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誒誒地答應著就出去了，然後不一會他就又回來了，理由很簡單，他一沒錢二不知道哪兒有賣中藥的。
老瞎子直接就塞給了他一大把綠色的美元然後剛要開口對他說，我就搶在前面說道：“在XXXXXX有一家中醫館，他那兒東西挺全的，你去那兒看看。”
胖子拿著錢腰板都直了些，他直接答應著就出去了。
我和老瞎子留在旅館裡，一時間沒有多少話可說，房間裡沉默地有些壓抑。
“胡保田越來越損了，他居然連鬼法都會了！”老瞎子看氣氛不對，想了想後義憤填膺地說道。
我一愣，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老瞎子冷哼一聲說：“你這小子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心裡對老瞎子這測算能力一點兒都看不上，是嗎？”
我尷尬一笑，對於老瞎子這麼真誠地直接，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沉吟了片刻後對他說道：“怎麼說呢前輩，這測算我不是說不相信，我只是覺得您有點兒神。”
老瞎子嘆了口氣說：“被你看出來了啊……”
我有些沒搞懂老瞎子這話什麼意思，我問道：“什麼意思？”
老瞎子遲疑問：“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我明白應該是剛才自己那句話讓老瞎子覺得我看出來了我現在還沒有覺察到的東西，仔細回想了一下，我不太敢確定地問：“您……您是說……您是神？”
老瞎子十分沉重的點頭，那表情，就跟間諜被抓住了般，一臉慨然赴死的樣子。
我目瞪口呆，下意識的，我罵道：“特麼的，這也行！”
老瞎子冷哼，顯然他對我罵他十分不滿。
我尷尬摸了摸自己鼻子，覺得對著這麼一個請自己吃飯還打算給自己治病的前輩說這句話，的確不太合適，糾結了糾結後，我對他說道：“剛才我說什麼了嗎？”
老瞎子也沒有揪著那話不放，他沉聲問我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是我最真實地內心寫照。
可是我怎麼可能將如此生動的我展現給老瞎子，我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是瞎猜的了。”
老瞎子瞭然點頭，這似乎他才放心。
“不過……前輩您真的是神？”我簡直都要罵人了都。
老瞎子傲然說道：“這片你幹什麼，要不然我憑什麼能測算的那麼準？”
“可是神不都是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嗎，您怎麼報個仇都這麼費勁？”我很不要臉地給老瞎子揭短，我就看不慣這種裝逼還喜歡別人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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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瞎子聽到我這話後，臉騰地一聲就紅了，就跟火辣辣的一個巴掌扇在了他臉上一般，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多少也說自己算個神仙，這臉皮厚度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不知道有沒有練習過“唾面自乾”的神功，他就那樣尷尬地度過了一分鐘後臉色恢復正常，然後輕描淡寫地對我說道：“人間自然要有人間的規矩，要不然九幽和九霄豈不是早就把人間給統一了。”
我一聽之下忽然響起了很多事，在鬼王和胖子小師叔的對話中，他們提起過“九幽”與“九霄”，從字面上看，這倆一個就該是平日裡傳說中的地府，一個就該是老百姓都想去的天庭。
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老瞎子，就該是九霄派來人間的，換句話說，這就是個天使。
我想及至此，忍不住眼神古怪，看著眼前這個帶著黑墨鏡頭上只有幾縷捲曲的灰白頭髮的老頭兒，我瞬間感覺自己曾經看過的很多動漫和小說都白看了，“天使居然長這樣啊……”
不管我心中如何腹誹，這對老瞎子的身份都必須正面面對，所以我問老瞎子：“您是九霄的人？”
“你還知道九霄，你居然沒說天國、佛土、天庭一類的名詞，小子，你看來比我測算中的還要厲害，你在九幽，都見到了很多很多人了啊……”老瞎子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我就這麼一句話，居然洩露了自己那麼多資訊，這年輕，真就不該跟這些老江湖打交道。
可說就說了吧……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後悔的人，所以我湛然一笑對老瞎子說道：“雖然我們各為其主，但似乎我們在胡保田這件事上是一致的。”
老瞎子點頭，然後他遲疑問：“你九幽到底對他是什麼意思？”
我吸取剛才的教訓，沒有直接回答老瞎子的問題，我反倒是問他：“那您能先給我交個底嗎，九霄那邊，對胡保田啥意思？”
“我不是說了我只是來報仇的！”老瞎子拍著桌子對我說道，看上去他就像是一隻貓，被踩了尾巴的那種貓。
我卻毫不示弱，對於老瞎子這種老江湖，他們說的話，你相信一小半就好了，他們擅長說話只說一半，所以我就直截了當問他另一半：“那麼九霄呢，他讓你藉助這個理由來胡保田這邊聯絡我們，啥目的呢？”
老瞎子瞬間就不說話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接，把雙方原本諱莫如深的話直接擺在了桌面上，這會讓很多工作很難做的。
老瞎子沉默了很久，他對我說：“不管我如何反感胡保田，都無法抹除他為無數個人提供工作崗位的這件事，當初那些錢如果放在我這裡，我估計早就花完了，我是一個喜歡旅遊喜歡吃喝玩樂的傢伙。”
“那就是說，九霄那邊的意思是，也是來嘉獎他的咯？”我沒有理會老瞎子地煽情，我只是直截了當地問九霄那邊的意思。
老瞎子嘆著氣說：“你真該對前輩說話的時候多照顧下我們的感受，這樣會讓你在談判中多讓我們少欺負點你。”
“反正你們都是欺負我們小年輕的，獵人與獵物的食物鏈關係早就被年齡劃分的那麼清晰，我為什麼要去消除這個關係呢？沒必要……”我搖著頭教訓著老瞎子，對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老東西，一定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