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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竅玄關

重新回到土地廟,雲秀突然關上廟門,雙手別在背後,身子前屈,腳尖點地,酒窩含嬌,“逸臣哥哥,你願意跟我雙修嘛?”

古逸臣結結巴巴道:“雙雙...雙修?”

雲秀唇角一彎笑道:“騙你的,秀兒練得可是處子功,未破黃庭十二結前,決不可失了貞潔,所以,哼哼,逸臣哥哥,你是不是想歪了?”

古逸臣松了口氣道:“秀兒,以後可別開這種玩笑,我可是把你當成親妹妹的”。

雲秀小嘴一嘟,“呸呸呸,誰要你做哥哥的。好了,水靈芝也偷到了,逸臣哥哥,你趕緊準備準備,秀兒幫你竅玄關”。

古逸臣不解道:“秀兒,你不是已經吃了水靈芝,怎麼還有?”

雲秀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回道:“秀兒說有就會有”。

古逸臣盤膝而坐,掐指閉目,雲秀取出一個杏花荷包,從裡面捏出十三根銀針,雙指一滑,如扇狀,嗖嗖嗖...,十三聲響,銀扇下入古逸臣肌膚二分。

雲秀粉唇微張,兩排皓齒泛著水光,但見一枚紅色冰針飛出,沒入了古逸臣的天靈蓋。

“七竅又七魄,十識悟六通,百氣丹田匯,玄關此中開!”

雲秀丹田運氣,提至玄關,轟隆,一團紫色光暈現出身外。

七魄之中,靈慧屬金,玄關化氣,指地成金!

“縛!”,雲秀指尖流光,點於古逸臣百會穴處,只見一團金色光芒如瀑布傾下,將古逸臣緊緊包裹起來。

“逸臣哥哥,你快些運氣,我這金縛撐不了多少時刻”。

老白曾說過,竅玄關,觸識環,一環一幻心膽寒,這竅玄關難得不在於運氣玄關,真正考驗的是能否衝破幻境。

人有十識,也稱天賦,在竅玄關時,其十識會從左手中央上浮現,分別為方丈識、通天識、三合識、菩提識,福祿識,成就識,起家識,消災識,善知識,佛法識,十識與天地二魂相通,一般宗門選拔弟子主要便是根據十識而擇錄。

昔日密宗達墨禪祖面壁六十載,悟一掌十識經,可觀眾生命盤,除品格殊絕之人不入此法,其餘等皆可用天星法來推演。

天星法,取自生辰四柱十二宮,指有三節,節下一斗,而一掌十識經,是觀左手四柱(除去大拇指)上的節與鬥擺出的十六個格子。

此十六格四行四豎,再除掉中央四虛格,外側十二格也稱天辰十二宮,從第四行第三個格子順時針開始,依次為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一宮皆有天命,比如古逸臣被老白吃掉的小拇指上,有申酉戌三宮,分別對照天人孤道、天畜刃道、天修羅道。

就拿天修羅道來講,神遺大陸兩千年前,儒宗曾出了個絕頂命格之人,後人稱其為血夜夫子,三十歲文抵天峰,卻未成神,相傳天峰現世那日,年輕夫子提著一把戒尺,臨天問,無果,夫子一怒,斬龍成道,自此六十年間,神遺大陸,玄黃宇,山海界,此間再無真龍!

由此,儒宗與龍裔的樑子從此結下,固世有儒不好龍之說。

再說古逸臣,運氣至玄關後,人已入幻境,他彷彿來到了一個沒有光的世界,視聽嗅味觸五感皆被剝奪,感覺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甚至連自己也摸不到,無形無相,如一陣有思想的風。

竅玄關,先失五感,後醒十識。

十識之方丈識,主文學問,多為儒者興。

十識之通天識,多為陰陽眼,可辯人鬼,極擅玄修,世之渡者興。

十識之菩提識,天道寵兒,乃仙古紀元留下的靈根,據說有此識者,悟道只在俯仰間,但神遺大陸從未有人覺醒過此識。

凡能覺醒此三識者,必為世之大才,當下神遺大陸,方丈識者一萬三百多人,通天識者一百零一人,菩提識者,無。

光從遙遠的細縫處亮起,一道白線,耀眼璀璨。

五覺復,十識醒。

古逸臣覺醒了一識,片刻後,又覺醒一識,接著,覺醒了第三識。

左手三紋亮起,方丈,起家,善知。

眼睜,左眼劍紋亮起,玄關徹開,體內元氣如山洪暴發,嘭,土地廟炸成粉碎,雲秀躲閃不及,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出十多米,衣衫盡毀,咳了口血,暈了過去。

六輪月,枝頭耀。

古塔從玄關飛出,吸了雲秀吐出的血後,發出了金色光暈,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古逸臣的面前。

“老白......,唉,小白啊”,古逸臣失望道。

“那個女人不錯,上好的爐鼎,你若是睡了她,興許可以直接步入六境之三,壘重樓。”

古逸臣收氣回玄關,起身脫下了外套,慢慢步至雲秀身前,一字一頓道:“小白,你記住,她是我,親人!”

古逸臣將外套裹在了雲秀身上,又拾了些柴,生了堆火。

木柴比較乾燥,燒起來噼裡啪啦的響。

小白說道:“玄關已竅,你現在可以修煉劍決了”。

古逸臣抹幹雲秀唇角的血漬,左眼中的紫色波紋漸漸消失。

“談何容易,我現在連劍式都不會,何談劍決呢?”

古逸臣抬頭看了眼小白,老白的眼睛是翠藍色的,像一顆藍寶石,而小白的是一雙冰冷枯寂的灰色眼睛,從他的眼裡,古逸臣看不到自己。

一夜過的太長,雲秀醒來後,發現古逸臣靠在自己的白靴上睡得正香,日上三竿,暖暖的陽光在她的臉上柔柔搓著,兩隻小酒窩盛了滿滿一片紅雲。

雲秀系好袍子,望了望天邊飄來的一朵少年身影的白雲,心裡道:好傻的人,是秀兒沒有魅力嘛......

雲秀離開了古族三日,怕多生事端,在將古逸臣安排到棚戶區,楚家以前的一處宅邸後,匆匆回了古族。

雁子北歸,書信捎來。

古族親府,古詩藍的房內,雲秀接到了一份紫泥封住的書信。

信不長,短短幾十個字,不過雲秀看完後,興高采烈道:“嫂子,我大姐要回來了”。

紅帳裡,燻爐滾滾緲雲煙,滑過那人的身影,煙卻淡了三分,朦朧之下,唯有一雙紅鞋露出帳外,雖是隨意,但風韻乍現,叫人忍不住捧在心懷。

“雲芝過得還好麼?”,輕靈的聲線如同古琴上跳動的曲子,淡淡的雅,淡淡的傷,撩撥心絃。

“大姐嫁人了,是個將軍”。

“嫁人......”,紅鞋上滴下一滴淚水,啪嗒,散成銀珠。

雲秀收起書信,掀開了紅帳。

千縷光絲斜吹,紅衫女一笑,羞落光絲。

“好了嫂子,日子總會好起來的,等大姐一來,我就帶著你一起離開,若是古族長想攔,那得先問問我大姐跟姐夫”,雲秀靠在古詩藍的蝴蝶肩上,笑道。

古詩藍閉上了眼,笑中流淚。

入夜之後,徐鳳池回到了毒閣,雪狼跟在他腳下。

三口兩米高的羊角鹿紋爐中,熊熊的火焰張牙舞爪的從通風口撲出,彷彿地獄裡受刑的惡鬼。幽暗的屋子裡,徐鳳池靠在爐旁的躺椅上,雙手合在肚前,他雖然有些睏倦,但仍微睜著眼,讓一絲光亮鑽進那雙神鬼莫測的丹鳳眼中。藍紫色的火焰在他臉上不斷變幻著,他手指輕輕撥弄著手中的半塊墨綠色的玉簡,沉重地吸了口氣。

令人驚奇的是地上那只雪狼眉心浮現出了個月牙形的淡紫色印記,徐鳳池解開了自己的袍子,隨手扔在了雪狼身上。

藥爐中火燒的更旺,牆上的影子時而凝縮成一線,時而遮住頂窗,外面寒鴉盤旋過屋頂,冷冽的風呼嘯而過,躲到枯樹洞裡避寒的老貓幽綠色的眼珠在黑夜中鬼魅般的一閃一閃,風停後,牆上出現了兩個人影。

“還欠點火候”。

搖椅上,長著毛茸茸狼耳狼尾的十七八歲端妍絕倫的少女騎在徐鳳池的身上,她僅披了件長袍,沒系釦子,火光照耀在她玉色的肌膚上,格外醒目。

“公子”,狼耳少女幽怨地低喃了聲,那雙冰冷的手觸到自己的臉上時,她激動的竟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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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美的臉蛋,世人都說狐妖最媚,若是見了你這狼妖,恐怕會自打幾個巴掌,認為自己愚不可及”,徐鳳池邪魅一笑,在狼女失落的目光中,將那釦子一個個重新繫好。

“‘冬萱’這個名字你喜歡嘛?”,徐鳳池託著狼女紅撲撲的臉蛋笑著問道。

“喜歡,公子給的,萱兒都喜歡”,狼尾被他溫柔撫摸著,冬萱眼神開始迷離起來,爐內的火彷彿燒進了她的心窩裡,她忍不住大口地呼著熱氣。

徐鳳池把她擁進了懷裡,冰冷的手埋入她溫暖的長髮中,“人都殺乾淨了嘛?”,他突然問道。

冬萱感受著這徹骨的涼意,心裡卻如小鹿亂撞,“陷空島採集蠻晶的三百一十三人,逃跑途中被凍死了一百二十一個,失足掉入冰窟死了一百一十個,我親手殺了八十一個,但還有一個三年前闖入羅沙城的外地人不知所蹤”,冬萱臉上有些不甘心。

徐鳳池腳尖點了下地面,躺椅開始搖晃起來,火光一撲一閃,徐鳳池把頭埋進了她的長髮中,貪婪地吮吸著那股略帶血腥的妖魅味道,“不必找了,王虎那邊傳過訊息,據說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三年前就死了”。

“以後公子還會要我嘛?”,冬萱有些緊張地問道。

徐鳳池往她毛茸茸的耳朵吹了口氣,“你說呢?”,那狼耳像是被冷水激著一般,絨毛盡立。

“自韶燕爭霸後,我雖在羅沙城避世三年,但如今局勢再過明朗不已,攝政王想反,首輔嶽子巖想戰,董老太師坐岸觀火,三方勢力鬥了近二十多年,如今北域戰事又起,怕是三家的局該落下最後一子了”。

“那公子到底想助誰?”

徐鳳池挑起冬萱俏麗的臉蛋,壞笑道:“我要尋一位明主,統一戰亂千年的四域,文抵天峰,成就一番不輸於血夜夫子教出七十二神君、怒屠神龍的偉業,所以此三人,皆殺!”

夜色如漆,徐鳳池閉眼又睜,滿目殺氣。

“有些事情該了斷了”。

晨曉雞鳴,徐鳳池早早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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