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千鈺救走的人,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別人,正是秦子安。
歐辰和秦母大概都不會想到,秦子安會出現在上海本市。
秦子安之所以有空插手白千鈺的事情,其實更多的是無心插柳,並非是專門為了白千鈺回來的。
這一點也確實如此,畢竟這些日子以來,秦子安一直在躲避歐辰,根本沒空,想插手,也有心而力不足。
她原本是要躲歐辰,從連秦母都沒有通知,從另一個入口出去了。
她想,任憑歐辰再怎麼找,必然也找不到她。
至於自己母親的安危,秦子安則是覺得,歐辰既然知道那是她的母親,那麼他一定不會對她有什麼動作。
這也算是秦子安唯一可以確定的地方。
至於她的不告而別,也是因為母女兩個最初商量的結果,所以即便是秦母知道了也不會過多的擔心。
怎麼看,秦子安的決定都似乎是這件事情最完美的解決方式。
……
秦子安帶著歐然就住在上海,離季瀾戈的豪宅不遠的地方。
秦家經商,自然很有錢,雖然比不上歐家或者是季家,但是也是無可厚非的有錢人。
能在上海豪宅區有一套房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只怕秦子安沒有這個機會能把白千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救走。
白千鈺的傷口因為津了水,所以傷口賁開了,到了秦子安家裡,張嫂看到之後,連忙問道,“大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
“張嫂,我讓你找的醫生到了麼?”秦子安和張嫂一起將白千鈺抬進房間,張嫂聽到自家小姐的問話,連忙說道:“到啦,大小姐當時打了一個電話,沒個幾分鐘就來了。”
“那就好。”
兩個人扶著白千鈺到了客廳,醫生已經在那裡等候,看到重傷昏迷的白千鈺,連忙過來搭了一把手,“小心,這樣拖著容易傷到她的背部神經。”
說著就自己去扶,其實白千鈺很輕,秦子安並不是撐不起她,而她之所以小心翼翼的,也是因為害怕自己動作不合適傷到她,所以才和張嫂兩個人一起合力將她弄進來。
現在有個更合適的醫生來,恐怕再合適不過了。
醫生扶著白千鈺坐到沙發上,白千鈺尚且還在昏迷。
秦子安站在一旁,看著白千鈺的身上的傷已經開始泛白,很是擔心的詢問道“醫生,不知道我這個妹妹情況怎麼樣?”
“秦小姐別擔心,我看過了,傷口只是因為津了水,所以略微的有些發炎,她之前應該是被好好照顧好的,傷口也處理的很好。”
秦子安這才放心下來,被自己救下來,沒有事情才真的算是萬幸了。
“那還需要送醫院麼?”秦子安還是把最擔心的問題問出口,雖然現在把白千鈺送到醫院,保不齊會和季瀾戈的人碰上,但是總不能為了躲季瀾戈,就不去看病吧。
好在醫生搖了搖頭,說只要在家裡好生養著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秦子安也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秦子安也是女子,知道因為傷心而離開的白千鈺到底願意不願意見季瀾戈,她還是分的清楚的。
因為清楚,所以即便白千鈺昏迷,她也知道應該怎麼做。
“張嫂,您送送醫生吧。”
“好的大小姐。”
……
在客房裡,白千鈺還在昏迷不醒,秦子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她看著季瀾戈將她拖到雨中,想起了果果死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和當時的自己一樣,一定是最無奈的。
人生中會有多少次無助的時候?當她們想要一個依靠的時候,這些平日裡口口聲聲說愛的男人,舉手之間就能毀了她們。
若是這樣的話,這些男人存在的意義在於什麼?
若是所有無助都是他們帶給她們的,若是所有的傷害都是因為他們的不在乎,那麼,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現在的秦子安還不知道白千鈺已經失憶的事情,所以覺得白千鈺這個女孩子什麼都好,為她做了不少的事情,是一個熱心腸的好姑娘,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較真,不知道什麼對她,才是好。
說到底,季瀾戈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的?
為什麼像她這麼好的姑娘也要栽在這種人身上。
秦子安不否認自己對季瀾戈有偏見絕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為歐辰。
因為秦子安堅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知道什麼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她是真的害怕,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一天也會發生在白千鈺身上。
她害怕同樣的磨難折磨著不同的人。
說她多管閒事也好,可白千鈺的這件事,她是一定要管的。
事實上,像她這樣的人,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只要問心無愧,只要這些事情都是真正為了別人好,她當然會義無反顧。
早知道,現在的秦子安想要守護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像白千鈺這樣的人都像是一個特例。
從很層面上來講的話,白千鈺要感謝歐辰,要不是因為他害慘了秦子安,秦子安也不會……
不過這些話和白千鈺多少沒什麼關係。
又等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六點多的時候,白千鈺才醒過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被疼醒的。
她趴在床上,因為後背的傷最為嚴重,又害怕她晚上突然翻身,所以一直都是被秦子安照看的。
畢竟張嫂年紀也大了,秦子安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守夜,畢竟她在秦家幾十年,對於秦家的人來說,她其實就像是家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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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張嫂就已經忙活起來了,知道那個姓白的姑娘對自家小姐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也是把她也當做小姐一般看待的。
“大小姐,飯已經做好了,您都一天沒閤眼了,吃飯了也該睡覺了。”張嫂很是擔心的說道。
這大晚上的,一整晚都沒有睡好,要是身體扛不住,別說照顧別人了,只怕自己會先倒下。
秦子安坐起來,輕輕推開門,又緩緩的把門關上,然後才下了樓。