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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張文遠的請求

自從張延齡得知,自己不過是皇帝二姐夫跟江浙亂臣扳手腕的棋子之後,便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在在京師了。

眼瞅著離自己前去寧夏鎮任職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張延齡覺得自己也需要準備準備前去就任了。

張延齡抽空前去自己在城外的莊園,看望那些被安置在城外莊園的騎兵隊。一直安頓在張延齡城外莊園的五十名平樂府選拔來的士卒,這些日子裡被養的精氣神十足。在平樂府趙子龍的訓練下,成了一支善於衝刺的騎兵隊伍。今後,是張延齡手裡除了楊一凡的騎牆隊以外的又一隻撒手鐧。

清明時節,張延齡隨同大哥張鶴齡以及小侄子張知書一同拜祭了祖先跟已故的父親張巒,祈求祖宗保佑張家昌盛。

張延齡離京的日子定在了清明節的後的第五日。

於是,張延齡在清明節之後,再次在京師中閒逛起來。寧夏鎮雖然比平樂府離的京師要近一些,但是畢竟也在京師的千里之外,而且寧夏鎮地處對抗蒙元餘孽的第一線,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打起來。

這天張延齡正在街市上閒逛,突然看到前方相向而來的牟琬跟著張文遠、吳可旺三人走進不遠處的天然居。張延齡便快走幾步也跟了進去。

張延齡來到天然居內後,已然失去了牟琬三人的身影,便順手拉了一個小二問道:“火器營的吳統領在那個房間?快帶我前去。”

結果令張延齡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小二很傲嬌的拒絕道:“這位客官,我們是不能隨便透露其他客官的房間的。”

天然居的這條規矩張延齡也是聽說過的,只不過沒想到卻被自己給遇到了。於是,張延齡不得不撒了個小謊:“我跟吳統領一起來的,結果他們三個走的太快了,我剛前去出恭了一下,便追不上了。”

天然居的小二聽到張延齡的說辭後,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張延齡的說法,還是因為看到張延齡衣著華貴不想得罪他,將張延齡真的領到了吳可旺等人的雅間之內。

突然出現在雅間門口的張延齡明顯讓牟琬、吳可旺、張文遠三人吃了一驚。但是,幾人也算是熟識,便讓小二在添了一副碗筷,讓張延齡也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待門口的小二離去,坐在主位上的吳可旺開口問道:“延齡兄,你怎麼來了?”

“剛才在街市上看到你們幾位,正準備跟幾位打個招呼,結果看到幾位突然拐入這天然居,小弟便也只好前來打個招呼了。”

張延齡雖然說的是實話,但張延齡真正的目的是前來找吳可旺幫忙的。

雖然張延齡說的客氣,但是已經當了大半年火器營統領的吳可旺,可是比當初張延齡初見的時候更加精明了,一聽張延齡的話,就知道張延齡必然是有事相求,於是開口到“哦,來了就是客,先吃飯,有事吃完再說。”

隨著吳可旺的表態,牟琬跟張文遠兩人也表態大家先一起吃飯才是正理。張延齡看了看三人的謙讓,不禁對吳可旺更加側目起來。當初在京師內有名“尿褲子吳”,如今在自己的小團體內已經成了話事人。

既然吳可旺三人全都勸張延齡先吃飯再說,張延齡當然也不能拒絕三人的好意。於是張延齡跟吳可旺三人便開始就著餐桌上的美食喝起酒來。

席間,張延齡終於弄明白吳可旺三人今天之所以出來小聚,是因為張文遠久在順天府內當一個小小的書吏,想要藉助牟琬跟吳可旺兩人在向上一步升升官。

當年張延齡跟他們三人初識的時候,張文遠就是順天府的一個書吏。如今牟琬從寧夏鎮平調到京師擔任錦衣衛南鎮府司的一個實權千戶,吳可旺更是成為京師三大營的火器營的營官統領數千火統兵,而張文遠還是順天府的一個小小的書吏,這讓張文遠有一些面子上掛不住,因而才有了今日的聚會。

聽到張文遠的請求,牟琬跟吳可旺兩人全都沉默下來,兄弟有所請求,按理說,兩人應該鼎力相助才是。可是兩人有如今得地位,說白了也是蔭父祖輩之恩,本身在京師的官場還沒有太多的關係,因而對張文遠的請求根本就無能為力。

由於大家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張文遠在上一步,因而整個雅間內不由的安靜了下來。

很久之後,感到雅間內氣氛有一些尷尬的張延齡說道:“文遠兄,我們全都對順天府內的官員不熟悉啊!如何幫你在上一位?”

張文遠剛才看到兄弟們全都沉默了下來,便知道兄弟們全都沒有辦法,但是張文遠他不甘心啊!他們張家跟張文遠一輩的男丁有近百人,已經出來做事張府男丁也有七八十人,而他張文遠由於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小妾所生,因而才只給分了一個順天府內的書吏的職位,便讓他自生自滅了。

而今,張文遠突然想要在上一步,一個是因為自己的好兄弟吳可旺跟牟琬兩人全都有了不錯的職位,讓張文遠感到一些羨慕;另一方面則是由於平日裡一個跟他不對付的本家兄弟突然升了一級,剛好成了他的上司,讓他很是不舒服。

因而張文遠明知牟琬跟吳可旺兩人可能幫不上他的忙,也還是想試一試。現在聽到張延齡的問話,張文遠真的明白自己兄弟怕是幫不上自己了。

不過,就在張文遠在為自己升職無望而哀聲嘆氣的時候,突然聽到張延齡問道:“文遠兄就準備一直待在順天府當個吏員嗎?我們三個是影響不了順天府,但我們在軍方還是很有力量的,就是不知道文遠兄願不願意轉投軍戶。”

聽到張延齡的話後,張文遠就是眼睛一亮。自己所在的張家本來就是勳貴家族,本來就是軍戶出身,自己也是有一些鑽牛角尖了,自己何必在順天府內討生活呢!

想通了自己未來的規劃,張文遠喝了一口酒說道:“嗯,延齡兄說的對,我何必只在順天府內討生活呢?我們張家老祖宗當年也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爵位。不知道三位兄長誰能拉兄弟一把?”

聽到張文遠準備從軍,牟琬最先開口道:“文遠兄,我剛剛調入錦衣衛,還沒有入職,我也不知道能給文遠兄提供何種職務。”

牟琬說完後,吳可旺也開口道:“來我火器營吧,我還缺少一個書辦,文遠兄你來幫我,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張延齡也開口道:“我過兩天,將前去寧夏鎮任參將,那裡是對抗蒙元餘孽的前沿,雖然有一些兇險但是升職立功也比其他地方容易一些,文遠兄要是願意前來,可以先給我當一個隨軍幕僚。”

張文遠聽到張延齡三人的話語後,不禁思考起來,不過想了好久也沒有個頭緒,只是跟三人說道,自己要回去考慮幾天,在給三人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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