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助理，白千鈺。”季瀾戈翻閱著選單，眼皮也不抬一下就打斷了男人的話。
“助理？怎麼會，你們，你不是早已經......”
“你話太多了。”季瀾戈向男人投去一記警告的目光，之後故意碰掉了勺子，命令男人去換一把新的來。
男人臨走前還不忘多看白千鈺幾眼，就彷彿她是個什麼電影明星一樣。心思不在這的白千鈺還真當自己長相不俗，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心中竟有些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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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個，剛剛那個人他認識我？”
剛剛那個人是季瀾戈的舊友，對從前的事情瞭解一些，也見過他已故的女友。
季瀾戈抬眼掃了白千鈺一下，淡淡道：“你猜。”
白千鈺薄唇一抿，白了季瀾戈一眼，託腮自顧自說：“一定是因為我的美貌，他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季瀾戈“啪”一下合上了選單，抬眼直視著白千鈺，用審訊的口吻問：“剛剛和你說話的男人是誰？朋友？”
突然嚴肅起來的氣氛讓白千鈺一時有點不習慣，她磕磕絆絆解釋說：“公司那個？不是朋友，我們只是面試的時候說過話而已，畢竟我倆都是走後門......”
白千鈺趕忙捂住嘴，不再說了。
侍者來上菜了，季瀾戈仍是替白千鈺擦盤子，擺餐具。白千鈺探過身，小心翼翼又說：“我剛剛說錯了，我想說......”
“別讓我再看到你和他說話。”季瀾戈低著頭，冷冷警告。
想起剛剛兩人曖昧的那一幕，他竟沒由來的一陣窩火。
“我拜託你，他又不是壞人，我既然來公司上班，和同事說句話又沒有錯......我知道了。”盯著季瀾戈愈發鐵青的臉色，白千鈺最後只能乖乖認慫。
“我想你應該學聰明一點，這個回答我就很滿意。”季瀾戈將筷子遞到白千鈺手邊，明亮的大燈下，他目光總算柔和了幾分。
白千鈺彆扭地用左手接下筷子，問：“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了，和你吃飯，非得用左手嗎？”
“是。”
“我用不習慣的，你看，連米飯都夾不起來！”
“那就學吧。作為員工，你沒理由拒絕老闆的要求。”
季瀾戈不溫不火的語氣聽得白千鈺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為了每月一萬二的工資，鬼才肯留下來受這些委屈呢！
“好，我學！”
勾踐當年還臥薪嚐膽呢，她白千鈺就姑且忍耐一下，等抓到了季瀾戈的把柄，一定要他好看！
午飯沒吃多少，加上午後的太陽又毒又辣，回到公司的時候白千鈺幾乎要熱得中暑了。她一張小臉通紅，襯衫被汗水打溼緊緊貼在了身上，辦公室冷氣又開得特別足，吹得她整個人發抖。
“記住我和你說的話，我是僱傭你來工作的，不是來聊天的。”
“知道了，那我下去了。”
白千鈺說完轉身欲走，季瀾戈看到她幾乎透明的襯衫下面若隱若現的細腰之後，狠狠皺起了眉頭，開口叫住了她：“站住。”
白千鈺回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髮圈崩斷掉在了地上，長髮散亂的模樣好不狼狽。
“去把衣服換了，你這褲子是去泥地裡打滾了嗎？”
“什麼？”白千鈺低頭一看，自己的黑褲子上蹭了不少灰，聯想到季瀾戈擦盤子擦碗的潔癖舉動之後，她抱歉一笑，解釋說，“可能是工作太認真，不小心弄髒了。不過我也沒別的衣服換......”
“去換了。”季瀾戈從抽屜裡找出一個女士服裝紙袋，看也不看裡面的內容就放到了桌上。
一定又是葉緋然的衣服。季瀾戈從前都沒發現，怎麼葉緋然這個女人不聲不響留了這麼多東西在自己身邊？看來要找個時間叫人來好好清理下了。
“換了？現在？”一聽這曖昧的話白千鈺頓時來了精神，她一手伸進褲子口袋開啟了錄音筆，慢慢走近季瀾戈，“現在就換嗎？在這裡？”
“你耳朵有問題？”
“不是。”白千鈺攥著紙袋，一手摸上了領口的釦子，故意大聲說，“就在這裡換嗎？”
“我耳朵沒問題。休息室在那邊，如果你硬要在我面前表演脫衣大秀，我也沒意見。”
“我不是那個意思......”白千鈺臉色一紅，拿著紙袋灰溜溜地跑進了休息室。
桌邊就有休息室的監控畫面，看到白千鈺進門就掏出了口袋裡的錄音筆，季瀾戈會意一笑，總算明白了這女人在搞什麼把戲。他將螢幕關閉，好整以暇地看著休息室大門，心裡盤算著接下來怎麼逗弄白千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