙,洗完臉,仇笛打電話過來了,說已經到村口了。我衝到樓下跟老爸打了聲招呼,去接仇笛了。
仇笛還是跟昨天那個同事一起過來的,便一起喊到家裡吃早餐了,正好老爸多做了一點。
吃飯的時候,我問仇笛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他說今天來主要還是採點情況的。
我就順帶問了春來的屍檢情況,仇笛告訴我,春來是窒息而死的,他懷疑昨天那兒不是第一兇案現場。是春來死後,兇手故意把屍體拋在那裡的。
哦?原本案子就沒線索,加上不是第一兇案現場,更是沒有線索了。
吃完飯,老爸去休息了。我和仇笛一起去了春來家裡,把春來的屍檢報告告訴了春來媳婦。
很奇怪,春來媳婦聽完後,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哦,顯的非常淡定。和昨天的反應差距簡直天差地別,難道睡了一覺,看開了?
說完屍檢報告,我們就離開了。
我問仇笛難道屍體身上就沒有半點線索了麼,如果是這樣,這個案子就真的是個無頭案了。
和仇笛一起的警察,插了一句:“屍體的鞋子和褲子上沾有一些黃泥,這算不算線索?”
去,這可是重大的線索,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我把昨天他們走後遇到福子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於是疑點一下子都落在了福子的身上。
幾人商量著,先去福子的家裡看看。
福子和春來家就隔一棟牆的距離,所以出門左拐就到了。
福子家要比春來家好很多,雖然只有一層樓,但是很寬,外面裝修的很好。屋裡沒去過,暫時還不知道。
仇笛去敲了福子家裡的門,許久之後,福子才來開的門。
看到是警察,他的眼神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問有什麼事情麼?
“我們需要瞭解一下前晚的情況。”
“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福子揮手推辭道,“你們別問我。”
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呢,這麼緊張,肯定有問題。
“我們只是問一下情況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的。”仇笛趕緊道。
福子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們,磨蹭了好一會,才讓我們進屋去。
剛踏進門檻,有股淡淡的香從屋裡散發了出來。我順勢把屋裡給打量了一遍,發現特別乾淨,感覺有點不太符合他的形象。可能是我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這麼邋遢的男人,居然會把家裡打擾的這麼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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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笛湊在我耳邊問我這散發出來的香是香,他好像在哪裡聞見過。
我用力吸了一口,細細回想我曾在現在腦海裡出現過的香。
好像是,麝香。
沒錯,是麝香,昨天晚上我聞見的就是這種香,也就證明我昨晚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福子。
一個男人家裡放麝香,不會覺得很奇怪麼。
福子讓我們隨意坐,我們也沒客氣就坐了下來。我不是警察,自然是沒有問話的權利的。所以從頭到尾問話的人都是仇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