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家夥還真會說話……”那僧人開口點指我說。
我憨厚笑著搖頭,沒有說話,謙虛之態盡顯無疑。
“把我們堵在門口,外面這麼大的風雨,小家夥你覺得這是待客之道嗎?”那居室笑著問我。
我尷尬一笑,趕忙側身伸手引三人走入廟內,同時我說道:“這不我們這裡的老大起身相迎,我們也只好以為三位前輩身份尊貴,別的也不清楚,只是敢撿好聽的話說,這禮貌的真心話,還真不好說啊……”
雲道士聽我意有所指的話說他,臉一下就沉了下來,我根本不管他甩臉子,我只是對三位前輩說:“我是個剛踏入方外不久的小家夥,對於各位前輩一無所知,如果前輩們不嫌棄小子,還請前輩們能自我介紹下,雖然這樣有些不禮貌,但小子只能這樣死皮賴臉地知道三位前輩的名號了。”
“這小家夥一開始說話挺讓人不喜歡的,但說著說著就讓人越來越覺得耳朵舒服,雖然有些粗糙,但話裡面還算真誠,比某些老江湖就是好,年輕人,不錯不錯。”那道士點評道,似乎對我很認可,同時對雲道士很不喜。
想想這也正常,一個平日裡無波無瀾的人,在看到自己的前輩的時候就狗腿至極,這種人想想也不是什麼好人,對於這種人,應該沒人喜歡。
雲道士也清楚這道士是在說他,但他不在乎,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一顆心早就練就了平靜無波,雖然對我的表現他很意外,但也僅此而已,畢竟他和這三人還是有關係的,這三人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敢太不在意他。
三人坐定後看著我,當中一個道士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李邪!”
“這名字不錯。”道士說。
一旁的僧人卻是搖頭說:“這名字不好,一生坎坷,雖然貴人多,但小人也多啊……”
“不就是個名字嗎,你們何必這麼在意,不如,我送你個字吧……”居室開口說。
我驚奇看向那居室反問道:“送我個什麼字,值錢還是能讓我逢凶化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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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室愕然,他似乎從來沒有在說出剛才的話後被人這麼問過。
“哈哈,偽君子,這把你吃癟了吧,整日裡要給各種人送字,也不見你動手給人寫,就在那兒眼珠一轉送人倆字當名字,當這是古代啊!”僧人哈哈大笑說道。
我這才恍然,響起上學時候語文老師說過每一個古人都是有字號的,這才明白,居室要送我的,是那個字。
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丟人了,自己連古代讀書人才能有的字都給那麼曲解了,這人丟的,估計都丟到日本了。
那居室卻不著惱,她揮揮手對我說道:“想起來了就好,怎麼樣,送你個字,你拜我為師?”
我愣了:“搞什麼鬼,這是要收我當徒弟,你能治好我體內的蛇毒嗎?”
我心裡的話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了,我想了想用我以為最得體的方式問那居室:“那個,如果我拜你為師,我的一些問題您能幫我解決嗎?”
居室皺眉,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感覺我可能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
我生怕他真把我當成那種人,趕忙開口說:“是這樣的,我體內有蛇毒,我之前是想去青龍觀拜師學藝祛除體內蛇毒的……您看!”,我說著,就把肚子掀開,亮出了肚子上的蛇鱗給居室他們三個人看。
雲道士和胖子他們都知道了,二狗看我亮出來了蛇鱗也就先開了自己的肚子,他似乎覺得那僧人很面善,就對他說道:“怎麼樣禿子,能幫我祛除體內蛇毒嗎?”
“呃!”我一臉無語。
那僧人也很尷尬,出來混這麼多年,估計第一回被人喊做禿子。
但僧人看得出二狗是那種無心的,他明白二狗雖然不傻但心智不全,不太能感知別人的喜怒哀樂,所以他並不在意,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禿頭,然後對二狗招手問:“如果我真棒你祛除了這蛇毒,你拜我為師也剃成光頭嗎?”
二狗很遲疑,他看了看我,似乎在問:“我要不要答應他?”
我扭過頭去,我自己要不要拜師我都不知道,怎麼幫你回答。
二狗看我扭過臉去,便很不解地吵嚷了起來問:“小邪小邪,你看什麼,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我到底要不要拜他為師啊?”
我重新被廟裡所有人注視,像是舞臺上的演員,自己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說:“你自己看吧……願意你就拜他為師了,不願意,你就算咯。”
我這話等於沒說,特別是對二狗來說,他接著就問我:“那什麼叫願意啊?”
我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那僧人這時候呵呵笑著開口為我解圍:“願意呢,就是你想不想剃光頭?”
二狗趕忙搖頭,他頭搖的跟不郎鼓似得,說啥也都不樂意剃成光頭,他還說:“我要是剃成了光頭,那豈不是跟你似得這麼難看了。”
二狗的話徹底讓僧人凌亂了,他緊緊地閉上了嘴,他決定,再也不跟這個傢伙說話了,這衝擊力,太大了,自己的佛心容易不穩啊!
道士和居室看著僧人吃癟很是開心,他們同時將眼神看向我問:“你們倆是同時被下了這種蛇毒嗎?”
“恩,是的……”我於是就把田無歸的事兒說給了他們三人聽。
“恩,世上還有這種人,真的是奇人異事,等有空了,我們是該超度一下他。”僧人聽完我說的後喊了句佛號後就這般說道。
我點點頭,我巴不得田無歸那老孫子立馬死掉的。看這三個前輩打扮說話都異於常人,又被雲道士那麼看重,想來這三人肯定非凡,對付田無歸那麼個死掉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小子,肯定不在話下。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外面的雨幕裡又有人走來,這次人喊馬嘶很是雜亂,聽聲音,估計人數不少,少說也有三五十號人。
“又來人了,這把熱鬧了,不知道這座山神廟,能不能裝下這即將進來的這尊大佛呢?”僧人開口,言語間暗有嘲諷卻又步伐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