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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皮不存,毛安附?

隨著時間推移,朝堂上還未作出決定時。大妖霍亂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帝都,軍部的遲遲不作為引起市井一片譁然。

人們都在討論討論大妖兇殘,同情華陽郡一帶的居民,群情激奮時,言語中難免問候了軍部大佬的直系親屬。幾天內,有不少就在軍部供職的大臣,院子裡居然飛進了石頭和臭雞蛋。

這時候,一道聖旨傳遍帝都,內容不多,只有短短幾行字:“大妖為害,朕不忍治下臣民遭災,今將御駕親征,率領禁軍屠妖殺魔,救萬民於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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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帝都為之沸騰,紛紛討論張破。

“沒想到咱們的荒唐皇帝這麼猛,居然敢親自去斬妖,比軍部那些軟腳蟹有眾多了。”

“連烽火都敢點著玩的人,還有啥他不敢幹的?確實是個帶把的種。”

大臣們則是完全另一種態度。軍部大臣心裡都在罵:“親祖宗,都這個時候你還來添什麼亂。斬妖?你殺過雞,見過血嗎?還大言不慚要斬妖除魔。”

“是呀,就憑那新組建的1000個禁衛,還有他那500多斤,呃,現在被雷劈瘦了,只有200多斤了,給大妖塞牙縫都不夠。”

好幾個朝中宿老到張破的寢宮前長跪不起,請求他收回旨意。一邊痛哭流涕,一邊陳述皇帝這行為於理不合。還讓小林子帶話說,要是張破不答應收回旨意,就長跪不起。

張破聽後,只是冷冷的一句:“那就讓他們就在那裡跪到死吧。”然後就接著練習射箭去了。

他心裡很怒,有國才有家,皮不存,毛安附?古往今來,多少曾經強大一時的帝國,都因為內鬥,互相扯後腿走向衰落,最後國破家亡。

這樣的事情在廣褒無垠的天狼大陸上比比皆是,可大陳帝國的大臣們卻視而不見,一味地盯著自己手頭的那點東西不放,讓張破無比心寒。

如果不是出現大妖霍亂這樣大範圍的天災**,只要大陳帝國的民眾還能勉強過得下去,張破也不想過多插手帝國的大事。

倒不是說他沒有權利**,或者說淡泊名利。因為他深深的明白,術業有專攻,自己對打仗確實很在行,但治理國家,那又是另外一個職業。無論是荒唐皇帝還是現在的自己,目前都沒有哪方面的能力,而且有那能力也不見得有機會發揮。

為了抵抗30大限的詛咒,自己確實需要資源,雖然獲得權力後能帶來大把的資源,自己也很想要。而且躲在帝都確實很安全,自己也可以想出辦法逐步獲取權力。

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面對自己的良心,他做不到眼見萬民在妖獸口中掙扎,自己有能力為他們做什麼卻無動於衷。

一開始他覺得大臣們能解決這一問題,有利益牽扯很正常,畢竟物競天擇,所有的生物都生而自私,苛求他們一心為別人著想,那是妄想。

只是他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貪婪短視如斯,一個周都還沒做出決策。再等他們做出決策,加上整軍、行軍所要的時間,華陽郡及附近的居民估計連骨頭都剩不下來了。所以他不得不站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促使他們迅速做出決策,因為每晚一天,就有很多人喪生餘妖獸之口。

見到皇帝的強硬態度之後,大臣們連夜議事,終於拿出了決策。當讓張破無語的是,這些人的貪婪絕情遠超自己的想象。

拿出的軍隊居然不是主力軍團中的精銳不說,居然只是些,匆匆從幾個三流城市徵召了幾萬的城防衛,居然就交差了事。張破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那幾個城市沒有什麼稀缺資源,眼見人口也凋零到了低谷,沒幾十年難以恢復,沒啥油水可撈,所以根本沒人願意去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些城防衛中的大部分士兵可能永遠都不會走到對抗妖獸的前線。這些士兵收入低,裝備差,實力弱,紀律就跟不用提了,路上總會有各種意外可以給他們提供藉口不說,送死和當逃兵,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

在前世,在全球多個國家執行過任務的他,近距離見識了太多貪婪自私的上位者。他們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把整個國家拖入深淵。

張破不管這些部隊啥時候能集合到位,第二天檢閱了自己的新建的禁衛後就開拔出城。沒有華麗的儀仗隊,沒有鼓樂齊鳴,沒有夾到歡送的臣子,就這麼靜悄悄的走了。

城頭上有幾個人目送陷陣營遠去,其中有皇室的代表,有帝國宰相還有元帥。

“他這是在逼我們趕緊出兵呀,也夠決絕的,居然不惜以身犯險。”

“說不定是去哪裡打獵罷了,看他以往行事的風格,不像那麼熱心國家大事。”

“我們也確實該加快速度,這次妖族霍亂,不是偶然的,可能會有很多只大妖出世。”

“亂世將至,不知道多少人會趁此機會展露頭角,成就不世功勳。又會有多少人,成為別人成就霸業的踏腳石……”

距離華陽郡還有很遠時,張破的軍隊看到了滿路的的難民,都是從靠近大妖作亂的城鎮逃難而來,拖家帶口,有老有少。看著他們攜帶的糧食,以及即將到來的冬天,若不能迅速終結妖患,可以預見接下來流民會越來越多,以自己目前看見的那些世家的貪婪和短視,這些人中的大部分會因寒冷、飢餓而喪命。

張破的心頭很沉重,一路發出了不少安置流民的聖旨,但心知沒有監督和執行,這些命令恐怕很難落實下去。

自己目前能做的極限,也就是迅速剷平妖患,再藉助大勝的威勢,來逼迫門閥世家解決流民的安置。

終於,張破率領禁衛到達華陽郡最大的城池華陽城,這是郡守的駐地,距離最近被大妖攻佔的城池只有10裡不到。

到達此地後,張破發現城裡人滿為患,都是逃難而來的,原住民則大半逃難離去了。

至於軍隊,只有2萬餘人,張破出發前,軍部安排的援軍,則一支都還沒到。

才進入郡守府住下,城牆上就響起敵襲的號角。張破換上戰甲戴上頭盔,再拉上面罩,向著城頭衝去。

面對敵人,張破還從沒有害怕一說。

張弛很頭痛皇帝的任性妄為,卻沒辦法阻止,只能帶上自己的親衛,寸步不離的跟在張破後面走上城牆。

看著城牆外漫山遍野而來的妖獸,張破也不禁感到震撼。那些妖獸和地球上所有的野獸相比,體型大了不少,種類更是讓張破眼花繚亂。

有長著長角的巨蛇,有長者鱗甲的鷹。一隻頭和地球上的狼很類似的生物,卻長著六條腿,兩個鼻子的大象,三隻腦袋的獅子……

這些妖獸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智慧,能修煉出原力不說,體魄更是遠超同等級的人類武者。

達到戰將級修為的大妖,則能變化成人身,智慧有了一定的提高,擁有著血脈帶來的特殊能力,而且他們多是從從殺戮中成長起來,戰力幾乎讓同級別的普通人族望塵莫及。

沒有原力修為的人類,哪怕面對的只是低階的妖獸,也和兔子一樣的脆弱,只能淪為食物。正面無法對抗不說,哪怕逃跑,也很難躲過妖獸那恐怖的嗅覺和速度。除了提前撤退躲入擁有大量士兵的城池外,他們沒有任何逃生的途徑。

這也會造成一種惡果,聚集了大量平民的城池往往會成為妖獸大軍進攻的首選目標。一旦城池被攻破,那就是一場潑天大禍,城裡的人會被妖獸群屠戮一空,這也是張破著急趕來華陽城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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