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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郭學禮有問題

韃袒人之所以在城頭爭奪戰中打不過守城的明軍,是多方面造成的。

首先,韃袒人主要善於騎射,野戰能力可能比較高,論攻城和守城,方面還是以農耕為主的漢人技高一籌;

其次,韃袒人是攻擊的一方,攻不下明軍防守的城池,大不了撤退就好了;而明軍要是被韃袒人給攻進來,可能接下來就是受到屠殺的命了。就像有何故事裡說的,為填飽肚子而奔跑的獵豹,絕對跑不過為逃命而奔跑的羚羊;

再次,防守土城的明軍本來就是精銳,一開始只不過是因為防守的失誤,才造成的被韃袒人壓著打的假象。等防守的明軍緩過氣來,在由老於戰事的軍官一指揮,趕走登上城頭的韃袒人,不過是在簡單不過的事兒了;

最後,不管是韃袒人也好,還是蒙古人也好,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一直不願意改變從成吉思汗時代流傳下來的生活跟生產方式,也不願意學習先進的學識。這導致兩百多年來,韃袒人依舊不會攻城。

不願意學習,也不願意改變,這才是韃袒人很少能攻下明軍防守的城池的原因。

(廢話有點多,主要在賣私貨了。)

雖然韃袒人最終被明軍趕走了,明軍也取得了又一次守城的勝利。但是,土城之內的明軍上下卻全都高興不起來。

此次韃袒人攻城造成了明軍兩千多人的傷亡,而且跟前幾次戰鬥不同的是,韃袒人卻並沒有死傷多少。

沒錯,此次造成守城明軍大量傷亡的韃袒人並沒有傷亡多少,韃袒人之所以被趕下了城頭,並最終撤退走,主要的原因是:韃袒人自己膽寒了、害怕了,沒有了一開始跟明軍死戰的勇氣。這些原因才導致,士氣大跌的韃袒人退走。

當韃袒人退走之後,守城的明軍士卒們,並沒有如前幾次一樣的歡呼,而是默默的收攏著戰死的同袍的屍體,整理著因為韃袒人攻上城頭,而被破壞的各種防守措施。

王越王老大人同樣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麾下的明軍官兵整理著戰死的明軍士卒,突然王越看到一具熟悉的屍體從自己眼前北抬了過去。

“等等,”

王越看著這具熟悉的屍體,不由的彎下腰去。

這具屍體是寧夏鎮右屯衛遊擊將軍許二狗許遊擊的,當韃袒人突然殺上城頭的時候,許遊擊帶人親自殺上了廂車頂上,卻沒想到被城外的韃袒人給亂箭射殺,是此次出征草原第一位戰死的明朝將軍。

王越王老大人彎腰把死去還瞪著雙眼,沒有閉目的許二狗許遊擊的眼睛抹上,然後百讓士卒們將許遊擊抬走。

王越王老大人就那在那裡默默的站著,直到所有死亡的明軍士卒全都清理完,王越才在幼子王寧的攙扶下離去。

此次韃袒人意外的殺上城頭,讓守城的明軍發現許多問題,王越需要回自己的營帳內安靜下來,仔細思索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韃袒人也在上一次的進攻中喪失了銳氣,接下來整整的一天時間裡,韃袒人再也沒有發起一次攻擊。這讓一直侯著韃袒人再次殺來,而憋著一口氣一反前恥的明軍很是不適應。

直到夜幕降臨之後,守城的明軍才最終確定韃袒人會再來了。緊張了一整天的明軍,只好暫時先嚥下這口氣,等待著來日在戰。

入夜之後,除了預警的明軍以外,其餘的明軍全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但是在王越的中軍大帳中卻是燈火通明。

出征明軍的帥帳中,王越王老大人一臉木然的坐在主位上,麾下是寧夏、延綏、固原三鎮的八位將軍,就連幾乎從不出現在軍事會議上的監軍汪直汪太監也赫然在坐。

王越看到諸將已經到齊,便率先開口說道:“不知諸位對於今日的戰事,可都有什麼想說的?”

聽到總制大人的問話,在坐的明軍將軍們不禁悄悄的互相看看,不知道王越王老大人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是因為今日韃袒攻上土城之上的事情麼?在坐的全都是多年軍伍的老將,根本劉沒有把韃袒人攻上城頭的事情當成事兒!再說了,後來韃袒人不是又讓明軍黑趕下城頭了麼?像這樣的事情,從前守城的時候經歷的多了,大家全都早已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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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王總制問過半響之後,見麾下的諸將全都沉默不言,不禁壓著內心的怒火說道:“一個個的為什麼全都不說話啦?難道你們覺得今天打的更好嗎?韃袒人都攻上城頭了,你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看到王越王總制似乎是真的怒了,老部下孔祥雲悄悄的看了一下其他人之後,躬身說道:“回稟王老大人,在今天的戰事中,我出征草原的將士靠著必勝的信念,奮勇殺敵,將突入城頭的韃袒人趕下了城頭,雖然傷亡較大,但是整場戰事瑕不掩瑜。”

孔祥雲說完之後一躬身,又退到了一邊。孔祥雲說完後,王越便讓他迴歸座位,但是卻並沒有點評,於是整個大帳中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過了好久,王越王老大人才再次問道:“其他諸位不準備在說些什麼了嗎?”

聽到王越王總制再次發問,在坐的諸將卻是再次陷入了沉默。

王越看到麾下諸將全都沒有想要再說話的意思,便開口說道:“老夫對今日的戰事很不滿意!”

王越一開口,帳內所有的將軍便全都知道了王老大人為什麼,這麼晚還要給諸將開會了。

老實說,對於今日的韃袒人殺上城頭的事情,諸位將軍全都有一些心有餘悸。要是當時北城牆真的被韃袒人給突破了,那麼說不準大家全都要為國盡忠了。

可是,現在不是沒有讓韃袒人衝進來嘛!王老大人又何必責怪大家呢?

王越見麾下諸將依舊不說話,只好繼續說道:“如今我出征大軍被陷塞外,內外訊息斷絕,已成孤軍之勢。諸位更應該團結一致才是。”

“王老大人說的是!”

“總制大人說的對!”

……

這一次,王越王總制一說完,坐在下首的諸將便紛紛應和起來。

但是,王越看著麾下諸將的應和卻並沒有露出笑容,反而一拍座椅的把手,猛然大聲喝問道:“郭學禮郭將軍,今晨韃袒人攻城的時候你去了哪裡?韃袒人殺上城頭,導致整個防線岌岌可危的時候,你去了哪裡?”

聽到總制大人得問話,郭學禮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我,屬下,屬下當時有一些鬧肚子,便前去出恭了。”

聽到郭學禮的解釋,王越王老大人把眼以眯,冷深深地問道:

“真的嗎?”

“真,真的。”

諸將一開始聽到王越王老大人問話的時候,並不以為然,但是看到郭學禮吞吞吐吐的表現後,便知道王老大人決然不是因為郭學禮的怠慢,而故意向郭學禮發難了。

帳內諸將全都不是傻子,這個寧夏鎮總兵,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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